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樣,她還是被梁知府盯上了,“喜兒姑娘,你幫了齊遠那麼多,不如也幫幫我吧?”
“你當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這次大雪,齊遠那邊估計也會向我家伸手呢。”
“誰叫你能賺錢呢。”
“你家去年和今年不也賺了嗎?”
“沒你的多”
“那你家捐多少?”
“五千兩。”
“行吧,那我捐一萬兩。”
“對不住了,救災破在眉捷,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整個曲州,你是屈指可數的富商,你就是不來這裡,我也打算著去找你一趟。”
喜兒無奈的從錢袋裡取出幾張銀票,“給,一萬兩,要讓我知道你貪了我的銀子,下場你知道。”
“下場會象劉知府,韓知府那樣嗎?”
“你想試試就貪。”
看似風輕雲淡的談話,暗裡卻藏著刀劍,兩人你來我往的交鋒著。
胡一天沒有聽出來,還催喜兒,“丫頭,吃飯,吃了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喜兒掃了一眼梁知府,“懷疑終歸是懷疑,梁大人還是把眼前的事顧好再說吧。”
“有喜兒姑娘支持,本官一定把曲州治理好。”
“哼!”
一頓飯吃的真累,走的時候,胡濤看了一眼梁知府。
“你爹是個好官,你也是,什麼是好官,不用我給你說,你也清楚,有句話叫做難得糊塗,我勸你,該清則清,該糊塗一定不要太明白。”
“前輩教訓的是,晚輩一定謹記心間。”
看著離去的馬車,梁知府站在飄香樓門口笑了,這丫頭是有多大的福氣,連平時不理朝堂之事的胡濤都這樣護著她,不惜得罪自己,還真是有本事呀。
老天爺也很奇怪,北方的氣候,一到夏天,也給下雨,但是都集中在雨季,偶爾來場大雨,一般都是小雨到中雨,稀稀拉拉的下上幾天。
可是一到冬天,這雪就一連好幾天,越下越大,都沒有停的意思。
就象這場雪吧,已經下了兩天了,還不想停。
梁知府早就給各縣下了令,提前準備雪災的事宜,這次因為喜兒不在家,安排了方掌櫃,給齊遠送了五千兩銀子。
蕭家也出了五千兩銀子,許家和蘇家還有鞏家,一家出了五百兩銀子,楊柳家一家出了二十兩,槐樹鎮各商家,一家出了五十兩,一起送到齊遠手裡。
每次都讓齊遠感動的不行,他這個縣令,要是沒有這幫朋友支持,還真是不好做呢。
也因為有這幫朋友在,所以他根本不想被調走,想一輩子都在這裡當個小縣令。
不過,以他愛得罪人的品性,估計隻要他不賄賂上麵,是沒人給他調令,可能一輩子就會在這裡了。
這正合他的意,他還不想離開呢,正好上麵有個冷麵閻王,他做起事來才能更加放得開。
縣令官雖小,可是羅家和蕭家對他挺好,有了那一成半的分紅,還怕什麼俸祿不夠花,他現在的日子美的很。
除了應對突如其來的雪災和澇災有些累,其它哪裡還有比平遠縣好的地方?
守著羅家,美食應有儘有,以前他這個官是個窮官,可是,現在卻是個肥差呢。
彆人都想飛黃騰達往上爬,而他卻隻想守著這裡,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天,正好到了立德學堂一個月一次的沐休日,紀康興奮的不行,總算盼到這一天了。
他從蕭劍那兒搞了兩匹馬,帶著陳長生去了曲州,這時官道上的雪也已經清理完畢,他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經過一個半時辰的快馬加鞭,兩人終於到了曲州,一進城,就直奔太平醫館。
從一進城到太平醫館這段路,他們耳朵裡聽到的就是小神醫,女神醫的稱呼,兩人騎著馬看著太平醫館外麵的長龍,陳長生不停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