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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枝的手僵在空中。
花懸離葉枝的手機有一定距離,再加上街道喧鬨嘈雜,她聽不見林潮生說的任何話,但她從葉枝的表情看出了事態的變化。
葉枝看一眼花懸,重複確認了一遍:“周天麟的頭找到了?”
“今天早上我同事又去了一趟現場,發現他的頭就立在玄關口。”
似曾相識的流程。
第一起案件中,女大學生慕容肖肖的屍體也是先沒了鼻子,三天後,鼻子又莫名其妙返回了警方的視野。
這很可能是凶手的蓄意誤導,同時也是委托的關鍵信息,亦或者是委托在提示她們。
“是誰送回來的,有人看見嗎?”葉枝問。
林潮生終於不再喘氣了,聲音穩了許多。
“據附近居民說,頭天晚上有個男的鬼鬼祟祟進了樓,整個頭包著灰色頭巾,提個大垃圾袋。”
“什麼模樣?”
“整個頭被包起來了嘛,不過身高大概一米七出頭。”
一米七。
葉枝捕捉到了關鍵詞,那個詭異的家夥總能跟自己平視,這不對上了。
“那彆人怎麼知道是個男的?”
“從穿著打扮和整體感覺看,或者骨盆結構,都能有一個判斷。”
“穿著什麼?”
“長袖條紋衫和牛仔褲。”
葉枝立刻警覺,同時重複了一遍:“包著灰色頭巾,身高約一米七,長袖條紋衫和牛仔褲。”
這是重複給身邊的花懸聽的。
她們都清楚記得,藥師白大褂下的衣服,正是直筒牛仔褲和條紋衫。
趙建國是個矮小的小老頭,肯定不到一米七,但藥師確實和描述相符,正好一米七。
花懸踮起腳,耳朵向葉枝手機貼近。
“很瘦?”葉枝問。
“很瘦很瘦,非正常的那種瘦,”林潮生答,“我撤了,局長叫我。”
電話掛斷。
葉枝和花懸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意外之喜,這下不幾乎百分百確定了。
不過,隻有一件事情需要確認。
如果幕後真凶是“鬼”,“鬼”又神通廣大的話,剛才那段話反而排除了藥師的嫌疑,畢竟“鬼”不應該讓彆人看見。
“鬼可以分身或瞬移嗎?”葉枝也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的,蒙麵拋屍聽起來不夠“鬼”,反而像個活生生的人。
“不可以。”花懸的語氣很確定。
葉枝並不懷疑。
預感告訴她,隻要是關於血字委托的事情,可以百分百信任花懸的話,那肯定是基於豐富經驗後給出的準確判斷。
有些,但很奇怪,她自發地無條件信任著這個古怪的女人。
隻是葉枝仍困惑著:“那還是‘鬼’嗎?”
“它有其它的能力,之前我們遇到過能吞聲的、能把人石化的、能催眠的,隻不過‘瞬移’不在它能力範圍內。”
這些鬼倒挺“物理化”,葉枝好笑地想,這和她以前在恐怖小說裡讀到的可截然不同。
花懸猜出了她的心思:“應該是‘委托’施加的限製,不然根本沒人能活得了。”
也是這個理。
越來越像遊戲副本了。
花懸想了想,補充道:“瞬間殺人倒可以,據說鬼殺人的方式很變態很可怕。”
“據說?”葉枝總能靈敏捕捉到言語之中的關鍵詞,大約是職業影響。
“因為見過鬼殺人的都已經死翹翹了,沒人能或者見證一次,充其量隻能看見屍體的慘狀;當然,鬼從未在大庭廣眾下殺過人,通常相對收斂。”
葉枝也心情複雜。
哭吧,她們兩人一起行動倒挺安全;笑吧,貌似對死去的人又太地獄了。
聊著聊著,她們走到了第九人民醫院的大門。
花懸並不缺錢,但還是特意選擇了地鐵這類公共交通,應該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