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她又不是程清之那種天才，不可能偷懶那麼久發奮幾天就輕輕鬆鬆進步好幾千名，進到幾百名。
這麼簡單的話，那些平時比她刻苦的人，勤奮的意義又在哪？
唉，夏銀躺在床上歎了口氣。
換掉兩團紙巾，擤擤鼻子，又覺得喉嚨乾燒難受，拿起床邊媽媽放的保溫壺喝了幾小口熱水。
她其實被照顧得很好，但小女生總忍不住想博取更多關注。
夏銀忍不住又給顏席玉發了幾條消息。
無敵海藻：學長，我感冒了，有些難受。
無敵海藻：學長，我雖然沒進步500名，但是你說你這次對我沒排名要求，那我的獎勵應該還有的吧？
無敵海藻：吧吧吧？
等她躺在床上轉了幾個身，顏席玉的消息回複過來，應該是看完卷子了。
黑玫瑰：有。
耶！
無敵海藻：什麼獎勵？！
黑玫瑰：我大致看了試卷，你隻是沒認真學，並不是學不會。這次很多基礎題都完成得很好，再把基礎打打牢，以後慢慢加難度，提升空間有很大。
黑玫瑰：而且全段末端的排名很水，努努力的話下次進步500-1000名沒問題，雖然以後中段的提升會比較辛苦，但現在這個階段我們可以跑起來。
黑玫瑰：我遲點給你找資料，這兩周先在家補課，下次月考結束再帶你吃東西。
最後，顏席玉回答了夏銀的問題，一個反問——
黑玫瑰：想要什麼獎勵？
這還能自由選擇的嗎？
或許是今晚的顏席玉太有耐心，夏銀自從被黑玫瑰拎回國後就有些偃旗息鼓的小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她大著膽子發過去一條消息。
對麵拒絕得乾脆。
黑玫瑰：這個不在合理範圍，換一個。
肉吃不到，那就隻能喝湯了。
無敵海藻：我要看浴室美男自拍！
黑玫瑰：換。
無敵海藻：我要摸學長大長腿！
黑玫瑰：......換。
黑玫瑰：還有三次機會，想不出來我幫你定。
席玉學長很好地詮釋了一波什麼叫做解釋權歸他所有。
看看怎麼了？摸摸怎麼了？小氣。
夏銀心裡吐槽歸吐槽，手上打字的動作還是沒停。
又被否定兩個獎勵後，夏銀不敢再浪，選了個相對保守點的。
無敵海藻：那我要跟學長打睡前電話。
對麵遲疑了會，沒再拒絕。
黑玫瑰：現在？
無敵海藻：對，就現在！
黑玫瑰：好。
顏席玉的語音邀請撥了過來。
夏銀連忙喝了個口熱水潤潤嗓子，接起通話。
“不是說感冒了，喉嚨能說話？”顏席玉帶笑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今天還是可以說話的，”夏銀清了清嗓子，有些扭捏，“我有吃藥，剛剛也有喝水，應該不難聽吧？”
“不會。”顏席玉回答很快，電話那頭還有翻動紙張的聲音。
聽著跟夏沉翻文件的聲音很像。
夏銀福至心靈，問道：“學長，你是在公司加班嗎？”
“不算是，但是差不多。”顏席玉誇了句，“很聰明。”
“你好忙呀。”夏銀感慨了句，想到自己的情況繼而開始歎氣，“完了，我接下來也沒好到哪裡去，我們火鍋組下次相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對麵似乎被她的憂愁逗樂，很短促地笑了聲，“大概是下次月考結束吧，得看你。”
“那我下次萬一還達不到我哥的要求怎麼辦？”夏銀憂心忡忡，“你們會不會帶著彆人去吃飯了？”
“這個不會。”
這個不會？那就是彆的會？
夏銀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能聽懂玫瑰花話裡的圈套了，她立刻警覺：“這個不會，那哪個會？”
果然。
電話那端，顏席玉溫和地說：“會不帶你吃飯。”
夏銀：？？？
她被這無情的陳述句驚到了。
他們的火鍋情意這麼塑料的嗎？
“學長，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夏銀開始跟顏席玉講道理，“而且搞錯方向了，我們才是友軍，我哥是壞人！”
“總之這樣不對。”不等顏席玉回答，夏銀又急急補充，“大大的不對！”
“嗯，小友軍你說的有道理。”對麵讚同附和。
夏銀見顏席玉鬆口，迅速接話：“所以學長不能這樣，我們再商量商量。”
顏席玉柔和的聲音緩緩道來：“那我給你定個進步300名的目標，你覺得怎麼樣？”
“比敵方低差不多一半，是不是更好完成？”慵懶低緩的聲音中有種漫不經心的誘哄意味，“而且你那麼聰明，我覺得你可以。”
夏銀被這最後一句誇得飄飄然，高三直升班第一都誇自己聰明，能不行嗎？
她自信回答：“沒錯，我也覺得可以！”
“嗯，乖。”顏席玉薄唇微翹，無聲笑了笑，“那現在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