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思遠不僅把褚鳴打人的事告訴了梁興言,還跟班裡其他人說了。
導致褚鳴跑完二十公裡,返回班級的時候,全班都知道了他像個惡霸一樣,把田耀堵在廁所裡又打了一頓。
“褚鳴怎麼回事,不追江雲航,變得喜歡打人了?”
“他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更多人覺得褚鳴像個神經病,“他也太過分了吧,打人專打臉,真是缺德!”
“田耀怎麼得罪他了?”
“不知道,大概是褚鳴找茬。”
其他人不知道原委,隻覺得褚鳴欺負人,田耀看起來很慘。
跟田耀一起訓練的三個同學知道原因,但都不敢說,低著頭悶不吭聲。
當然,也不是所有同學都覺得褚鳴過分,還有喜聞樂見的,比如齊嶼。
齊嶼熱情的招呼叫褚鳴跟他坐在一起,興奮的問:“你又在廁所把田耀打了?”
褚鳴:“你怎麼知道?”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齊嶼往靠窗的位置指了一下,“他說的。”
褚鳴看過去,發現是那個舉報他的人:“那人是誰啊,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齊嶼意外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他是誰?”
褚鳴:“我應該知道?”
齊嶼眨眨眼:“那是邱思遠啊,之前你喜歡江雲航,江雲航喜歡他,聽說你沒少詛咒他快點去死。”
褚鳴:“……”
褚鳴想起來了,孟池好像跟他說過,確實有個叫邱思遠的,是江雲航喜歡的人,褚鳴對江雲航沒興趣,對邱思遠就更不關注了,如果齊嶼不提,他都把這人忘了。
知道了這人是邱思遠,褚鳴仔細打量了一下,感覺邱思遠長得跟江雲航一樣普通,沒什麼特彆的,也不知道江雲航喜歡他什麼。
“怎麼這麼多姓邱的。”褚鳴一臉不悅,“我原來班級就有一個姓邱的,卑鄙無恥,偷藏我的禮物,這又來一個多管閒事的,真是煩人。”
褚鳴沒有控製音量,周圍的同學都聽到了,全都詭異的看著他。
齊嶼發現了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但是毫不在意,繼續笑著對褚鳴道:“你對他意見挺大啊,他對你也一樣,說你喪心病狂,凶殘暴力呢。”
褚鳴點頭:“沒想到他人品不行,眼光還挺好,對我的評價還挺中肯的。”
齊嶼:“……”
褚鳴對自己的認知一直是暴力狂、野蠻人,跟邱思遠對他的評價差不多。
褚鳴被邱思遠舉報一次,就放過田耀了嗎?
當然沒有!
又過了一天,褚鳴又把田耀打了一頓。
這次是在食堂門口。
田耀被褚鳴打了兩頓,又被反複威脅,已經怕了褚鳴,為了躲開褚鳴,他上午請病假在寢室休息,中午去食堂吃飯,又不幸的被褚鳴抓住了。
褚鳴抓住他當然不會放過他,又把他打了一頓。
田耀反複挨打,已經後悔招惹褚鳴了,不停求饒:“我錯了!對不起!你放過我吧!”
“你現在知道錯了,當初撞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呢。”褚鳴又給他幾拳。
“我不是故意的……是機甲出問題……”
“機甲出問題?”褚鳴嗤了一聲,“還嘴硬呢,你機甲哪兒有問題,你不清楚?就算你不清楚,你還記得孟池嗎?”
聽褚鳴提到孟池,田耀渾身一顫,哆嗦的更厲害了。
褚鳴看到他的反應,諷刺道:“看來你記得,那你也一定記得孟池給你的機甲檢查出什麼問題吧,能源艙的轉換器有問題,導致機甲不靈敏,對吧?”
“我問過孟池,你的機甲有問題還能不能駕駛,孟池說可以。我問他會不會撞人,孟池說不會,機甲不靈敏可能想撞人也撞不到。”
“而你呢?你那天是怎麼表現的?”
褚鳴揪著田耀的領子,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你駕駛機甲毫不猶豫的撞我,半點停下的意思也沒有,還一臉恨不得撞死我的表情,你沒忘吧?我們當時麵對麵,就跟現在一樣,我看的很清楚。”
當時田耀怒氣上頭,一臉瘋狂,恨不得撞死褚鳴,而現在兩人換過來了,田耀看著褚鳴眼中瘋狂的神色,清晰的意識到褚鳴是認真的,褚鳴真的要用機甲撞他。
田耀嚇得連狡辯都忘了。
褚鳴緩緩勾起嘴角:“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不用你道歉,我還是覺得機甲換機甲的主意更好。”
“明天有機甲訓練課,我開始學習駕駛機甲,一周之內肯定能學會,到時我就用機甲撞你。”
“你覺得地點選哪兒合適,九號訓練場怎麼樣,正好你熟悉?”
“不……”田耀被嚇得心理崩潰,失聲痛哭。
被反複恐嚇威脅,田耀終於堅持不住,說了實話:“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做……是彆人指使我的……”
田耀斷斷續續把被人收買的事情都說了。
褚鳴得到想要的答案,沒有再打他,粗暴的把他扔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又被邱思遠撞到了。
“褚鳴,你又在欺負人!”
褚鳴態度囂張:“欺負人又怎麼樣,你要伸張正義?”
邱思遠氣憤的指著他:“你……你整天無緣無故打人,你想被開除嗎?”
“無緣無故?”褚鳴語氣不屑,“我可沒有無緣無故,我打的都是該打的人,隻是你不配知道原因。”
褚鳴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把邱思遠和田耀留在原地。
邱思遠氣得臉色鐵青,又去找梁興言告狀了。
此時,梁興言正在後勤部門詢問田耀機甲的檢查情況。
褚鳴整天說田耀是故意的,梁興言也有些懷疑,就想儘快查明原因。
但後勤技術人員說難度很大,如果機甲沒有損壞還能檢查出來,現在機甲損壞這麼嚴重,想檢查出來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