“之後我花錢,你負責掏錢”
“必須的啊,就是不掃,也是為夫掏錢,出門哪能讓娘子掏錢呢。”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瑾年趕著驢車,順著官道向南慢慢悠悠的行進著。
喜兒在車上鼓搗著兩個背筐,她在裡麵放了點吃的,喝的,還有水果之類的東西,把行裝整成趕路的樣子。
“娘子,咱們對外怎麼稱呼?”
“我隨你姓就好,我的姓太紮眼兒”
“也是,周邊六國,沒有不知道槐樹鎮羅家的,這是個讓人敏感的姓氏。”
“好,那為夫就叫蕭年,你是為夫的娘子,蕭氏,全名蕭喜,”
“消息?這名字,”
“哈哈,歪打正著,叫彆的還不舒服,還是喜兒叫著好聽。”
夫妻倆正有說有笑的坐車往南走,一個老漢趕著牛車,車上坐著一對小夫妻,懷裡還抱著一個繈褓,裡麵應該是個嬰兒。
“快點,快點”
喜兒用精神力看了一她懷裡的孩子,輕輕歎了口氣。
“你們的孩子生病了吧,我是大夫,可以幫你們看看,若是趕到邊城的醫館,怕是就沒救了。”
小婦人一聽,忙喊道,“爹,停,停車,”車上的三人都聽到了喜兒的話。
牛車停下來,喜兒從車上跳下來,來到她們近前。
“孩子多大了?”
“剛滿月”
喜兒伸手打開他們包裹孩子的布,把她抱到懷裡。
“你們幾個把我圍起來,儘量擋著風”
瑾年直接回自己的驢車,在筐子裡找來一塊布,四個人把布圍住喜兒,她這才把繈褓全部打開。
給孩子診了下脈,然後檢查了一下身體,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她的心都是顫的。
這是一個女嬰,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她的腦袋上方被人插進去了三插針,身體各處也插了不少,最致命的就是心臟上那根。
她冷著臉看了一眼小婦人,“你的娃全身上下被人插了十六根針,”
小婦人驚的張著嘴,趕車的老漢也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咋可能,誰會對一個女娃下這樣的毒手?”
“哼,輕男重女的人家也沒什麼不可能,不想養女娃,把她們扔了的,送人的,溺死的,什麼樣的沒有?”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有救嗎?”小婦人淚眼汪汪。
喜兒點點頭,“一會兒我把針弄出來,不許尖叫引得彆人注意”
“噯,噯”
喜兒盯著嬰兒的身體,手輕輕放在她的胸口處,輕輕一吸,先把那根致命的針給吸了出來,然後交給小婦人,接著開始清理腦部的。
看著一根根針從孩子的身體裡出來,小婦人哭的稀裡嘩拉的,就是那兩個男人,也是眼圈紅紅的。
這麼小的娃,剛來到這個世上,就受了這樣的罪,到底她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她是個女娃?她就該死?
沒一會兒,針全部被喜兒清理出來,然後趕緊取出一粒丹藥,叫瑾年取個碗過來,用一點水化開後,喂給了孩子。
本來已呈現死灰色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女嬰活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哭,哇哇的大哭。
她哭這世道的不公,哭自己為什麼是個女娃,哭自己的委屈。
小婦人抱著自己的娃,也是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喜兒歎了口氣。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這次救過來,下次呢?有人不想讓她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