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要去首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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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聞小妹在家裡也算是三胎了。所以在她還未懂事的時候聞嘉嘉會更注意聞春聞萱些,怕兩姐妹會覺得家裡人有了聞小妹後就對自己沒了關注。

聞嘉嘉甚至隔三差五的到兩姐妹房間去,看她們寫作業,或者陪她們看小人書。

聞春和聞萱一開始時確實是挺開心的,誰曉得小姨的愛意太過凶猛灼熱,都有點兒把她們灼傷了。

因為小姨有點兒煩,隻要寫作業的時候遇上小姨,寫作業時間就得拖長半小時。

做數學題時都得注意數字寫的好不好看,不好看得重新寫。

再就是小人書……家裡小人書都被小姨講遍了,連她們都聽膩了,早不想聽,但小姨都講了她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聽。

此刻兩姐妹就露出同款生無可戀的表情,她們早就聞到了房外飯菜味兒,要不是小姨盯著她們,她們早就寫完跑去吃了好嗎。

夏茭白正當季,家裡從前少買,兩姑娘上桌後連這是啥菜都不曉得。

鐘慧勝:“叫茭白,長在水裡的蔬菜,就是菰的嫩莖。它的莖染病後才會長出來茭白,咱們養殖場旁邊就種著菰,站在你們學校旁邊都能看到。”

聞嘉嘉懂了,今天家裡的茭白大概就是表姨從那裡摘的。

於是好奇問:“還有人去摘嗎?”

鐘慧勝笑笑道:“多著呢!我就是聽隔壁那小包的話才去摘的,去的時候水邊的那片差點都要被摘光了。明兒想是還能再摘一茬,最遲到大後天就得被摘光。”

就跟湖似的,自從放開捕撈後,湖裡的魚越來越少,從前下了魚簍去,不管大小,一個晚上就能捕捉到好幾條。

如今卻很難,放三四天都不見得有動靜,就算拿上來很多情況下也隻是一些鰟鮍。

這種小得要命,又苦得要死的魚有啥用,給鴨子吃鴨子都嫌棄它苦膽把肉汙染了呢。

聞嘉嘉就覺得,這湖又快要禁止捕撈了。

“小姨夫,吃飯!”聞春衝著院子喊人。

“好!你們先吃吧。”魏岱正在給閨女喂胡蘿卜泥。

聞小妹同誌人雖小小的,但脾氣卻是大大的,吃飯非要在屋外吃。

聞嘉嘉不管父女倆了,把桌上碗筷一分,讓聞春聞萱自己去盛飯。

她這會兒本被餅乾壓下去的食欲又被香味兒給勾上來了,拿到飯後就舀兩勺蛋羹拌拌,先扒好幾口,然後才吃茭白。

許久沒吃,竟然覺得茭白怪好吃。

聞春聞萱兩姐妹對同樣茭白接受良好,瞧著夾菜的頻率還挺喜歡吃,就連一起炒的瘦肉都沒有青嫩的茭白吸引她們。

等她們吃完飯了,魏岱才喂完孩子,就著剩菜把飯桶裡的三大碗冒尖兒米飯吃個乾淨。

無論看過多少回,聞嘉嘉都能被魏岱的飯量所震驚。人的胃也就那麼大,他的胃怎麼就這麼能裝呢?

夜晚。

夏初的野不算安靜,屋外已有昆蟲在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在聞嘉嘉去年在牆根處種了碰碰香、驅蚊草、清香木還有迷迭草。

沿些房子種了一圈,還時不時修剪枝葉,因此這些植物長勢特彆好。

在幾種驅蚊甚至驅蟲草的作用下,今年就沒啥飛蟲跑到屋裡來了。

聞嘉嘉本來還想種薰衣草的,薰衣草驅蟲就罷了,還能合成精油,有助眠效果的精油。

反正今年的大環境鬆了許多,就算在院裡種些花草也沒人跑來說你是小資行為。有腦子的一些人,甚至已經攜款渡江潛逃了,就怕被秋後算賬。

奈何薰衣草的種子不太好搞,她去年跑了幾家供銷社甚至種子門市部都沒有買到。

聞嘉嘉此刻就把窗戶打開,各種草木的氣味頓時飄到屋裡來。

最重的味兒竟然是青木香發出的味兒,好在她還挺喜歡。

月亮正好停留在院子上空,透過窗戶就能望到這一輪明月。

月亮如玉盤,就是不太規整,畢竟沒到15嘛不夠圓。但格外明亮,亮得家屬院樓房區,甚至對麵的山都能看見。

聞嘉嘉洗完澡,在窗邊站了會兒,吹吹帶著清香的夜風,把洗澡時不小心打濕的頭發吹乾後才轉身上床。

燈已關,因為聞小妹已經睡了,躺在她爹旁邊睡得很香。

小姑娘現在睡前得有人陪著她玩兒了,最近也在練習翻身。

手臂一抬,小腿一蹬,再憋著氣使勁兒用力,三次裡能有一次是自主翻過去。

就是翻過去後沒法翻回來,又抬著頭學著爬行,等爬累了就得人幫忙了,否則便會哭

小孩精力不足,玩累後很快就能入睡。

魏岱稀罕閨女兒,用他的話就是:這輩子都看不夠。

但聞嘉嘉嚴重懷疑等孩子長到人厭狗嫌的年齡時他就得打臉了,畢竟多數孩子總是會熊一段時間的。

聞嘉嘉上床時拍拍魏岱:“把你閨女抱到她床上去。”

把床躺得這麼熱,她等會兒咋躺?

這年代就是這樣,不管冷熱都得靠自己撐著或者調節,比起嚴寒冬日,聞嘉嘉其實更懼怕酷熱夏日。

魏岱小心翼翼地把閨女抱起來放到旁邊的嬰兒床上,再把蚊帳做的罩子給罩上。

聞嘉嘉正在床上蹬空中自行車,魏岱忽然把手放在她腰上:“上班還適應嗎?”

提起這事兒聞嘉嘉就歎氣:“適應是適應,但累也是真的累。”畢竟在家裡都快閒廢了,想讓身體再度進入狀態需要個過程。

想起什麼,聞嘉嘉就又問:“哎對了,方紅軍要結婚的事兒你知道嗎?”

魏岱點點頭:“知道。”

“咦你知道?他跟你說過了嗎,跟你說過怎麼今天還要特意跟我說一回。”聞嘉嘉把空中蹬著的兩條腿放下,轉身麵朝魏岱疑惑道。

魏岱笑笑:“他現在住在你們廠宿舍裡,從去年年底起我就沒見到他了。是媽在信上提起的,說是紅軍的媽找她了解當年咱們辦酒席時的菜色,這才曉得的這事兒。”

聞嘉嘉恍然:“原來如此!說起來他媳婦我還挺熟的,是我們隊的知青呢。”

魏岱:“那挺好,知青本來就是城裡人,能適應城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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