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證人”(2 / 2)

於利尹默默點頭,也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終於輪到時昌國發問,他走到季二嫂、季三嬸、季爺爺、季奶奶麵前,蹲下身,看著他們的眼睛問,“你們當時都在山坡放羊,親眼看見歸海長黎將季禮推下了山是不是?”

四人顫抖著身子,眼睛裡充滿恐懼。他們四個低著頭,盯著地麵半晌後,才緩緩點頭。

“陛下,這八人的證詞,都足以證明是歸海長黎將季禮推下山致死的。”時昌國冷笑著瞥了眼歸海複耕,然後朝皇帝躬身說道。

大殿上文武百官無不驚異,歸海複耕不可能找來指認他弟弟殺人的證人,這也太傻了吧。

葉煙殊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個他們好不容易才請進京的證人,此時卻指認歸海長黎殺了季禮,這豈不荒唐可笑?

“你們所言可句句屬實?若是有所欺瞞,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斬首於午門的。”禁軍統領向遠生渾厚的聲音將季二嫂、季三嬸、季爺爺、季奶奶嚇的魂不附體,他們渾身顫抖地癱軟在地。

季勝東立刻跪著爬向大殿之中,哭喊著,“陛下,現在人證都來了,就是歸海長黎殺死的我兒子,歸海複耕一家子都是幫凶,請陛下為我冤死的兒子主持公道啊!”

歸海子威暗暗攥緊拳頭,這個時昌國早就買通了證人,這一場較量,他終究是輸的一塌糊塗。

時昌國上前懇求,“陛下,歸海長黎殺人償命,理當問斬,而歸海複耕身為高官竟然欺瞞陛下和文武百官,欺君之罪,應當斬立決。葉青化身為一國重將竟包庇女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應流放千裡。還有歸海複耕的父母和妹妹更是包藏凶手,也應問罪。”

於利尹上前補充道:“葉女傅身為其妻又是公主女傅,還是誥命之身,為夫家保密,不揭發檢舉,也應問責。”

歸海長黎聞此,放聲大笑,“哈哈,好一個朝堂問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歸海長黎從未殺過人,是季豆喜把季禮推到我跟前,我本想救他,可為時已晚,他才摔下山去的。”

他扭頭質問季二嫂、季三嬸、季爺爺、季奶奶四人,“當時你們四人就在我旁邊不遠處,也將此事看了個一清二楚。當年你們在衛縣縣令王軍友麵前為我做了證,證明我沒有推季禮,王縣令本要無罪釋放我,可是礙於季勝東在縣裡的跋扈,他才不得不將我押入牢中。草民請陛下招王縣令對質。”

季勝東指著歸海長黎怒哼,“王縣令作奸犯科,早就被殺頭了,季豆喜墳頭都長草了,你大可栽贓陷害!”

見季勝東扭曲事實和證人們串通一氣,歸海複耕實在忍無可忍,他朝皇帝重重磕了一頭,將當年的事實和盤托出。

複歸二十年,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掃過一堵長滿“刺鍋餅”的土牆時,一個一身灰色粗布衣的青年三步並作兩步繞過牆頭,小跑著推開一扇破舊的木門,一直衝到土磚壘砌的堂屋內。尋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上前一把拽住他收拾包袱的胳膊,急匆匆地低聲說:“季勝東請了個中高手,隻等夜深,便要取你弟弟的性命,你趕緊讓長黎逃吧。”

聞言,歸海複耕身形一頓,臉上笑容頃刻凝結成冰,他忙拱手一禮道了謝,接著立刻催促父母和妹妹幫忙給弟弟歸海長黎收拾東西。為表感謝,他把家裡僅剩的半袋子米讓陳小軍背走。

陳小軍擺著手忙搖搖頭,“小時候要不是回宗哥你將我從深水裡撈出來,哪兒還有如今長大後的我,我不能要。”

“那都是過去多久的事了,你不必記在心上。”他一手拎起米袋子塞進陳小軍懷裡,陳小軍這才抱起米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他前腳剛送走陳小軍,就見村長家的兒子季智飛後腳就飛奔了過來。隻見他氣喘籲籲,猛地拉住歸海複耕的胳膊,神色焦急的小聲道:“季勝東但等夜半就要來縱火燒你全家,你們趕快走,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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