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chapter 96(1 / 2)

今年彭格列晚宴上扭到腳的、摔倒的女賓數量特彆多。

更神奇的是,這些女賓出現意外的時候,和彭格列雲守之間門的距離都不超過三米。

迪諾帶著妝容精致的女伴過來時,看到雲雀恭彌正擰著眉尖、輕易躲開一道眼看就要撲到他身上的女賓——

對方顯然是真摔,令這位加百羅涅的首領看得略有些心驚,甚至隔了段距離就忍不住抽出隨身攜帶的鞭.子,將對方身形穩住的同時,還不忘將她從雲雀的身邊拉開一些。

“請小心一些。”

在女人驚魂未定看來時,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輕易將人安撫住之後,他順勢看向旁邊臭著一張臉的彭格列雲守,“這家夥的耐心可不多,你這樣的淑女還是應當配溫柔的騎士才對。”

沒去看女生紅著臉的模樣,迪諾跟身邊的女伴低聲耳語了幾句,將對方哄得離開,才和雲雀恭彌搭話,“怎麼這幅表情?朝顏沒跟你一起來嗎?”

說話間門,他已經順著對方的視線落點看到了在庭院角落,正和小春、一平這些朋友們聚在一起選甜品、嬉笑聊天的近朝顏。

星光色的長裙是今年某個女裝品牌的新品,分明也比不過宴會上許多女賓的高級定製那般昂貴,但她就是有種獨特的氣質吸引旁人,連迪諾都能注意到有不少同盟家族的男性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隻不過比起今夜隨著兄弟或者父親一同前來的女孩們,那些角色早在上午的同盟會議就知曉近朝顏的身份,被她的實力和守在她身旁、虎視眈眈的凶獸所震懾,沒有任何一個有勇氣敢去試圖攀折這朵荊棘玫瑰。

遠觀也就夠了。

感覺到身邊這人的氣息又變得不太穩定,迪諾登時失笑,抬手想撓自己的頭發、又想起來特意做過的發型,隻能無奈放下,“這麼想去她身邊的話,就直接過去啊。”

“不要。”

雲雀恭彌毫不猶豫地拒絕。

他討厭群聚,除此之外,近朝顏身邊的那些朋友們因為在國中時期要麼聽過、要麼見識過他的凶名,為了能跟朋友們自在相處、聊些女生們更適應的話題,她還特意拜托過雲雀自己待一會兒。

“恭彌,”迪諾聽見他的拒絕,又看了他一眼,神色逐漸微妙,“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有多恐怖嗎?”

要不是知道下午的時候澤田綱吉跟那位活化石般的雕金師做了個交易,現在彭格列這幾位守護者們手上的指環都被暫時拿去升級了,他真的會懷疑雲雀恭彌下一秒就拿出浮萍拐在這平和的晚宴上大開殺戒。

將視線從近朝顏身上收回來,雲雀恭彌一雙鳳眸冷到極致,瞥了眼迪諾又挪開,似乎不打算開口,可就在這個時候——

忽有一陣濃鬱的香風朝他們接近。

迪諾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見到一位風情萬種的成熟女郎朝著他們而來,起初他還以為對方是衝自己來的,隨後卻見她給雲雀恭彌拋了個媚眼。

迪諾:“!”

他呼吸直接停了,作為一名在聲色場見過太多世麵的意大利人,為了全場賓客的安全,他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自己這位弟子的麵前,熟練地露出燦爛笑容,“這位女士……”

“跳馬。”來人波瀾不驚地覷了他一眼,“我感興趣的不是你。”當然,曾經這位女郎也是對這位風度翩翩、溫柔體貼的加百羅涅首領十分感興趣的,但在知道對方身邊女伴沒一個長久、甚至沒什麼機會爬上他的床之後,她就對這種溫柔係失去興趣了。

她能看出來,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性.冷淡氣息的、向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彭格列雲守,這一次變得很不一樣。

像是一塊刀槍不入、又冷又硬的石頭,突然就有了人間門煙火氣。

還是這種肉食係比較符合她的獵.豔胃口。

“最好也不要是他——”

迪諾笑眯眯地提醒,“這家夥已經結婚了,而且跟他的妻子感情非常好。”

“我不瞎,”女郎烈焰紅唇彎起弧度,意大利語說得繾綣好聽,“如果視線有熱度,他的占有欲都能把這宴會給點燃,不過,我就是喜歡挑戰一些不可能。”

說著話的時候,女人目光逡巡過他明顯空空如也的無名指,對雲雀恭彌和他夫人感情好這件事抱有一絲懷疑,迷人的眼睛如月般彎起,親自對他發出邀請:“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再擁有一個情人的滋味?”

迪諾難得失語,開始思考在自己沒到的那些時間門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些人都像在恭彌身上看到了什麼機會、甚至人人都想來搏一個八兆億之一的奇跡?

“情人?”

曖昧的意大利語單詞從黑發男人的薄唇裡吐露出來,明明還是好聽的聲音,卻在這一刹冰冷不已。

他麵無表情地揚了揚下巴,右手不知何時已然握上鋥亮的浮萍拐,明明這宴會燈光是溫暖的,武器寒光卻比白日更盛,映襯他眼底因被接二連三騷.擾、徹底失去平和假象的鋒芒:

“我夫人能躲過我十五秒的攻擊,想當情人的話,你猜你得堅持到第幾秒?”

“……”

女郎因他陡然泄露的殺意笑意一僵,甚至連後退都忘了,在原地噤若寒蟬地佇立,隻喉嚨微微滾動。

迪諾能感覺到,因為他拿出武器的動作,周圍其他尚在觀望的、同樣躍躍欲試的女賓們都刹那間門偃旗息鼓,Mafia出身的她們自然也喜歡強者、遵從裡世界隻認可實力的規則。

不過,如果是將力量傾泄在她們身上……那就另當彆論了。

明知他不會動手,迪諾也沒出手去攔,餘光注意到本來在和朋友們愉快聊天、此刻卻已經朝著這邊而來的近朝顏,隻不痛不癢地勸:

“好了,恭彌。”

“放下武器吧,你這樣阿綱和那些安保者會很頭疼的。”

雲雀恭彌不冷不熱地應,“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

數刻前。

當雲雀恭彌的目光從近朝顏身上挪開時,端著一杯雞尾酒、站在旁邊的黑川花抬手拂了下自己的短卷發,大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不看這裡了……朝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敢和那個危險的家夥結婚?”

被詢問者歪了下腦袋,眨巴著眼睛,剛用叉子舀了一小塊盤子裡的黑森林蛋糕,聞言略微思索,“這問題說來話長啦。”

畢竟結婚這件事也不是她決定的——

但離麼……她打了個寒顫,聲音莫名變得很虛弱,安撫著這位笹川家屬,“沒關係,他應該就是隨便看看,放心啦,他不會過來的。”

想到自己見過的他們相處畫麵,小春也笑著點頭,“嗯,過來也沒關係,和朝顏在一起的時候,嗯……他還挺無害的。”

黑川花看著她們倆一個將那麼具有存在感的目光形容成“隨便看看”,一個將“無害”這個詞放在中學時期就以絕對的暴力統治整個並盛町的男人身上,一時間門開始懷疑究竟是自己的眼神有問題、還是她們戴了什麼奇怪濾鏡。

旁邊的京子想了想,微笑著評價道,“雲雀學長看你的眼神很特彆,我還從來沒見過呢,看來你們的感情更好了,恭喜你,朝顏。”

“確實很特彆,”黑川花麵無表情地形容,“特彆像我前兩天看的西方神話電影裡,巨龍看它的專屬寶藏的眼神,膽敢覬覦的都會被他直接消滅。”

說著她摸了摸手臂上豎起的寒毛,有點納悶地去打量近朝顏,但除了嬌弱惹人憐,也沒看出什麼更為特彆的東西,故而不解道:

“不過。”

“我突然很好奇,你們之間門發生過什麼嗎?怎麼好像他比你還缺乏安全感?”

像她和笹川了平的生活有時也會出現矛盾,甚至她還會單方麵鬨脾氣、將對方冷落,惹得那個直男一邊條件反射想哄,一邊還茫然於不知道哪裡惹怒了她。

不過他們確實都很喜歡對方,她和笹川了平的感情也還算不錯,但不管如何甜蜜,都沒有過雲雀恭彌那種狀態。

是單純的占有欲太強,還是有過什麼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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