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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曦、齊非白、燕南喬三人已喝得東倒西歪,唯有藺羽還算清醒。
藺羽看著他們直搖頭,他將沈曦扶到樓下,讓小廝叫來馬車,千叮萬囑,喊車夫千萬要將沈曦送回天元門。
看著沈曦的馬車遠去,藺羽回過身,正準備上樓去接齊非白與燕南喬,卻見齊非白背著燕南喬走了下來。
“愣著乾什麼?還不來幫忙?”齊非白說道。
“你沒醉啊?”藺羽將燕南喬從他背上扶下來,詫異道。
“小爺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齊非白回道。
“我看,你才比較像是狐狸,人家裡有幾條褲子都要讓你問出來了。”藺羽搖頭道。
“廢什麼話,走走走回去了。”
小廝喚來新的馬車,藺羽與齊飛白將燕南喬扶了上去,一道回了慶義樓。
***
次日一早,天字一號房議事廳內,眾弟子正在一一彙報昨日調查所得。
段俊奕報:“北區煉器鋪共二十四家,昨日已查十家,未發現異樣。”
丁芳瓊報:“南區煉器鋪共三十二家,昨日已查九家,其中開物閣出售的器具中含有妖骨,其餘無異樣。”
藺羽報:“西區丹堂共十二家,昨日已查五家,無異樣。”
方知晨報:“東區丹堂共九家,昨日已查五家,其中天心丹堂有異,其地下煉丹坊以妖修骨血為材,現已將證據收入留影珠內。
說著,方知晨掏出影珠,遞給了沈澤清。
燕南喬開口道:“昨日,我與非白、藺羽一同,探了探沈曦的口風。原來,他是妖族修士與修真人士所生,故在天元門處境頗為困難。不過,他既為妖族的後代,應當不會做下殘害妖修之事。”
沈澤清點點頭,心道原來如此,“有勞各位同門,今日繼續查探。”
“另外,昨日在藏經樓,星列宗弟子一個人也沒有來,這委實不合情理。此前在福地之中,天元門以破壞規則為理由,對他們趕儘殺絕,這也讓人疑慮不已。燕南喬,你且去打探一下,星列宗與天元門之間,是否有什麼糾葛。”
“是!”眾弟子齊聲回答道。
燕南喬雖答應下來,心裡卻有些發愁。昨日能套出沈曦的話全憑運氣,還有齊非白在一旁幫忙,今日無緣無故的,怎麼去套星列宗的話呢?
而且蘇心那個小道士,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說起話來全是心眼,拱得八大門派都想搶天元門的混天令,著實沒那麼簡單。
他走出慶義樓,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一邊轉到去往星列宗紫薇樓的道路上,卻沒有盤算出什麼想法。
不多時,昭煙的身影闖入了他的眼簾,他心中微微一動,最先救了蘇心的,正是赤霞派,這下有希望了。
“昭煙!昭煙!”燕南喬喊著昭煙的名字追了上去。
昭煙回過頭,“燕道友好。”
燕南喬撓了撓頭,“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南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