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一句話,讓兩人的臉瞬間暴紅,那幫孫子?裡麵可有他們的先生,雖說他們這次做的不厚道,可畢竟在教他們。
看著兩人的模樣,她冷哼了一聲“他們也配當人師?在我眼裡,教書先生跟我們這些做買賣的沒什麼區彆”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後”
“放屁,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們上學是交了束脩的,跟我花銀子買東西有區彆?”
“有,那些是死物”
“難道不一樣是交易?他們要是高尚,可以不收束脩,同樣都是賺錢養家,他們比商人高潔到哪裡?”
“他們教人讀書識字”
“可我家花了銀子?逢年過節,還送了禮,他們不應該嗎?他們吃的就是這口飯,怎麼,當個先生,
就想把手伸到彆人家裡,當個先生,就要管彆人家事,當個先生,就要看不起商人,以貌以取人?
這樣的教書先生,連商人都不如,有本事彆賺錢?有本事彆人商人手裡買柴米油鹽?饒是賺著他們嘴裡說的銅臭味的銀子,買著低賤商人販來的東西,還恬不知廉恥的說著風涼話,啊呸!”
一句話就把這兩人給堵的死死的,喜兒翻了他們一眼。
“再接著辯呀?一個個虛偽的,誰都離不開錢,還瞧不起錢,瞧不起賺錢的商人,難道他們自己做的事不就是在賺錢?
同樣是賺錢,他們的職業是教書,若是不做那些事,我還尊敬他們,可是瞧瞧他們乾的什麼事,枉為讀書人,
他們是在教導天下的讀書人,為了前程,當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為了前程,可以舍下糟糠之妻,為了前程,
可以不擇手段,這樣的人,若是你們尊他們為師,那麼以後就不要登我們羅家的門,道不同,不相為謀,請~~”
“你就這樣替你相公做主與我們撕破臉?”
“我願意為我堅守的信念,與天下和我不同道之人形同陌路,”
“希望你彆後悔”
“我羅喜兒從不後悔”
焦玉國和祝文昌隻好起身離開羅家,兩人不甘心,在南鎮牌那兒守著,他們想等紀康,見他一麵。
大夏天的,兩人在路邊的陰涼地裡,著急的等待著,快中午的時候,才等到紀康。
“你們怎麼來了?”
紀康見到他們還是挺高興的,畢竟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在學院三人還是挺說的來的。
“先生讓我們勸你回學院”
“不了,我已經有先生了”
“有先生也可以回去呀”
“謝謝你們的好意,也謝謝你們來看我,我的先生是行了拜師禮的,他學問高深,人品厚重,我這一生隻有他一個恩師”
“那個先不說,我們知道你對郭先生有些誤會,可是他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好”
紀康眼一豎,“他不配為師,這樣的先生誰愛尊敬誰尊敬,我紀康受不起。”
“你,你怎麼和你媳婦一個樣兒?一說就來勁兒,一點都不識勸?”
紀康眼一咪,“我的命是我媳婦給的,沒有她,就沒有我,我自然什麼話都會聽她的,我可不象某些人,喜歡當白眼狼,把忘恩負義說的冠冕堂皇。”
“你居然對一個女人低三下四的,你還是男人嗎?”
紀康這回徹底怒了,他用危險的目光瞪著兩人,就好象下一秒要他們撕裂似的。
“一個女人?怕你們倆加起來,都不如我媳婦,你們連和她比較的資格都沒有,敢說我媳婦?趁我還有理智,趕緊滾,從此以後,我沒你們這樣的朋友,再不走,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們兩人大老遠來,也是為了你好”
“不稀罕”
“哼,跟你媳婦一個德行,不識好逮”
兩人憤憤的離開了,紀康擔心喜兒,小跑著回了家,“妹,他們來沒跟你說難聽話吧?”
“敢嗎?我這嘴兒可不隻會說甜的,還很毒呢,”
“我把他們趕走了,以後我就當沒這朋友”
“他們和姓郭的是一條道上的人,以後就不要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