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帶戶籍,不然我那帳房先生會認為你們是騙子的”
“哈哈”
他們三個是徒步走著去暖房的,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是走著回來的。
紀康看著縣城的方向,想到夫子的話,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娘,媳婦兒,夫子給我介紹了縣城一家學堂,說我在他這裡已學不到東西,要到那裡才行”
“哦?縣城也不遠那就去吧”
“可是去了縣城,就不能天天回家了”
“不是有沐休嘛,你馬叔天天去縣城,一個多時辰就到家了”
“可我舍不得你們”
“切,我看你是舍不得我做的飯菜吧,”
“有點”
“哈哈”
一家人一邊走一邊說一邊笑,如此溫馨的氣氛,被一聲“紀康哥哥”給打破了。
三人停下,看到羅家鋪子前麵站著一位姑娘,不是李月是誰。
一看到是她,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真不要臉,怎麼又找來了,上次才罵走,還沒長記性?
羅老太拉著喜兒和紀康,直接從她身邊走過,連理都沒理。
李月小跑的追上來,“紀康哥哥,我對你是真心的,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紀康冷著臉回過身,“沒錯,可是我不愛你,我現在是童生,找個什麼的姑娘沒有,做什麼非要找個名聲狼藉的李家人?”
“我,你,你怎麼這麼勢力眼”
“哦,你還知道勢力眼的意思,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是讀書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近人情?”
“誰不喜歡自尊自愛之人,而你呢,上次被罵跑了,這次又跑來,上次是見我家有錢了,這次是見我中童生了,你怎麼這麼臉皮厚?”
“紀康哥哥,你真要這麼傷我,拿刀往我的心口上捅嗎?”
三人無語的望望天,紀康深吸一口氣,他一指剛過去的小販,他的車上有頭豬。
“看見沒?哪怕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就剩下你一個了,我紀康寧可娶一頭豬,都不會看你一眼”
“哇”
李月大哭起來,好象彆人怎麼欺負她似的。
羅老太和喜兒同時白了她一眼,三人正要走,哪知這李月居然朝紀康撲了上去。
而且還大喊著,“來人啊,看看這個負心漢吧,他要了我的身子,卻對我不負責任”
紀康嚇的趕緊一躲,李月撲了空,她直接坐在地上,嘴裡不停的數落起紀康,就象村裡的潑婦一樣。
有好多百姓認識羅家人,知道又有狗皮膏藥貼上來子,立即朝鎮長家裡跑去。
沒一會兒蕭劍帶著護衛趕到了這裡,看著地上妝都哭花的李月。
“何人在此哭鬨,不知道槐樹鎮的規矩?”
這一問,李月哭的更曆害了,她用手一指紀康。
“是他,他花言巧語要了我的身子,又不肯對我負責”
蕭劍看著紀康邪邪的笑起來,“紀康兄弟,你這眼光可不怎麼樣”
“蕭劍大哥,我都不認識她,以前就來鬨過一次,是為了我羅家的錢,現在又來鬨,怕是聽說我中了童生,又不要臉的來了”
蕭劍這才把目光看著李月,“你說他要了你,是在何時何地?”
“就在他中童生的前一天”
“胡說八道,那天他就在鎮上的香滿園,好多人都看見了,他和他的家人在一起”
“那就是中童生的前幾天,我也忘了”
蕭劍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一個滾刀肉,軟的不行就耍無賴,把李家人的看家本事施展的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