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記得自己那會兒誤以為方肅騏說的是其他的,還和方肅騏再次吵了起來,感情方肅騏話裡的嫉妒,指的是小瞎子嫉妒他曾是她男朋友?
把自己記得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溫綏越想越覺得自己竟然瞎的比易懷謙這個真瞎還厲害。
韓鹿下了車,車裡安靜了很多,易懷謙安安靜靜的抱著溫綏,時不時摸摸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熱不安穩。
到了地方,易懷謙又把溫綏扶了出來,再次背在了背上。司機大叔詢問要不要幫忙,被易懷謙溫和的拒絕了,然後向他道謝,背著溫綏慢慢走向電梯。
溫綏聽到他的呼吸,他的動作很穩,但應該是有些吃力的。他好像很怕摔著她,走的特彆慢特彆小心。
他上輩子也這樣背過她。她身體裡寄生的那玩意兒失去抑製後忽然再次開始生長,痛得她一步都走不動。又那麼剛好的是她當時正在外麵尋找食物,隻能就近找了個地方休息。過了很久,易懷謙找了過來,就像這樣把她背了回去。
那可真是一段難走的路,他摔了三次,每次摔了,都給她當墊子,爬起來摸摸她的腦袋,手腳,發現沒傷著才繼續背著她往前走。
溫綏那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小瞎子總是能找到她?她那寄生的變異菌經常不分時間場合的生長,有時候痛得她隻能隨便找地方咬牙熬過那種痛楚,要是花的時間很長,易懷謙就會出來找她,而他不隻一次的找到她,把她帶回去。不管是最開始,還是最後那一次,他都能找到她,明明看不見的。
出電梯的時候,易懷謙把背上的溫綏掂了掂,邁步走出去,但是一不小心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溫綏也沒法假裝了,一把把他撈回來,好在這次她穩住了,沒有再次出現兩個人一起摔的情況。
“綏姐?你醒了?”
溫綏覺得還是有點頭暈,就說:“扶著我點,頭暈。”
易懷謙把她扶好,沒問她是什麼時候醒的。
但溫綏覺得自己這麼騙他不好,和他的坦誠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壞蛋,於是她說:“其實我在車上就是醒的。”
易懷謙隻是腳步一頓,嗯了一聲,沒什麼其他的反應。
溫綏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回去之後,保姆楊姨果然在那等著,溫綏把易懷謙打發去一邊,自己和楊姨說了幾句。等易懷謙喊楊姨發現沒人應的時候,溫綏才說:“我讓楊姨先回去了。”
易懷謙對她這個行為沒做其他評論,隻說:“綏姐現在覺得好一點了嗎?夜裡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哦,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溫綏說。
易懷謙站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其他要說的了,嗯了一聲,往房間走。
溫綏瞧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笑了笑,喝完楊姨煮的解酒茶,去刷了牙洗了澡,然後圍著一條浴巾去了易懷謙的房間。
他的房間沒鎖,把手一拉就開了,而他還沒睡,坐在床邊似乎在發愣。他看不見,所以房間裡總是不開燈,隻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
聽到腳步聲,易懷謙疑惑的轉向門口,“綏姐?”
溫綏走到他身邊,坐在他對麵,一邊擦頭發一邊說:“距離末世還有十天。”
易懷謙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溫綏忽然湊過去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把他嚇了一大跳。
“除了弟弟,你願意當綏姐的男朋友嗎?可以光明正大一起睡,早上起來看到對方沒穿衣服不會被嚇個半死的那種關係。”
易懷謙看上去卻並不怎麼高興,他嗅到溫綏身上的香味,勉強笑了一下,說:“綏姐是在勉強自己嗎?”
溫綏嘖了一聲,覺得這事不太好解釋,感覺怎麼說讓他相信都有點難度,而且這麼說來說去也實在太浪費時間。
所以她隨手扔了毛巾,順便扒了自己身上的浴巾,接著上前一把將易懷謙推倒,自己欺身上去坐在他身上。
易懷謙還想起身,卻被她一把壓回去,乾脆利落就扒衣服。
易懷謙抓住她一隻手,無奈極了,“綏姐,你先等一下……”
溫綏往後壓了壓,蹭的易懷謙一陣悶哼,她眯著眼睛順勢就反抓住易懷謙的手,往自己胸前一按,語氣裡都是笑意:
“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