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傾訴家事(5)(2 / 2)

落難情緣 洪門十一少 6285 字 4個月前

他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抬起手,狠狠打向那張無恥的臉——“啪!”雷飛的臉上立馬鮮活地出現了一座五指山——巴掌印。

雷飛不禁怒火三千丈,“你不講義氣,還敢動手打人!”他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專找最狠的地方。你拳腳相加,手腳並用,好像有八輩累積的孽債,有殺父之仇,有奪妻之恨……

等到能兒趕了上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倆拉開,又聽了半天,才弄明白他們打架的原因。

能兒不禁哈哈大笑:“我以為你倆真的撿到了金子呢,原來不過是一場夢啊!”

直到這時,兩人才回過神來,打了半天,其實並沒有撿到金子!“嘻嘻,你們兩個活寶真的是撞上彩了——快到小溪邊照照自己的模樣吧。”

不用看也知道,倆人都已鼻青臉腫。

能兒說:“你倆為一件並不存在的東西而大打出手!也就是說,你們損傷了身體,撕破了衣服,卻毫無意義!”

然而,為了這麼一件並不存在的、虛無縹緲的、幻想出來的東西,雷飛與丁力之間卻真的產生了裂痕,再也不像原先那樣親密了。

雷飛與丁力打過架不久,另一件使他們三個人都終生難忘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事情呀?竟使他們三個人都終生難忘?”梁金蓮有點急不可耐地問。

李氏歎了一聲,道:“就是以這件事為導因,他們三個結伴砍柴的朋友終於分道揚鑣了。”

梁金蓮道:“為什麼呀!”

李氏道:“這件事的主角是小蘭。”

沉默了好一會,李氏開始述說起小蘭的不幸:

“蘭妹,蘭妹,可憐的妹妹;蘭妹,蘭妹,苦水(裡)的妹妹;蘭妹,蘭妹……”雷飛那粗獷的嗓音,竟然也能如泣如訴,唱得山溪嗚咽,白雲都落下了淚……

蘭妹的爹爹是一位心靈手巧的泥瓦匠,每日在城裡修房蓋屋。

有一天,當他像往常那樣站在高高的腳手架上砌牆時,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捆紮腳手架的繩索突然斷了,轟隆一聲悶響,蘭妹的爹爹踩踏著的那段橫板塌了下來,他從一丈高的地方掉了下來……

區區一丈高,村裡的孩子們玩耍時經常從這樣的高度往下跳,按常理說,不應該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

區區一丈高,村裡的孩子們玩耍時經常從這樣的高度往下跳,按常理說,不應該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

然而,蘭妹的爹爹是後仰著掉下來的,偏偏在他落地的地方有一根木頭,重重地硌在了他的腰部。於是,他的脊椎錯位,導致了下肢癱瘓。

癱瘓的,不僅僅是他的腰,還有他的家。

一個男人,是家庭的頂梁柱。

頂梁柱垮了,家裡自然就塌了天——不但一家老小的衣食沒了著落,治傷欠下的巨額外債更無法償還。

蘭妹整日以淚洗麵。

這一天,黃老板出現了。

小蘭家為了給爹爹看傷,向他借了高利貸。

而黃老板追討高利貸的手段,在整個廣州是出了名的。因此,看到他的到來,小蘭的娘親不知如何是好,渾身像篩糠一樣哆嗦個不停。

出乎預料,黃老板說,他不是來討債的,因為他知道,小蘭家窮得都揭不開鍋了,哪有財力還債呢。

黃老板說:“我不但可以將你家欠的那些債務一筆勾銷,還可以替你們家將彆的欠債還清,還要給你們老兩口一筆養老的費用。”

“好大的餡餅!”梁金蓮旁觀者清,大聲地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句民間歇後語從李氏口中蹦了出來。

接著,李氏又訴說著——

當然,黃老板是開當鋪的,總做這種賠本的買賣,早就不是黃老板了。所以,黃老板附加了一個小小的條件:請小蘭白白到他們家居住,住進他的房間裡——給他做小老婆。異常精明的黃老板已經盤算得清清楚楚的事情,難道還有變數麼?小蘭隻能乖乖坐上了黃家的花轎……

那天,能兒、丁力、雷飛三個坐在白雲村村口的高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頂大紅花轎把小蘭抬出了村子。

嗩呐嗚嗚咽咽,被風撕得斷斷續續,好像是在哭泣。

欲哭無淚的,更有那三顆淌血的心。

嗩呐聲隨風逝去,花轎也消失在了蒼茫霧氣裡……

“老天爺,這不公平!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卻偏偏霸占人家十五六歲的黃花閨女,天理何存?天理何在?!”雷飛一拳砸在堅硬的石頭上,拳頭立刻流出殷紅的鮮血。

“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丁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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