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chapter 126(2 / 2)

“彆擔心,綱吉君應該不會有事。”白蘭將已經吃光的一包棉花糖袋子慢慢疊好,放進口袋裡之後,又拿出了第二包。

也正是在這時,原地的複仇者們周圍漫起迷霧,將他們身形遮掩,退場之前,獄寺隼人轉過頭,雙手拿著炸彈,冷哼一聲,“要逃跑嗎?”

“逃跑?”

原本代百慕達轉達意誌的那個領頭複仇者冷淡道,“是讓你們在這世間再苟延殘喘半天,等到下次再見麵時,你們都得死。”

“嘁,有本事就來試試。”

獄寺隼人咬住嘴角的煙頭,不太爽地回了這麼一句,被山本武勸住之後,他看向在半空中的白蘭,“你好像知道得不少。”

“說的也對,”山本武也一同抬頭看去,“你是從其他平行世界過來的,該不會在其他的世界裡也經曆過這樣一場戰鬥吧,白蘭?”

白蘭打了個響指。

“bingo~”

他笑得眼眸彎彎,銀色頭發和雪白肌膚映襯,愈發顯得眼角下紫色倒皇冠刺青鮮明,“猜對了。”

等時,包括看他最不爽的γ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而去,但他隻是看了眼手上佩戴的手表,不緊不慢地應,“但是關於戰鬥的更多內容,我不能告訴你們哦~”

“比起這個,”他不知想到什麼,笑容愈發愉悅,“我很期待明天戰鬥裡看到小朝顏的更多有趣招式,啊~真羨慕小雲雀,有這種可愛的笨蛋暴力美人。”

近朝顏:“笨蛋罵誰?”

被她有趣的文字遊戲逗笑,白蘭按著肚子、差點從天上掉下來,擺著手一副笑到喘不過氣的樣子,並不出聲回答她。

-

幾分鐘後。

彭格列秘密基地遠處的獨棟小屋裡。

因為惦記著還沒將人哄好這件事,近朝顏同尤尼他們打過招呼,先行離開,在風不知何時消失之後,同雲雀恭彌去到今夜代理戰開始前他落腳的地方。

她看見對方手背、胳膊上的那些狼藉痕跡,在這陌生的房間裡左右看了看,“這裡有藥箱嗎?”

“不用處理。”

雲雀恭彌很淡然地瞥過自己手上的擦痕,隨手將掌心搭在旁邊的椅背上,輕描淡寫地應,“都是不值一提的痕跡。”

但小鬆鼠卻看不得他的戰損狀態,硬是在屋裡翻箱倒櫃、找出了藥箱,過來幫他處理完手上的小傷口之後,又將棉簽放在旁邊,抬手捧著他的臉,想看看他有些破損的領口下有沒有添新的傷痕——

可剛才還任由她處理手背傷口的人,此刻卻很輕地將她的動作撥開。

“彆在這時候撩撥我。”他說。

近朝顏:“?”

她茫然地同他灰藍色鳳眸對視,半晌後無奈地將手落在他肩頭,乾脆就這樣坐在他腿上,軟聲軟氣地問,“你怎麼還在生氣啊,老公?”

“嗯。”

雖然被戰鬥打斷,但並沒有忘記之前事情的男人平靜頷首。

他垂下眼簾,看著完全沒意識到他情緒起點的人,片刻後,不知怎麼,忽地提起一件事來,“你之前問過我,為什麼要結婚。”

“啊?”

根本不記得這茬的近朝顏眨了眨眼睛,坐在他懷裡沉默了一會兒,遲遲想起來,確實,之前在看到原主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對雲雀恭彌和原主的好奇抵達頂點,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敢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至於後來。

與密魯菲奧雷的戰鬥,橫亙的離婚危機,與西蒙家族的戰鬥……一場接一場的變故,讓她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從她喜歡上這個人之後,所有試探的、邁出的情感,全部都被對方很好地接住了,隻要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就像始終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裡,渾身都暖洋洋的,精神與身體都很放鬆快樂。

因為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愛,故而近朝顏從來沒想過去探究之前的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被男人主動提起,讓她遲鈍的神經被忽然一勾,以至於她都不知不覺緊張了起來:

“所以,你之前為什麼結婚?”

出乎小鬆鼠的意料,她以為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雲雀恭彌突然想要說這件事,或者是有些隱情想告訴她,但令她想起這件事的人卻若無其事地換了個話題:

“回家。”

“嗯?”

“這裡床上用品太舊,我不喜歡。”

“?”

瞧見她傻眼的狀態,雲雀恭彌唇角一揚,自從淩晨參加戰鬥以來一直持續的不爽心情,此刻終於平複稍許。

他甚至都懶得計較繼續戴著這枚首領手表、作為風戰隊領袖繼續參加戰鬥的事情,想到剛才出現的那些複仇者,這頭猛獸主動對明天的戰鬥表示期待。

為此,他乾脆將懷裡的人抱起來,往屋外海港邊來時停駐的快艇走去。

-

淩晨四點。

被狗男人丟下的重磅炸彈乾擾到根本睡不著的小鬆鼠目光明亮地盯著主臥的漂亮天花板,腦海中翻過又一個替身文學的小故事。

雖然理智和穿越來的時候原主殘存的畫麵告訴她,雲雀恭彌跟原本這位身世淒慘、成長更慘的近朝顏沒有什麼糾葛,但對方突然提起這段婚姻的態度實在太令人尋味了。

——當一個男人在現任麵前突然提起前任是什麼意思?

近朝顏睡前用手機搜了。

其中一個答案是餘情未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轉過了身,腦海中兩隻小鬆鼠在不斷拉扯,其中一隻拚命跳起來叭叭,根據過往經驗,夜半驚擾這頭凶獸的睡眠是下下策,後果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

另一隻則是用兩隻小爪子叉腰,凶巴巴地說:情感危機了!婚姻都要保不住了!他憑什麼睡!把他踢下去!

既不敢把人踢下去、但也無法忍受他在旁邊安然睡覺的近朝顏:“……”

她又開始深呼吸。

從回來熄燈到床上之後,就一直聽見她在旁邊各種深呼吸、不知胡思亂想了什麼的男人仍然閉著眼睛,卻驀地在安靜而溫暖的房間裡問道:

“現在知道我生氣的理由了嗎,小鬆鼠?”

“……?”

近朝顏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地在黑暗裡轉頭跟他對視,片刻後才出聲,“你一直都沒睡?”

沒睡還在裝睡,不會就是想看到她因為這件事輾轉反側的樣子吧?

她感覺又被這個狗男人給氣到了。

但思緒卻很不爭氣地順著他這句話往下想,不知道他因為風生氣的理由跟這段婚姻的開頭有什麼關係——

哦。

近朝顏捋了捋,想到自己和原主一樣的身軀,還有他和風相似度極高的長相,以及互相之間完全不同的靈魂與特質……

她安靜了幾秒鐘,感覺自己微妙地理解了他的醋意。

並不是因為她看帥哥而生氣,是因為那個帥哥長得跟雲雀恭彌很像,這種外貌的相似會給人一種危險的“可被替代感”,換做任何一個人來都無法接受,誰都逃不開被替身文學支配的命運。

小鬆鼠仔細想了想,發現這狗男人正兒八經吃過醋的人就隻有兩個:

一個是十年前的他自己。

另一個就是風。

終於想通了他吃醋點的女人:“……”

她緩慢眨了眨眼睛,然後在被窩裡的手開始去掰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掌心,腰身弓著要從他懷裡出去,態度誠懇地說:

“知道了。”

“但是,我也生氣了,所以現在不想哄你了。”

“我現在要去客房睡,拜拜。”

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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