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不謀而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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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煙殊從歸海複耕手中拿過火把,近前照向熟悉的身影,見表哥白衣上有些血汙,她驚道:“表哥,你這是遇到劫匪了?”

肖新勵抬手捋捋亂飄的發絲,有些一言難儘,“算是吧,表妹,你來這裡是?”他早就注意到葉煙殊身後的男子,多看兩眼之後又覺得身形有些眼熟,一時竟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我今日去武國公府赴宴,這不正要趕回侯府,隻是夜黑難行,我就想起來表哥家的草屋來了,想著過來躲躲露水,明早再接著趕路。”葉煙殊如實說,她轉眸看向那個會說人話的巨大黑物,問表哥,“那裡……是個人吧?”

肖新勵點點頭,眼光卻時不時的瞄向歸海複耕,表妹和一個男子要在草屋過夜,這孤男寡女的,怎麼能行。

“表妹,這位是?”肖新勵見表妹沒有介紹的意思,他出於對表妹的保護欲和責任感,隻得主動詢問。

“他是歸海複耕。”葉煙殊簡短的介紹後,指著那個將黑色外皮脫掉,露出一身白衣的瘦個子,“他是誰?”

“他叫褚新海,是我的一個朋友。”肖新勵雖然是回答著葉煙殊的話,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歸海複耕看,他看母親在信上說表妹已經定親,想必就是眼前這個男子吧。

於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見他肩膀沒有自己的寬,身板沒有自己的壯實,火光照耀的臉上似乎也沒有自己的俊郎,怎麼看都覺得不甚滿意,若是自己早回來些時日,那和表妹定了婚期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這樣一想,他就越看歸海複耕越覺得礙眼,最後乾脆把身一轉,用衣袖拍打了木凳上的灰塵,將乾淨的木凳給表妹坐,他自己則坐在表妹旁邊,把歸海複耕看向表妹的視線給遮擋的嚴嚴實實。

褚新海見狀,上前跟歸海複耕打了招呼,並拖過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下,凳子上的灰塵四溢開來,嗆的他連咳了數聲才止。

歸海複耕則是對他禮貌拱手,並未坐下,褚新海自來熟的拉住歸海複耕的胳膊往凳子上拽。等歸海複耕剛坐下,他指指近在咫尺的火把對歸海複耕說:“兄弟,能不能麻煩你把火把插牆上去?”

歸海複耕點點頭,起身將火把斜插在牆上的洞眼中,火光照亮屋牆和房頂,褚新海又衝他招手道:“兄弟,你會包紮傷口嗎?”

“不知兄台傷勢如何?”對於輕傷來說歸海複耕肯定是沒問題的。

褚新海擼起胳膊,指著破皮流血的胳膊彎,痛苦道:“不輕也不重。”

歸海複耕湊過去一看,傷口比毛毛蟲長一點,隻是破了點皮,“兄台可有布?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褚新海攤開空空的兩手,悲道:“沒有。”

“那該如何是好?”歸海複耕也沒有乾淨的布可以包裹他的傷口。

葉煙殊看著無動於衷的表哥,一時猜不透表哥與這個褚新海是哪種朋友關係,她從袖口抽出一塊錦帕,遞給褚新海,“這帕子原是我母親給我備的,是要我在外撐門麵的用的,今日沒用著,正好可以給你包紮傷口。”

肖新勵趕忙阻止道:“你一個姑娘家的貼身手帕豈能輕易送人,他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等天亮了,找些藥草塗抹一下就好了,再說天氣這麼炎熱,若是包紮反而對傷口愈合不利呢。”後半句話他是刻意說給褚新海聽的,哪裡有一個男子像弱柳般如此嬌氣的,他很是看不慣。

褚新海聽肖新勵如是說,也隻好將伸到半路的手臂給縮了回來。

歸海複耕則是打量著草屋裡的床鋪,這屋裡隻有兩張窄窄的木床,而且僅有的被褥上還都是老鼠屎和蜘蛛網,根本就不能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