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嚴禁盜文)(1 / 2)

狗比係統, 亂我性彆,毀我形象。

他, 時遠,一個社會主義的好青年,一個有夢想有理想的人,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會!

隻要開啟實驗模式後,他就可以使用火.箭.炮。以徐白流的戰鬥力為標準, 一個火.箭.炮估摸著能秒殺一個築基八層的修士。這可以讓他, 在這種天驕縱橫的環境下更好地活下去。

這事, 時遠他乾了。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醞釀情緒,便看到站在他麵前的朝二,輕輕瞥了時遠一眼,便抬步掠過時遠,朝著前方走去。

衣擺被微風吹起, 輕輕掠過時遠的臉龐。時遠眨了眨眼睛, 還在回想著朝二的眼神。

那一眼,清冷帶著幾分的涼薄, 眉眼微微向上一挑,便透露著幾分的漫不經心。果然,好看的皮囊就是重要,不管對方什麼眼神,都能透露著些許的風情。

時遠微微用力, 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係統準備的衣服果然是好衣服,剛剛時遠摔得狼狽,可泥濘和汙垢卻沒有沾染上他的裙擺。在這樣的情況下,裙擺仿若被施了一個清潔訣一樣,嶄新亮麗。

時遠輕輕挑了挑眉,倒沒有急得跟上去,反而開始觀察起周圍的世界來。

這裡的天空沒有像他們之前的世界那樣被繁盛的枝葉所遮蔽,反而赤.裸.裸地展現在時遠的麵前,整片天空一覽無餘。

天地昏暗,星辰和月光散發出淡淡的餘暉,輕盈地落下,照亮周圍的一切。時遠揚了揚眉,照著剛剛朝二剛剛行走的方向前行。

他麵前的文字,在他沒有響應後,便自動關閉。這就意味著,他的實驗模式沒有激發,已經呈關閉的狀態。

這還是時遠第一次沒有觸發實驗模式。

那……係統還會讓他觸發第二次實驗嗎?時遠思考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擺,這柔和的月光落在他的裙擺上,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係統並沒有將他傳送回去,它所附贈的女裝也切切實實地穿在他的身上。這也就意味著,他的火箭炮實驗沒有結束。

這讓時遠感覺到有些新奇,他有一種預感,他還會迎來第二次實驗,就是不知道,第二次實驗,係統還會讓他說那句台詞嗎,還是會換一句話進行認證。

這樣想著,時遠快步朝著前方走去。在路上,他看到很多人都茫然地從地上起身,顯然,跟他剛剛的遭遇是一樣的。

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是一個熟人——西分院,王成。就是那個造化鬥場瘋狂馬車裡強刷存在感的那名煉器師。

時遠還沒想到會這裡碰到對方。

此刻王成正叉腰站在原地,大喘著粗氣。他的臉上寫滿了憎惡和煩躁,在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另一方世界後,還忍不住回身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

“那個……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句柔柔弱弱的聲音從王成的身後傳來,王成有些不耐煩地轉頭,在看到來人的第一眼後,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道難以掩蓋的驚豔。

輕柔的、如同薄紗的月光洋洋灑灑地從女子的背後落下,女子整個人含羞帶怯地望著他,那雙眼睛多情而又瀲灩,隻輕輕一眨眼,王成便能夠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整個人都膨脹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不耐和煩躁都消失退去,王成輕輕搓了搓手,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朝著眼前這名女子說道:

“姑娘,你是不是突然從一個世界到達了另一個世界?”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成明顯地看到女子的眼睛微微一亮,她朝著他的方向點了點頭,一臉驚喜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被一個美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王成感覺十分享受。他故作高深地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道:“不隻是你,我也是如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刻掉到這裡的修士,大部分也是如此。”

“之前與我同行的一個陣法師告訴我,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像一個大型的陣法。而這個陣法中最珍貴的東西,則會成為陣眼。一旦將這天材地寶拿走,陣眼就會破碎,陣法也便被人破解。所以說,你不要害怕。我們現在隻不過從一個陣法來到了另一個陣法罷了。”

居然是這樣嗎?

時遠低垂著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深思。那按照這樣的邏輯看的話,赤炎花是他之前所在世界的陣眼。那麼,其他世界,也有同赤炎花一樣寶貴的天材地寶存在!

這讓時遠眼睛一亮。這就意味著,這個時候有不少人的手上有這麼一兩個好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些好東西在誰的手上?

就在時遠低頭思索的時候,王成已經按耐不住炫耀之意,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金紙,在時遠麵前晃啊晃,隨後有些得意地說道:“比如說這個,就是剛剛我們那個世界的陣眼。隻不過僥幸被我奪來了。”

他拿著金紙在時遠的麵前晃了一圈後,便又謹慎地將這張金紙塞進自己的儲物袋中。他揚了揚眉,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姑娘,你看這裡這麼荒涼,不若我們一起走吧?”

王成自信地朝著麵前的女孩子笑了笑。他相信,在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之後,麵前的女孩絕對會答應同他同行的。雖然這金紙並不是他自己得到的,而是他從一個散修手上得來的,但是那又如何?

這東西,到了他的手中,那自然就是他的了。

果然,下一秒,王成便聽到麵前的女孩有些喜悅地朝著他說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王成故作風流地點了點頭,他笑著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徐白凝,是潛龍榜徐白流的妹妹。”時遠臉不紅心不跳地自我介紹道。

“徐白凝,好名字。”王成順口誇讚道。

時遠看了一眼王成問道:“這名字好在哪裡?”

他怎麼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怪怪的,還沒有他的秀兒好聽呢!

王成被他問得一時語塞,這對話怎麼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怎麼覺得麵前這個女子,問他好在哪裡的時候,語氣中還帶著淡淡的嫌棄呢?

還沒等他想好問題的答案,時遠便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呀?”他這一聲“呀”字可以說,算是模仿到了女孩子說話的精髓,帶著些許的嬌.嗔和疑惑。

他們剛剛在這裡停留了太長的時間了,原本在他們周圍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此刻偌大的平地上,隻有他和王成兩個人。

王成聽到時遠嬌軟的聲音後,他覺得自己半邊的身子都酥軟了。他正了正神色,看了一眼四周道:“我們先朝著靈氣濃鬱的地方走,我的幾個侍從,估計會去哪裡等我。”

“侍從?”時遠假裝疑惑地問了一聲。

果然,下一秒,王成便將自己的底掏得乾乾淨淨。

“對,侍從,就是幾個築基圓滿的侍從,不值一提。”

王成照例吹著牛。時遠輕輕垂眼,將這句話自動翻譯成——就是雇傭了幾個築基圓滿的修士。

時遠看著王成的儲物袋,心想:這有點難辦啊。

王成很會扯天扯地,隻要時遠給予一定的回應,他能一直說下去。而且說的內容,大部分還都是胡亂吹的牛。如果不是時遠知道他的德性,估計還真的相信對方的鬼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成扯得興起,突然開口朝著時遠說道:“對了,妹子,你是什麼分院的?”

“南分院的。”時遠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

王成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了。我之前啊,碰到一個很囂張的煉器師,叫什麼時遠來著。他是東分院的煉器師,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威脅一名女生呢!”

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要不是他確定,王成口中的那個東分院煉器師是他,時遠甚至懷疑,東分院還有第二個叫做時遠的人了。

好啊,這個胖子居然把他的形象詆毀成這個樣子。時遠內心雖然在吐槽著,但是麵上卻裝作驚訝的樣子,朝著王成問道:

“啊,這名煉器師居然這麼壞嗎?可他不是東分院的煉器師嗎?按理來說,他的戰鬥力應該不強才對,他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呀?”

一連串的問題讓王成愣了愣,隨後他擺了擺手說道:“這名煉器師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時遠假裝疑惑地問道,“難道他的實力很強嗎?”

“強。”王成咬著牙憋了一個字說道。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要誇自己最討厭的人,但是為了襯托出自己,他還是忍住惡心誇讚道,“這個東分院的煉器師實力很強。你沒有看之前四大分院期末考試的投影嗎?”

“他就是憑借一己之力,炸掉了北分院所有的教學樓,讓北分院的老師咬牙切齒。最近幾天,各個店鋪裡麵一個叫做地.雷的器具脫銷,你應該知道的吧?這個,可都是因為他的存在啊。”

時遠點了點頭,內心對王成的誇讚很是受用,並且覺得這個誇讚誇得有點少了。他帶著些許反問的語句問道:“那他很厲害啦?”

“很厲害啊。隻不過,這不是重點。”王成點了點頭,他覺得他的話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便繼續說道,“重點是……我王成,一下子就把他給……”打敗了。他跪地朝我求饒,樣子狼狽而又可憐。

這後半句話王成還沒說出口,便被時遠打斷了。他聽到時遠有些興奮地問道:“那這個叫做時遠的人,好看嗎?”

好看嗎?這三個字問出來,王成頓了頓。他雖然看時遠挺不爽的,但是他總不能昧著良心說對方長得醜吧。

畢竟,這東西一看投影就知道了。他說人家醜,反而會讓人覺得自己小雞肚腸。因此,王成停頓了一下,隨後蛋疼地說道:

“好看吧……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一下子就把他給……”打敗了。

這後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下一秒,便聽到時遠有些激動地說道:“那太好了!你認識他嗎?要不……讓他來欺我霸我一下。”

王成:???

他想象中的反應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看到王成想歪了,時遠忍住笑意說道:“啊,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誰,如果到時候他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這句話應該是批評了沒有錯吧?

王成點了點頭,順著說道:“沒有錯。”

然後,他就聽到時遠說道:“憑他的實力,憑他的相貌,他要是自己努力,就憑他那無處安放的魅力和豐富多彩的內在,肯定會招人喜歡的,到時候,恐怕就沒有其他男生的機會了。”

理是這個理,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王成輕哼了一句,還是沒忍住說道:“就算他這麼厲害,他也隻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終於……這次沒有人打斷他的話了。不知道為什麼,王成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時遠看到王成這副樣子,有些意猶未儘地收住了話語。果然,他身上的優點實在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該誇什麼了。

聽到王成的話後,他心不在焉地誇了一句道:“當然啦,你畢竟是拿到陣眼過的人,哪像時遠,估計一個陣眼都沒有拿到過。”

談及陣眼兩個字,王成挺直了腰板。對,沒有錯,哪怕時遠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樣,這個遺跡裡天驕眾多,築基期修士滿地跑,一個小小的地.雷和手.榴.彈絕對對這些築基期的修士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反而這樣的操作,還會惹惱了對方。

說不定,時遠還會被一群人胖揍。一想到這裡,王成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時遠他再優秀又如何,絕對不會同他一樣拿到陣眼的。

這樣想著,王成又忍不住將金紙從儲物袋裡拿了出來,在時遠的麵前晃了幾下。這次,時遠能夠清楚地看到,金紙上麵寫著大大的兩個字——

“器也……”

這後麵像是還有什麼字,但是因為缺少靈力的注入而沒有顯示出來。但顯然,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是一個煉器的手法。

“這上麵記載的是……”時遠問道。

王成嘿嘿笑了一聲說道:“這可是人級上等的煉器手法,入門簡單,適合我這樣的煉氣期弟子。”

也適合我。時遠在心裡默默補充道,他也是一名煉氣期的煉器師啊。

王成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什麼,他抬眼狐疑地看向時遠問道:“你是造化係的?”

“不,我是近戰係的。”時遠肯定地說道,見王成沒有放下戒心,他直接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了火.箭.炮。火箭炮通體通紅,此刻被時遠,像是拿著一把重劍一般拿在手上。

王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器具,他左右繞著這個火.箭.炮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朝著時遠問道:

“這是什麼?”

“劍啊。”時遠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他單手將火.箭.炮舉了起來,在王成的麵前晃了一圈,說道,“這是我哥特地找見習級的煉器師給我打造的一把重劍,怎麼樣,不錯吧?”

“劍,你告訴我這是劍?”王成嘴角有些抽搐地看著麵前這個粗壯的東西,他覺得他十六七歲的器具生涯受到了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