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收到驚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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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廠最近熱鬨得緊,為啥?十月了,藥廠在歡祝國慶。

藥廠甚至特意開放了大禮堂,邀請全廠人看節目,晚上時還能看電影。

聞嘉嘉今早剛到辦公室,沙月就拉著她說道:“嘉嘉真是太可惜了,你昨晚沒留下來瞧,咱們廠昨晚放的可是新電影呢。”

“啥電影?”她好奇問。

“《豔陽天》,聽說是今年才上映的,電影院都還沒有!”沙月感慨道,“我昨天夜裡做夢夢的都是這部電影。”

聞嘉嘉將背包從背上取下,往辦公桌的櫃子中一塞:“那你昨晚是睡在娘家?”

沙月點點頭:“今晚還有電影,聽說還是難得的譯製片,你要不要留下來瞧。”

一聽是譯製片,聞嘉嘉有些好奇了。

譯製片就是外國片、進口片。

在這個年代,國內是很難看到譯製片的,能進來的大多都是交好國家的電影。

沙月道:“《寧死不屈》你聽說過沒?這部電影說是很好看,兩三年前就上映了,可惜咱們這裡的電影院一直沒放。”

聞嘉嘉搖搖頭:“沒聽說過。”

連原主記憶中也沒有。

“是阿爾巴尼亞的電影,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看?”沙月問,“到時候就找個人蹭蹭宿舍,咱們自家廠的人,住一晚也沒啥事。”

聞嘉嘉有些心動,但最終還是拒絕:“算了吧,今天我家兩孩子都去參加勞動課了,天氣又這麼熱,得回家瞧瞧她們有沒有中暑。”

其實是不想住宿舍。

宿舍床太小了,還得兩個人睡,聞嘉嘉根本睡不慣。

再說,她晚上還得洗澡呢。

沙月歎氣:“有孩子也挺麻煩的。”

聞嘉嘉點點頭,可不嗎。

兩人說話間,喬賀走了進來,敲敲聞嘉嘉的桌子,神色複雜道:“聞同誌薛主任喊你。”

聞嘉嘉驚訝:“好的。”

她也沒多問,趕忙去到薛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聞嘉嘉進門。

薛主任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指著旁邊的椅子說:“坐。”

然後還給她倒杯茶。

不得不說,聞嘉嘉還挺惶恐的。

畢竟在她這裡,薛主任一直是一

個不苟言笑的鐵娘子形象。辦公室中更是她的絕對統治區,一個月都不見得能見她一回笑臉。

今天突然來這一手,聞嘉嘉心裡冒出的不是喜,而是驚。

不會是有啥超難乾的事兒要她乾吧?

然而事實還真出乎她的意料,隻見薛主任拿出個信封,推給她:“你瞧瞧,這可是今天剛剛寄來的。”

聞嘉嘉麵露不解,拿起信封一瞧,信封寄信地址那裡寫著“首都安德路甲61號”。

看到這裡她依舊不明白,但直到看見寄信人處是工人日報時才怔住。

而後,不知想到什麼,愕然一瞬,又喜形於色:“是我上個月寄的稿子被錄用了?”

薛主任話中帶著笑意:“我沒拆,你自己拆開瞧瞧。”

但都寄信來了,肯定是錄用了的。

聞嘉嘉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容,把信封拆開,然後展開信紙。

果然!她的稿子被錄用了,報社的人還對她的選題和內容誇讚了一番,說很少有人能把藥品的發展進程寫的如此清晰明了,還和社會發展結合在一起。

聞嘉嘉欣喜道:“主任,真的錄用了,而且說是放在3號那天的報紙上。”

薛主任手一拍:“那就是明天了!”

她眼睛含著笑意,又說道:“這還是咱們廠裡頭回有人的文章上工人日報,宣傳部那些赫赫有名的筆杆子們,也頂天隻上個省報。”

宣傳部這幾年可威風了,薛主任這種實乾家很不瞧得起那一幫隻會溜須拍馬歌功頌德的人。加上她和那邊的領導有點矛盾,就更不喜那些人。

如今自己車間還沒入職多久的職工一出手就是《工人日報》,襯得那些人跟廢物一樣,一時之間她笑容滿麵,嘴角壓都壓不下。

笑著,她又後怕不已:“還好當時你沒聽我的,堅持寄給了工人日報。”

當時她是想著先寄給省報,這樣更容易錄用,也能趕上國慶。

奈何聞嘉嘉決定先寄工人日報,計劃工人日報沒錄上再寄給省報。

如今這篇文章雖沒有出現在國慶當天的報紙上,但出現在3號這日也是不錯的。

聞嘉嘉將信瞧完,重新塞回信封中說:“多虧了主任您的指導,否則我也不敢寄。”

“哎,太謙虛了。我就改些字眼,內容全是你的。你回去吧。”薛主任說,“等明天新報紙到了,我讓人給你貼到咱們廠門口,貼到食堂門口,貼到宣傳部門口。”

好讓廠裡人曉得,隻有深入一線,才能寫出好文章。

聞嘉嘉也不在意薛主任拿她刺激宣傳部的做法,宣傳部她也看不太上,乾實事的人一掌都數得過來。她“哎”了聲,樂淘淘地離開了,帶著信封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中,李海軍問喬賀:“主任找聞嘉是啥事兒啊?”

喬賀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我就是路過被抓住帶句話的。”

李海軍心裡有些悵然。

他叔說,薛主任大約是要升職了。

薛主任背景好,貧農出身還參過軍。若不是因為前些年顧著家中老父老母和尋找在戰爭中丟失的孩子,沒及時趕在前兩批進入藥廠參加工作,她早爬到高層去了。

現在呢,六車間在她手裡戰果連連,彆的車間可能還得靠研究部的人吃飯,他們六車間卻是不需要的。拳頭產品都是一線工人們自己研製出來的,這是實打實的政績。

薛主任向來看重聞嘉嘉,他擔憂聞嘉嘉會就此上位。

想著,聞嘉嘉像一陣風似的跑進來。

沙月對八卦一向積極,但也知道辦公室氣氛最近又有點緊繃了,就也沒有當場問聞嘉嘉發生了啥事兒。

誰曉得李海軍倒是開口問了,聞嘉嘉眨眨眼,沒有片刻猶豫,直接道:“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上個月寄給報社的稿子被錄用了,信寄到了薛主任辦公室,薛主任喊我去拿。”

李海軍忙問:“寄給工人日報那篇?”

聞嘉嘉驚訝地看著他,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當時覺得錄取可能性不大,所以這事兒她可沒提過。

李海軍愣片刻:“不小心看到了。”

說著,轉回身不再說話。不久後又離開辦公室,不知道去往哪裡。

聞嘉嘉卻陷入沉思。

稿子是要投到工人日報的沒錯,但她從來沒有說過,也沒有隱晦表達過,甚至沒和沙月以及薛主任說過。

直到稿子寫完,裝入信封,連郵票都貼好準備寄走的最後一刻,才在信封上寫下工人日報的地址。

寫完

後,她交給薛主任,薛主任這才曉得她的稿子是寄給工人日報。

那李海軍是怎麼知道的呢?聞嘉嘉把整個流程複盤一番,覺得他應當是在薛主任寄信的那個環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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