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牽手成功(2 / 2)

她又舀一勺仔細品品:“還有豬肚對不對,和蟶子,以及……目魚。”

說完眼睛瞬間亮起,這道菜味道和口感都太豐富了,確實好吃。

瞧著像米糊,其實是用蕉芋粉調出來的。等澱粉糊化後,肉糜和蛋液才下的鍋。

魏岱笑笑:“你嘴巴很靈。你說的有豬油香是因為它在煮得差不多時放了豬油進去攪拌,還得是剛熬出來沒多久的豬油,這樣才香。”

聞嘉嘉:“你會做?”

魏岱吹吹雞茸,吃一口咽下去才說:“大概會。”

“啥叫大概會啊。”

“就是流程熟了,腦子也會了,至於手……會不會暫且待定。不過我想應該是會的。”

聞嘉嘉:……

彆應該了,我每次剪視頻時也是這樣想的。腦子構思好場景,pr卻剪不出來。

她露出個尬笑,表示無話可說。

老白不但做雞茸做的好吃,連糖醋小排也做的不錯。

糖醋小排好大一份,剛上桌時就有股濃重的酸味兒。奇怪的是吃到嘴裡時酸味就沒那麼重,和甜味兒濃淡得宜。

關鍵是小排上的肉足夠嫩,約莫是做之前油鍋輕炸過鎖住水分,所以肉不覺得塞牙,反而能吃出汁水。

聞嘉嘉不禁點點頭。就這手藝,和幾十年後所謂傳承私房菜中的大廚也差不多了。

魏岱又給她介紹:“這個魚丸好吃。魚丸是當天現做的,一天也就八份。”

聞嘉嘉用勺子撈起一個白胖圓滾的魚丸,輕輕一咬,魚肉相當彈牙。即便參雜著微末魚刺,也隻是增添它的口感。

魚丸裡麵包裹著調製過的豬肉泥,意外的是豬肉餡兒並非一團,而是頗為鬆散。一口咬去肉香在口齒間彌漫,而肉汁則順著舌頭流入口中,鮮極了!

聞嘉嘉眉毛揚起,吃得無比開懷。

魏岱見此,便琢磨著讓老白教他做魚丸。看來看去,嘉嘉似乎最喜歡吃魚丸。

吃完午飯,兩人沿街慢走。

聞嘉嘉揉著微脹的肚子,這餐吃得有點過撐。

她又斜眼瞅瞅魏岱的腹部,雖然穿著寬鬆的衣服看不出來,但肯

定是鼓了,畢竟他吃完兩碗飯,大半份的糖醋小排,大半份的雞茸,以及四個半拳大的魚丸。

溜肚縫兒的是青菜,連菜湯都沒剩。

“你真不要去買消食片兒?”聞嘉嘉很懷疑地道。

魏岱失笑:“不用。”其實才剛好飽而已。

他又說:“咱們去看電影好不好?去瞧白毛女,你看過沒?”

聞嘉嘉點點頭又搖搖頭,她都行,反正她都沒看過。原主也沒看過。

不過,要是她沒記錯的話,《白毛女》是50年代初就上映了的吧,竟然還在放呢。

於是兩人就往電影院去。

電影院離得不遠,走五分多鐘就能到達。聞嘉嘉心不在焉,環顧四周,魏岱察覺到她的異樣。

“怎麼了?”他問。

聞嘉嘉湊近,悄悄說:“我養父養母家就在這附近。”還有那該死領導,也住這一片。

今天是周日,他們廠放假半天,保不齊能碰上這些……呃,仇人。

魏岱臉色頓時嚴肅不少,輕聲安慰她:“你彆怕,他們不能拿你怎麼樣。”

聞嘉嘉說:“我才不怕。若是碰上,怪煩人的。”

說完扯扯魏岱的衣角,示意他趕緊進電影院。電影院裡黑黢黢,誰也沒法認出誰。

真彆說,《白毛女》不虧是經典老片,即便拍攝設備不夠硬,片子瞧著也比後世不少的電影好看許多。

天曉得,幾十年後的娛樂圈能有多離譜。現在電影裡的,那個頂個兒都是正兒八經的老藝術家,聞嘉嘉看得相當過癮,看完甚至抹了兩把淚。

魏岱似乎感觸良多,出了電影院還時不時歎聲氣。

聞嘉嘉情緒來得快散的也快,她琢磨著是不是得去知青辦接人時,忽然聽到有人喊她。

“聞嘉!”

不需要看過去,聞嘉嘉就曉得這是原主養父的聲音。

真是嗶了狗了!倒黴定律中說,當你覺得你要倒黴時,你真的會倒黴。

原主養父叫聞正良。

聞正良也隻是名字取得好,其實既不正直也沒有良心。

但人家靠著四處鑽研的本領,愣是能從逃荒流民變成縣城清潔工最後成為車間小領導。

那種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上進態度,你真

的不服不行。

魏岱銳利的眼神立刻盯在他身上,等他從馬路對麵過來時,魏岱已經上下把他打量個遍了。

聞正良板臉皺著眉:“你好好的姑娘家,竟然公然跟男人在大街上……”

聞嘉嘉白眼一翻:“我怎麼了?大街上走路的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照你這麼說,男人和女人公然走在大街上,都是不要臉嗎?”

“哼!人家那是正經人,哪裡像……”

“像什麼?像不正經人啊。我說,您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你怎麼來的,你爹媽怎麼把你帶到這世上的,是吃太飽閒的。”

“切!”她故意壓著聲音嘟囔,“不正經才會有你,你就是不正經來的。”

聞正良氣得滿臉通紅,“正經人”再也裝不住了,指著她破口大罵:“你既然要和我們家斷絕關係,那麼這麼些年你在我們家吃穿用的花費得留下,否則……嘶,啊!”

魏岱把他豎起的手指往反方向一按,聞正良再次被打斷,痛得瞬間弓起腰要躲開。

他也不說話,隻冷冷看著聞正良。

彆說,魏岱手上肯定是有幾條人命在的,看得聞正良雙腿發軟頭皮發麻。

時間仿佛凝滯了兩秒,直到魏岱轉頭用眼神示意聞嘉嘉可以繼續罵時,被嚇到的聞正良才反應過來。

聞嘉嘉雙手插兜,得意說:“行啊,你列個賬本出來,我倒是能把錢給你。隻是這麼一來我在你家做了幾年的工算什麼呢?算……保姆吧。嘖嘖,到底是領導啊,用得起保姆呢。”

言罷,又偷偷添一句話:“還是壓榨勞苦貧民,不給錢的那種主家。”

聞正良眼睛猛地一瞪。厲害了,他養了十多年的養出條白眼狼來。

擺他一道使得他晉升破滅,現在這一番話是直奔他命來的。

他全身僵住,忍了又忍,臉上擠出一抹笑來:“嗬嗬,養你一場也算緣分,再不濟你也喊了我十多年的爹。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那些東西哪裡要你還。”

聞嘉嘉挑眉:“那就好。”

說完,拉著魏岱離開。

路上,魏岱時不時轉頭朝著她看,似乎很擔心她此刻的情緒。

聞嘉嘉無奈,瞧瞧前後左右,飛快用手托住他的兩頰一轉,說:“彆看了彆看了,我一

點兒都不傷心的。”

她踢踢腳下的泥土塊,嘀咕道:“我又不是傻子,在那個家被欺負好幾年,要是真對他們有感情那才是腦子有泡。”

原主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魏岱臉驀地紅了,耳朵嗡嗡的,再也聽不到聞嘉嘉說的話。

他閉閉眼,湊近些,兩人走路時垂在身側的手偶爾會碰到一起。

肌膚相貼,又瞬間分離。

那種感覺,像是在拉扯,永遠不曉得下一秒兩人會不會相碰。魏岱很喜歡,喜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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