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地道(2 / 2)

中午休息時,歸海複耕頂著大太陽走過去坐在木樁上開始打磨車輪,當他打磨完最後一個時,忽然發現地麵上刻有一行字:見字,入門。

歸海複耕遲疑一下,接著抬起步子推開木門往屋裡走,屋裡的擺設和以前一樣,一張床,一個木桌、木櫃,一把椅子,隻是木桌上的燭台倒了,他上前扶起燭台,又見木桌上的蠟淚正好呈一個土字。

這是怎麼回事?歸海複耕不明白談叔和元叔沒事用蠟淚在桌子上寫什麼字,一個土字又是什麼意思。

他抬頭看看木板做的房頂,平整而光滑,沒有一絲漏雨的跡象,他覺得這個不錯,以後見了談叔和元叔,定要請教這房頂的做法。

他垂眸順著土牆向下看去,地麵上鋪的也是木板,他上次來怎麼沒有發現?

這木板踩上去沒有一點聲響,地麵如一整塊木板整個鋪在地上一樣平整。他轉動身體,細細觀察著屋裡的一切。

他發現床裡側的牆壁和門口兩邊的牆壁也都是木板做的,隻有後牆是一麵土牆,他走過去,伸手摸摸混合著麥秸的土牆,突然想起桌上的那個用蠟淚寫的土字,他鬼使神差的抬手敲了敲牆。

牆上的聲音有些空洞,他再次敲了敲,確認這麵牆和普通牆麵發出的聲音不同,他在牆壁上摸索著,不知按住了什麼,土牆上突然開了一扇門。

歸海複耕往裡探頭一看,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見,他去拿了燭台點燃蠟燭,然後就著燈光走入這扇門裡。

眼前的漆黑被燭光照亮,他看到自己走進的是一個一人高的地道,他不知道這地道通向哪裡,正要退出去,腳下不知被什麼給絆了一下,身後的土牆門倏的合上了。

他一看沒了退路,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看到遠處有一絲光亮,於是快步走過去,卻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慌忙將手中的蠟燭吹滅。

隻聽頭頂上傳來一聲嬌笑,“嗬嗬,魏公子,再飲一杯嘛。”

“好好好,駱姑娘給的酒,本公子怎敢不喝呢,哈哈哈。”

“聽聞魏公子棋藝不凡,曲然,你來好好跟魏公子過過招,一定要讓他輸的一文不剩。”

“好啊,魏公子,請移步棋室。”

“哈哈哈,我也早有耳聞莫姑娘棋藝了得,走,今日本公子就跟你大殺一場。”

歸海複耕聽得兩串腳步聲越走越遠,前麵的地道很黑,他拿出火折子點燃蠟燭,繼續往前走。

約摸走了五六十步遠,一曲婉轉悠揚的曲子自頭頂傳來,他駐足聽著,曲終,聽見一女子說話的聲音。

“兩位貴客請慢用,小女子先行告退。”一串輕盈的腳步聲從歸海複耕的頭頂劃過。

“我說七哥,魏公子身份尊貴,卻總是往來這些煙花之地,那將來的仕途可怎麼辦呦?”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

“我勸過好多次了,我說公子,您現在應該多讀書,將來也好謀個好差事啊。可人家魏公子畢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又怎麼可能將我們這些下人的話聽進耳朵裡呢?咱們做下人的隻要儘到了提醒的職責,我看就可以了,就算你提的意見再對,也得有人聽才行呦。”隻聽那個七哥啞著嗓子說。

“唉!你說的也對,咱們這些下人本就位卑,能在那些權貴家裡混口飯吃就實屬不易了,又怎麼能奢求主子們能夠聽進去咱們的話呢?”

“可是話雖這麼說,但是誰又不想做個有價值的人呢?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若是咱們能遇到個肯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