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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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枝停下腳步。

“什麼?”

“所聽即所得。”花懸回望她,眼神裡的同情仍未消散。

“我還有很多問題。”

十分鐘後,她們坐到了最近的咖啡廳中。葉枝麵前是一杯卡布奇諾,花懸麵前是一小杯意式濃縮。

現在是工作日的上午,咖啡廳內空曠至極,她們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自成一個世界。

葉枝講述了這兩天經曆的一切,從地鐵裡古怪的鬼打牆到半夜三更掉下的頭顱。

花懸認真聽著,全程表情沒什麼波瀾,看上去早已習慣了這類事情的發生。

“這個世界有超自然力量,不用懷疑。”聽完講述後,花懸如此點評了一句。

葉枝早有猜測,但親耳聽到是另一番感覺。

作為半輩子都在研究哲學的人,她相信世界有人類思維無法認知的事物,卻不是以這種方式,本來就陌生的世界此刻變得更加陌生。

“如果不按照血字的指示做,會怎麼樣?”這是葉枝最關心也最困擾的事。

“會死,”花懸說出這話時滿不在乎,睫毛都沒動一下,“而且會死得很慘。”

葉枝的心跳驟停半拍:“怎麼死?”

花懸抿一口咖啡,眼神瞥向窗外,仿佛回憶起了什麼。

“我沒死過,所以我不敢說百分百確定。有人這麼死過,警方全部都推測是因精神錯亂的自殺。”

“精神錯亂……自殺?”葉枝脊背發涼,因為她自身就是個精神錯亂者。

一個危險的、患有精神分裂的病患。

一個經常胡思亂想、懷疑世界的瘋子。

“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你願意冒這個風險的話。”

信則有,不信則無。

如果我不信,我就能變成一個正常人嗎?葉枝垂下眼睛。

花懸的目光變得悠遠,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信則有,不信則無。”

葉枝低下頭,看向麵前咖啡麵上浮著的奶泡。剛拿到時愛心的形狀,現在扭曲成了奇怪的螺旋形。

花懸收回目光,看向桌子對麵的人,語氣振作了些許:“這些委托也不無道理,我們也能當救世主,清除這個世界的害蟲,也挺好。”

“嗯?”葉枝沒明白。

“比如這個三無產品,”花懸看一眼擺在桌角的黑盒子,“肯定荼毒過不少人。”

葉枝若有所思:“但是對於鐵了心要整容的人,‘美麗刀’感覺比傳統的手術更安全些。”

花懸抱起手,眯起眼睛,深眼窩中的眼睛隱沒入黑暗。

“不,它一定會有副作用。而且是很可怕的副作用。”

凡事皆有代價。

葉枝其實也有這種感覺,隻是一直沒說出過而已。

如果這東西真的如此可怕,那找出幕後黑手,並將其繩之以法,確實不失為正義的“救世主”。

記憶回到那晚的頭顱。那充滿怨恨的微笑,以及那不知去向的鼻子,到現在都曆曆在目;現在再想想,或許跟這古怪的“美麗刀”有緊密聯係。

穆源源的鼻子,說不定就是用這種方法割掉的。

葉枝歎了口氣:“如果找到了那個人,希望警方能將他繩之以法。”

“他會被處理掉的。”花懸停頓幾秒後如此說道。

葉枝覺得這個用詞很古怪,但說不清楚究竟古怪在哪裡。

正要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時,空曠的咖啡廳內走進來了男人。

他們左右張望片刻,也沒有到櫃台點單,徑直向她們的方向走來。

在葉枝警惕的注視下,他們停到了花懸身邊。近些天來,她一直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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