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紅薯陳曼也沒吃上多少,任憑辛勇把這普普通通的紅薯做出了花,她也隻吃了三、四天,然後說什麼都吃不下了。
這幾天陳曼吃紅薯也就隻吃了個零頭,剩下的紅薯大約九百斤。
為了儲存這些紅薯,辛勇又扛著鋤頭挖了個地窖,地麵上先鋪上一層厚厚的乾草,然後再把帶著泥的紅薯一層一層的碼在地窖裡,紅薯碼好後再用木板把地窖口蓋起來。
這些紅薯就這樣子放到開春都不會壞。
地裡的紅薯是挖完了,不過地裡的事很多,辛勇和田冬秀他們是整日都不得空。
土豆地裡的草得拔,土豆苗都長老高了,也該施肥了,農家樂之前單獨建了個沼氣池,家裡有天然氣,用不著沼氣池,所以現在這個池子是辛家的垃圾車,平常家裡有點什麼剩飯剩菜或者瓜皮紙屑都是倒在裡麵的,如今倒是現成的肥料。
不過這麼點肥料肯定不夠地裡用的,隻能將就著用。
給土豆澆肥這種事情,隻能辛勇上了,地裡剛施肥完那兩天,農家樂裡裡外外都散發著一股讓人覺得不適的味道,彆說本來就害口的陳曼了,就是身體健康的其他人,那兩天的胃口也差了不少。
好在那股異味發散了兩天後自己就散了。
地裡的活也不用辛芷沾手,所以她十分直覺的跑去倒騰池子裡惡毒那一池子紙漿去了。
如今家裡的衛生紙已經隻剩下兩三卷了,家裡人都盼望著她能趕緊把紙巾倒騰出來,不然他們就真的隻能學古代人,用竹片或者木棍做的廁籌了。
辛勇幫著辛芷釘好了抄紙用的紗網,見剩下的活他也幫不上忙,就又扛著鋤頭去地裡了。
第一次造紙,辛芷也沒有經驗,隻試著用以前在紀錄片上看到過的方式拿著抄網在池子裡來回舀了一通,紙漿分布得不均勻的地方再用手舀點紙漿補上。
工具不夠,辛芷隻能用笨辦法,每抄好一張紙,就在紙上再鋪一塊同等大小的細紗布,然後再鋪一張紙,紙鋪好了後再鋪一塊細紗布,如此循環。
辛芷手腳沒有男人那麼長,所以這抄紙網做的是一米長,五十厘米寬的,抄網多大,最後做出來的紙就有多大。
辛芷沒考慮到紙張間隔的問題,所以她隻買了一匹紗布,隻做了七八張紙就沒有紗布給她用了。
池子裡的紙漿已經泡了很長時間了,也不知到能不能泡到辛芷下次下山。
辛芷想著紀錄片裡人家那抄好的紙都是一張一張直接往上麵摞的,她之所以往中間夾紗布,也隻是因為第一次試著造紙,心裡實在沒底,怕紙乾了之後會黏在一起,所以特意多弄了一道工序。
如今紗布沒有了,辛芷隻能破罐子破摔了,也像紀錄片裡那樣不用紗布隔開,直接一張一張紙的往上摞。
這樣一來,辛芷抄紙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最後這一池子紙漿,辛芷做了大約四、五百張紙出來。
這些紙辛芷也不敢拿到太陽底下暴曬,隻能讓辛勇砍了樹枝回來在池子旁搭了一個小棚子,把紙挪到裡麵慢慢陰乾。
為了做這幾百張紙,辛芷可是彎著腰舉著抄網在池子旁站了整整一個上午。
這一上午,辛芷一直不間斷的彎腰抄紙,起身脫紙,可把她那本來就不算強健的小腰累得夠嗆,足足在房間裡躺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不過她的努力也沒白費,夏天天氣本來就乾燥,那疊紙第二天下午就乾得差不多了。
或許是造紙的原材料沒選對,也可能是中間少了一道或者幾道步驟,辛芷憑借著自己僅有的那點印象,造出來的紙,最終的成品和她想象中的紙還是有著較大的差異的。
辛芷想的是做衛生紙或者寫字用的硬紙,可是擺在她麵前的成品卻是兩邊都挨不上。
辛芷搗騰出來這紙不說特彆的硬,但也和柔軟扯不上半點關係。
偏偏這紙和雪白的宣紙或者其他字一筆,又帶著一點灰黃色。
這灰黃色的紙看起來十分的暗淡,辛芷用鋼筆試了,倒是不會暈墨,用來寫字做畫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紙不夠白了,辛芷想著估計是自己泡雜草的時候石灰放少了,下次得再多放點,希望下次做出來的成品能白一點。
慢慢摸索著改進吧。
好在幾百張紙黏在一起的事情沒有發生,下次辛芷在造紙的時候,不用再費心巴力的一張一張鋪紗布了。
足足四五百長紙,辛芷把用剪刀把其中的一半對半破開了,剩下的一半她暫時不準備動,想著等下次下山的時候打聽一下,看天華國的讀書人是用什麼東西作畫的。
用來作畫的紙張必須得大,一米長五十厘米寬的紙用來畫畫最好,等摸清楚客戶的需求後,再考慮要不要把這兩百多張字破開吧。
池子泡著的紙漿用完了,辛家人眼下最需要的衛生紙卻沒有造出來。
因為用山上的雜草沒做出想要的柔軟紙巾,所以辛芷又山上剝了不少的樹皮,準備換種原材料再試著做一次。
要是樹皮再做不成紙巾,那辛芷就得考慮用竹子試一下了。
山上也有竹子,不過竹子不如雜草和樹皮一般好砍碎,因為用竹子造紙比其他材料費力,所以在辛芷知道的造紙材料中,在她心裡,用竹子造紙是最後一個辦法。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煮紙漿的時候辛芷膽子就大多了,煮了比上次多出一半的樹皮。
光是把那些樹皮砍碎,就花了辛芷、田冬秀、鄭清芬她們半天的時間。
造紙這麼的辛苦,這次要再造不出柔軟的紙巾,辛家人就隻能把之前造出來的硬紙揉皺了當衛生紙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麼問題了,辛芷第二次造紙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