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個狗男人拿回了彭格列戒指,不再把碎戒指當作吃飯喝水一樣的活動,應該……不難養吧?
女人認真地估了下之前看過的雲雀恭彌在國內的資產,數著養他需要耗費的數額,到了一半忽地反應過來,獨自在房間裡猛地搖頭:
不行!
不要養他!
他好凶啊!
……如果是十五歲時候危險程度隻在戰場上的那個小狼狗版本雲雀,倒也不是不行。
近朝顏有的沒的想了一大堆,都顧不上自己拆了什麼衣服和香薰新品,看什麼都興致缺缺,在衣帽間坐到晚上,被千奈提醒晚餐已經做好,便走出去洗手用餐。
吃過晚餐之後,她拿著手機看見之前的並盛甜品群裡麵有消息,點開看到才發現是花在問京子有沒有回到東京,要不要本周末出來聚一下。
黑川花:“了平那家夥昨天終於出差回來了,結果我今天要到東京出差,京子,咱們有空可以見麵,你變回那個我熟悉的閨蜜了嗎?”
笹川京子發了個可愛的貓貓打滾笑表情包,回道,“放心吧花,我變回來了,我已經回到東京了!”
三浦春:“我也回東京了,畢竟開學都不小心延遲了,要補好多的課,但是甜品聚會東京分部我隨時都可以!”
一平:“我也是,我已經回到學校租的房子了,隻是好可惜,朝顏姐姐是不是還在並盛?”
近朝顏慢吞吞敲出一句,“其實,我也在東京。”
聊天群裡是一溜兒的問號。
三浦春:“哈咦?你昨天不是還和你老公在基地……總之,那個家夥怎麼會讓你來東京啊?你們是因為那方麵的事情吵架了嗎?”
黑川花:“等等,老公?她老公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那方麵的事情又是什麼,我都錯過了什麼重要消息嗎?”
經曆了昨夜的危機之後,近朝顏現在對雲雀相關的事情、尤其是那個離譜謠言特彆敏感,決定辟謠從自己開始,於是立即敲著字回答:
“就是關於我老公是雲雀恭彌這件事@黑川花”
“順便一提,昨天的聊天是個誤會,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真的。”
黑川花:“?!”
她看上去非常震撼,連續發了好幾個表情包,從記憶深處扒拉出自己曾經在並盛上學時所了解到的雲雀恭彌個性,欲言又止地敲下一行:
“有那樣的老公,你一定很辛苦吧?”
近朝顏想了想笹川了平那動不動就能把人嚇一大跳、威力僅次於斯庫瓦羅的嗓門,也神情複雜地回複,“彼此彼此吧。”
兩人聊了兩句,注意到群裡的新動靜,係統提示有新成員被拉入其中——
三浦春:“當當當~”
三浦春:“我剛把庫洛姆拉進來了,巧不巧,她今天有事要來東京,這樣我們就可以所有女生一起在東京聚會了!”
-
與此同時。
雲雀主宅。
打了一天架、神清氣爽回到宅院裡的男人漫步行走於長廊下,蹲在他肩上的小鳥兒開始呼喚:“朝顏~朝顏~”
可惜沒有聽見屋子裡的任何動靜。
院落裡氣息寂靜,隻能聽見樹葉飄落於驚鹿池中的一點動靜,意識到家中大概率沒人,雲雀恭彌略微側過身,等待在後麵泊好車、慢半步跟上來的草壁哲矢。
對方匆匆而來時,抬頭觸到他的眼神,不解片刻、旋即看了眼漆黑的、沒有一盞燈的古色古香大宅院,驀地反應過來他意思,出聲道:
“抱歉,恭先生。”
“之前忘了跟您彙報,夫人今天帶著千奈回到了東京,似乎沒有說歸期。”
在十年後雲雀與十年前雲雀交換的這段日子,風紀財團的事務都壓在草壁一個人肩上,他還要時刻陪著十年前雲雀,積累的事情一直留到今天才處理,實在有些忙得暈頭轉向。
但麵對男人周圍莫名冷下來的氣氛,草壁哲矢一點都不敢把這些理由說出來,想到昨天半夜被自己連夜帶去彭格列基地的尤尼和γ,還有突然夜半過去拆基地的恭先生——
聯想到夫人突然的離開,他有了點不太好的猜測。
這兩人不會是出現情感危機了吧?
助攻的擔子久違地壓在了他肩上,草壁哲矢迅速想好了應對的話,“夫人好像很喜歡住在現代化的地方,之前也一直很喜歡千代田區的那處公寓。”
“是嗎?”
雲雀恭彌略微動了下眉梢,垂眸思索片刻,看上去似乎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於是他思索片刻,頷首道,“那你把她住的那棟公寓買下來。”他不喜歡住在太吵嚷的地方。
草壁哲矢品了兩秒,欣慰地發現恭先生好像有要主動化解危機的意思,於是立即應下。
等他轉身去交代事務之時,仍在長廊下的男人又看了眼前方精致不已、雕欄畫棟的大宅院,明明是熟悉的地方,現在卻莫名覺得不太舒服,蹲在肩上的雲豆又叫了兩聲,卻沒得到回應,不由失望地回看著他。
雲雀恭彌側眸與寵物對視片刻,果斷拿出手機,撥了個視頻通話出去。
那邊接通的速度很慢,背影裡還有暫歇的水聲,鏡頭對著充滿水霧的牆壁,女人聲音在浴室裡回響,是有彆於平日的奇妙感覺:
“喂?怎麼了?”
“雲豆想你了。”
他將手機前置的攝像頭對著自己的寵物,視線卻凝聚在鏡頭畫麵上的牆壁水霧上,莫名其妙的,他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對方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樣,當時眼尾的濕潤,也像是現在牆壁上濕氣積攢太多、承受不住滾落的水珠,盈滿之後搖搖欲墜,一滴滴滑落。
本來因為連續戰鬥一天而消散的煩躁情緒,忽然又湧了上來。
就在這時,手機那邊笑吟吟地傳出回答:“寶寶,是你想我了嗎?”
“朝顏~朝顏~”因為鏡頭裡沒有人,方才一直安靜不已的雲豆又開始躁動,甚至不解地用喙敲了敲雲雀的手機屏幕,不知道為什麼隻能聽見女主人的聲音,卻見不到人。
“乖雲豆,我也想你。”
明明已經是不再如昨晚驚懼的聲線,恢複了一貫的明媚,但雲雀恭彌卻莫名感覺到不爽。
對著雲豆說寶寶。
對著十五歲的他叫恭彌。
卻隻有嘴甜的時候叫他老公。
他忽然不想等哲把那棟公寓買下來的手續,於是驀地出聲道:“近朝顏。”
“嗯?”
“把地址發給我,我帶雲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