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七層塔(2 / 2)

而當她跑回去,將令牌成功嵌入第四道台階後,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她需要打開正確的盒子,集齊所有令牌嵌滿台階,就能開啟通往二層的門。

不過,如果打開了錯誤的盒子呢?

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她第二次打開的盒子裡沒有令牌,而是飛出了一隻烏鴉(……)

說是烏鴉,那隻鳥通體漆黑,目露精光,鳥喙比尋常烏鴉至少要鋒利個兩三倍——並且是隻瘋鳥。

這隻瘋鳥開始追著她拚命啄,專往她頭頂和脖子啄,每一口都要留下印子,甚至還會出血。

冉素素疼得忍無可忍,索性從懷裡抽出符紙甩過去:“定身!”

這招果然有效,烏鴉登時被她定在了半空,尷尬的不動彈了。

趁著烏鴉被定住,冉素素趕緊繼續開盒子,後麵兩個盒子都是空的,這也還算好,誰知第五個盒子又開出了新的烏鴉。

新烏鴉迅速和第一隻烏鴉合體,變成了更大的烏鴉,繼續追著她啄。

“……你們TMD要不要這麼團結啊?!”

冉素素也瘋了,她乾脆破罐破摔,走上了拚命開盒子的道路。

隻要她開得夠快,烏鴉合體就追不上她。

她才不要跟它們浪費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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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內二層】

路曉鳳在清醒過來之後,就意識到自己倒了黴了,因為二層的牆壁正從四周往中間位置緩慢移動。

他不幸被固定在了方寸柵欄裡,根本出不去,若要保命,就隻能把自己的鞭子當作繩索,遠遠套住樓梯旁的一座雕像,將雕像往自己所在的位置猛拉。

雕像摩擦地麵,每拉動幾寸,牆壁的移動就會減慢或者停止,可但凡他稍微一鬆懈,雕像就會退回原地,牆壁也將恢複移動。

可想而知,照這麼拖延下去,他的力氣一旦衰竭,遲早會被活活擠壓致死。

他背靠柵欄,雙手用力,全身幾乎繃成一條直線,就這麼拚了老命和雕像抗衡。

雕像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正對著他,仿佛充滿了嘲諷意味。

他極度崩潰,崩潰到開始胡思亂想。

這場麵刺不刺激?夠刺激了吧?

如果覺得刺激的話,直播間的各位兄弟姐妹們,麻煩火箭輪船刷起來啊!

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路曉鳳根本沒發現,自己已經把這句話吼出來了。

此時牆壁已經移動了大半程,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接近他所在的柵欄。

屆時柵欄毀壞,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

關鍵時刻,忽有神兵天降,一層通往二層的那扇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在冉素素的身影出現在門後的同時,二層牆壁也徹底停止了移動。

原來隻要一層的隊友完成任務前來會合,二層的危機就能解決。

能不能活,要看隊友給不給力。

“素素!哎呦素素你可來了,趕緊來救救我!”

“你在乾什麼?”冉素素萬分詫異,“還有你剛才在喊什麼火箭輪船刷起來?你發癔症了,職業病犯了?”

“……那隻是我給自己加油鼓勁的一種方式。”

她把他從柵欄裡扶出來,又看了一眼那座被他鞭子套住的雕像:“你這算什麼任務,西部牛仔?套馬的漢子?”

“我隻有把雕像往這邊一直拉,才能減緩牆壁推移的速度,否則我就要被擠死——你也看見了,這空間都壓縮成什麼樣了。”

“哎……”

路曉鳳垂眸看她:“那你呢?你在下麵做了什麼任務?你這脖子怎麼弄的?都流血了。”

“嗨,甭提了,讓我開盒子取令牌,把樓梯鋪滿才能上來,開錯了就要放出烏鴉,烏鴉還會越變越大,這就是被啄的。”

“那你效率可以啊!”

“當然了,我開得快,而且最高紀錄一連開了三個正確的箱子,總算沒浪費時間,不然我懷疑那隻烏鴉都能進化成大雕。”

所以說歐皇畢竟是歐皇,人設永遠不崩。

兩人脫離險境,互相慶幸了一會兒,又想起還有隊友在上麵,決定儘快前往三層幫忙。

結果匆匆忙忙貼牆前行時,冷不防那座雕像塌了,差點把冉素素砸在下麵。

冉素素嚇了一跳,本能往路曉鳳懷裡一撲,路曉鳳伸手把她抱了個滿懷。

兩人臉對著臉,互相盯著對方愣了半晌,又迅速推開。

“什麼玩意兒啊臨走還來這麼一出。”

“媽的,真是狗幣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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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內三層】

歐陽飛鷹正在進行聽聲辨位的變態任務。

三層的環境是全黑的,她的前方有一麵石磚砌成的回音壁。

她需要手持乾坤傘,每聽見前方牆壁傳來敲擊聲音,就要用傘尖去推動相對應的那塊石磚,敲對了那塊磚會亮起微弱光芒,一旦敲錯,之前亮起的所有磚都會重新變暗。

不僅如此,頭頂還像是下著細雨,源源不斷往下滴水,隨著水流逐漸增強,已經淹到了她的腳踝。

照這越來越快的速度,如果她不抓緊完成任務,遲早會被淹死在這。

誠然,這是非常磨人心態的任務,即使她五感再敏銳,也難免因分神而出錯。

隻需出一次錯,縱然前麵準確度再高也要歸零。

比如說現在,水沒過了小腿,而她的視線再度陷入黑暗。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潺潺水聲乾擾判斷,並讓人愈發煩躁,歐陽飛鷹心臟狂跳,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歐陽家的女兒怕什麼困難?沒有任何事能夠擊垮她。

更何況隊友們目前也都在塔內各處,竭儘全力完成任務,怎麼能在她這裡掉了鏈子?

命運賜予的天賦,總要有其意義。

敲擊聲再度傳來。

她舉起乾坤傘,堅定點在了斜前方的石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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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內四層】

賀屏正在四層抄經。

沒錯,他確實是在抄經。

他被禁錮在帽椅裡,隻有右手是自由的,用來研墨持筆,在前方連接的桌上謄寫經文。

刻滿了四麵牆的經文,全部都要謄寫完整,在此期間桌椅都是保持旋轉的,他既要克製住暈眩,又要保證不會謄寫出錯,因為出錯了那張宣紙作廢,就要從頭再來。

毫無疑問,這需要極其沉穩的耐心與定力。

況且四麵的牆角都在持續滲水,和三層的情況差不多,如果遲遲不能謄寫完畢,待水位上漲,他無法逃離,就要被淹沒。

等他剛剛抄完其中兩麵牆,水位已經漲到小腿了。

就在這時,三層通往四層的那扇門被推開,歐陽飛鷹蹚水走了進來。

她全身都濕透了,仍舊順著發梢往下滴水,兩人對視,彼此都挺意外。

“你怎麼了?”

“三層下雨,把我淋成這樣的,你呢?”

“我在抄經。”

歐陽飛鷹掃了一眼牆上經文,大體也能猜到他的任務,她圍著他走了兩圈,也不敢打擾他,大腦卻在飛快思考,如何才能幫忙。

直到她看見桌上的另一支毛筆。

她問:“小賀總,我能幫你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待會兒12點之前還有一章,不要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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