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府借著請辭的這段時間,已經安排了後路,他的家人提前離開曲州回了老家。
整個宅子,就他和他的結發妻子在。
不得不說這個劉知府,他貪的猖狂,做事也狠辣,出了這事後,他一點也沒透露到底丟了多少錢財,更沒有出賣三皇子。
看到自己的身體沒希望恢複,就把那些沒有生過孩子的小妾,一個一個全部發賣了。
生了孩子的,他給了足夠的銀子,讓她們帶著孩子遠走他鄉,更名改姓。
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好讓他的血脈繼續延續,而且他的妻子,他也給她準備了合離書,一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一個人承擔責任,誰也不會牽連。
看來,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蕭天堡聽到這些後歎了口氣。
“你們羅家之前的事,蕭劍給我去過信,可是這件事我幫不上忙,因為劉知府背後的人是三皇子,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無妨,壞人自有天收,這不就受到了報應?家破人快亡了”
今天蕭劍沒請外人,隻有他們這三家,就是不想有哪個不觸眼的來說三道四。
蕭天堡從京城回來,自然會把當前的局勢跟大家透漏一下,幾個人正說著話。
管家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雙手朝蕭天堡的麵前一呈。
“家主,京城的信”
蕭天堡趕緊接過來打開一看,臉當即變了色,說不上是喜還是憂,說不好聽的,看著就象便秘的感覺。
蕭劍從驚呆的父親手中拿過信,和齊遠一起看著,兩人的表情也是差不多。
“劉家的帳本居然被太子遞到了皇上的龍案上,三皇子被禁足,劉家將會被查抄,怎麼動作會這麼快?”
“劉家之事,應該是三皇子的政敵乾的,不然怎麼會在劉家失盜沒多久,帳本就交到了皇上那裡。”
“你們說會是太子乾的嗎?”
“不是,這是有人借太子之手,來推動整件事”
“那皇上不會懷疑劉家失盜是太子乾的嗎?”
“皇上也不是傻子,能做在那個位置,哪個不是人精,太子被人利用,也不得不為啊,打擊或除掉三皇子是他勢在必行的”
“那丟的那些財物呢?”
“皇上派人撤查,估計也是想把那些東西找回來充入國庫”
紀康搖了搖頭“在下不這樣認為”
“嗯?難道小兄弟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我認為這件事跟朝堂沒有關係,劉知府在此地盤據已久,若是上麵想整治他,早就動了手,為何偏偏是現在?況且把劉知府打殘也就罷了,還把他的大兒子也打殘,這明顯就是和劉家有仇的,對方不想讓犯有滔天罪惡之人就這麼死了,所以用了這樣的手段來懲罰他們。”
三個人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你說有道理,我們把他和劉景濤被打殘一事給忽略了,把重點放在了丟失財物和重要物件上,還是小兄弟想的透徹。”
“我也隻是亂猜的,讓諸位見笑了”
後院齊夫人和和她兒媳,看了看滿月的孩子,給孩子送了一把金鎖,以他家和蕭家的關係,送銀的說不過去,隻能是金的。
當她給孩子往脖子上掛金鎖時,就看到了一條紅繩。
她小心的取出來,看到紫玉時,眼前一亮,“這玉真漂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紫玉呢”
喬氏咪著眼笑起來,“那是喜兒姑娘自己雕刻的,送了我女兒一個,送了我兒子一個”
齊夫人一頓,她尷尬的笑笑,“那你就把這個金鎖收起來吧,有了這麼好玉,帶這個就多餘了”
喬氏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忙說道:“你這金鎖貴重,逢年過節的戴合適,那玉輕巧隨身戴合適,各有各的好處”
喜兒在一邊裝聽不懂,本以為齊遠人品豁達,會娶得賢妻良母,以前見過幾次麵,看著還不錯,沒想到會計較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