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
韓校醫正在幫褚鳴處理手上的傷口,送褚鳴過來的晏長賀坐在他對麵,神情複雜。
褚鳴整天說自己很厲害,晏長賀一直沒機會見識,今天終於見到了,大受震撼,在心裡默默把褚鳴的危險程度調高了幾級。
褚鳴原來在晏長賀眼中像個行事古怪的白癡,現在像個行事古怪的危險分子……
實在是褚鳴的戰績太驚人了,徒手拆了機甲不說,還隻受了一點傷。
然而褚鳴自己卻不滿意,跟晏長賀抱怨:“你不應該阻止我。”
晏長賀:“你當時頭腦不清醒,那種狀態下,你能一拳把他打死。”
“我就應該把他打死,誰讓他故意撞我。” 褚鳴憤憤地說道。
晏長賀目光波動了一下,問道:“你確定他是故意的?”
“非常確定,他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
褚鳴又搬出了那個理由:“因為他長得一臉人渣樣。”
晏長賀:“……”
晏長賀昨天也聽褚鳴說過這話,當時覺得他在胡言亂語,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晏長賀免不了多想一些。
“你跟他有過節?”
“他昨天訛人的時候被我撞見拆穿了,懷恨在心就想報複我。”褚鳴把昨天去見孟池遇到田耀的事說了一遍。
晏長賀聽完之後若有所思,心裡已經相信了褚鳴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說的也有可能。”
不過晏長賀還有些疑惑,就算田耀訛人不成被褚鳴拆穿,也不至於要把褚鳴撞死吧?是不是太嚴重了,還是有什麼彆的原因?
“不是有可能,他就是在報複我。”褚鳴冷哼一聲,看著韓校醫給自己纏繃帶的動作,有些不滿,“韓校醫,我這點小傷不用包成這樣吧?”
他隻是流了點血,有必要把他的手包的跟饅頭一樣嗎?
韓校醫又給他多纏了幾圈繃帶,麵無表情的叮囑他:“你的手傷的挺重的,必須包起來,你最近不要用這隻手,也儘量不要碰到。”
褚鳴一臉懷疑,他的手看著就破點皮,傷的有那麼重嗎?
其實褚鳴傷的不重,韓校醫已經給他檢查過了,隻是一些皮外傷,流了點血,看著嚇人而已。
不過梁興言特意給韓校醫發了消息,讓他給褚鳴包紮的重一些,最好限製他的活動。
剛才在訓練場,晏長賀雖然阻止了褚鳴,但褚鳴非常不甘心,叫囂著非要揍田耀一頓,梁興言廢了好大勁才把他和田耀分開,讓晏長賀把褚鳴送來醫療室。
梁興言怕褚鳴出了醫療室就去揍田耀,才故意讓韓校醫給他多纏繃帶。
韓校醫非常聽話,把褚鳴的手完全包起來了,纏完手,甚至想把他的胳膊也用繃帶吊起來,像晏長賀的一樣,褚鳴說什麼也不同意:“我傷的是手,不是胳膊,韓校醫你彆鬨了,繃帶也是要錢的,不能這麼浪費。”
韓校醫:“……”
褚鳴看著自己被包成饅頭的手,嘖了一聲:“我居然也有受傷的一天。”
晏長賀:“……”徒手碎機甲,是人都會受傷吧?
褚鳴:“田耀那個蠢貨居然讓我受傷了,他可以炫耀一輩子了。”
晏長賀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有點理解褚鳴之前為什麼說他弱不禁風了,褚鳴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大概很少受傷,難怪會以貌取人,懷疑他弱不禁風。
褚鳴想到田耀就生氣:“不能就我一個人受傷,還是應該揍那家夥一頓,我一隻手不能用,隻用另一隻手也能把他打成豬頭。”
韓校醫:“……”那不就白給你包紮了。
*
被褚鳴惦記的田耀,此時正在梁興言的辦公室裡打哆嗦。
田耀雖然身體沒有受傷,但精神受到了巨大傷害。
他被褚鳴硬生生從駕駛艙裡抓出來,嚇到精神崩潰,不停大叫褚鳴不是人,即使後來褚鳴走了,他的情緒也沒有平複,仍然語無倫次的亂叫。
梁興言不得已,把他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冷靜點!”
梁興言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田耀神情驚恐,不停哆嗦,嘴裡還在重複:“褚鳴不是人!”
隔壁辦公室的王主任聽到動靜,走過來詢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褚鳴不是人。”
聽到褚鳴的名字,王主任心裡咯噔一聲,以為褚鳴又闖禍了:“褚鳴怎麼了?”
“褚鳴是瘋子!”
王主任看著田耀驚嚇過度的樣子,疑惑的問:“褚鳴又打架了?”
“比打架嚴重多了。”梁興言臉色凝重,把田耀留在辦公室,與王主任一起走到門口跟他說了剛才發生的事。
王主任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褚鳴徒手打碎了他的機甲?你是這麼說的吧?”
“是,你自己看吧。”梁興言打開光腦,給王主任看了當時訓練場的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