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師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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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東洲…”歸海複耕一直覺得金縣縣令死的過於蹊蹺,那個花樓老鴇的相好到底又是因為什麼要燒死刑部尚書愛妾的大哥呢?

葉煙殊從屋裡扯了個凳子過來坐下,她縷縷思緒,將昨天她纏著談叔問的答案緩緩道來。

據上河盟得到的消息是固縣大族張據安為討好金縣縣令,謀個一官半職,攜妻在酒樓宴請縣令,縣令對張據安美貌的妻子動了憐憫之心,後來縣令背著張據安勾搭他的妻子,並且收了張據安的禮,卻絕口不提安排官職的事。

張據安聽聞後,咽不下這口氣,設計引誘金縣縣令入花樓,暗中埋伏手下想要教訓縣令一頓,誰知恰巧花樓失火,張據安逃了出來,縣令被當場燒死。

事情被刺史上報至刑部,當□□廷就調遣軍隊把整個金縣給圍控起來,速度之快令人始料未及。

因李張兩家和金縣縣令最近多有往來,所以來了一支軍隊也把固縣給封鎖了。

而那時,葉煙殊和歸海複耕正被困在固城。

朝廷派大理寺司直曹德允、東洲司法參軍事韓奔、金固兩縣縣令共同審理金縣縣令被燒死一案。

當今皇帝被右仆射架空皇權,本來隻聽令於皇帝的烈安司,現在卻成了他右仆射的私用。他暗中派遣烈安司東虎中將金鈴暢秘密調查,後發現固縣張家是主謀,右仆射請皇帝下旨調東洲刺史南下,新東洲刺史為右仆射一黨指派的靳深。

歸海複耕聽完,點點頭,沉思片刻,總覺得還有些地方不對,但一時他卻又想不出是哪裡有問題。

“聽聞金鈴暢喜歡穿黑衣,喜怒不定,做事全憑一時興起,行蹤也總是飄忽不定,而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

歸海複耕驚疑道:“難道是她?”

葉煙殊點點頭。

“她現在聽命於右仆射,但她為何會對一個偷偷溜進豬圈的凶手感興趣呢?”歸海複耕不解。

“可能是她壞人做久了,突然良心發現,就順手送了穆司法一個人情呢!”葉煙殊嘴裡雖這樣說著,但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你剛剛說她做事,全憑一時興起,那不知她對待右仆射的命令又是如何呢?”他問。

“右仆射手握朝廷大權,一個任他擺布的烈安司又能怎麼樣呢?”葉煙殊回道。

“是不能怎麼樣,但是一些小事情,她還是可以做主的。”談佑隨的身影出現在雜貨鋪的門口。

“談叔,你可來了。”葉煙殊盼著談叔趕緊來監督歸海複耕,她還想著找母親切磋劍法呢。

談佑隨看葉煙殊抬腿就要開溜,張口說道:“殊兒,你猜,我給回宗找了誰做武術師父。”

葉煙殊搖搖頭,反正不是自己就好,她還有好多劍術沒學呢,可沒那閒功夫教徒弟。

“哎呀,當然是我呀。”

葉煙殊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手心疼,她尋著聲音望去,果見一道棕色身影從樹梢上飛下來,兩指中還夾著一隻苦苦掙紮哀鳴的知了。

“師父,您怎麼來了?”葉煙殊躲到談佑隨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皮笑肉不笑地問。

“怎麼,你不歡迎為師?”那人攏了攏耳邊肆意飄散的長發,定睛看向葉煙殊。

葉煙殊哪敢說是,隻好搖搖頭,口是心非的說著:“怎麼可能,我一直盼著師父來京呢!”葉煙殊說這句話的時候恨不能咬住自己的舌頭,她才不希望師父來虐她呢。

“我說項兄,你頂著這頭亂發,就不怕礙眼?彆回頭一腳踩空掉茅坑裡嘍。"談佑隨彎腰從地上順手拔了一根馬唐草,走到項連澈的跟前,就要替他把頭發給紮起來。

項連澈輕抬雙腳,轉眼就跳到歸海複耕身後,“老談,你知道瀟灑二字是怎麼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