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計哪套都不行。
但近朝顏想起來自己無聊時抽的一張花裡胡哨貪婪之島卡片,跟之前送基裡奧內羅的那棵水果樹一樣,她用不上、但是送禮不錯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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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烤魚一路端回雲雀基地實在有些麻煩,近朝顏將它帶到旁邊的小食堂,拿出終端給雲雀發消息說改菜單了,問他要不要過來。
發完之後,她想起什麼,過去跟魯斯利亞交換了聯係方式、又將碧洋琪拉入了並盛甜品群,然後忽地盯著在旁邊覬覦早餐的白蘭問:“你剛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嗯?”
白蘭笑眯眯地應,“啊~”
他摸著下巴慢吞吞地回答,“小朝顏是屬於那種,本來可以成長得像是小鈴蘭一樣天真又殘忍,結果卻變成綱吉君那種乍看過去普普通通,實際上會在某個瞬間突然嚇人一跳的可怕類型啦。”
近朝顏:“?”
她把白蘭拿起筷子試圖夾魚肉的動作拍開,“你管‘普普通通’叫誇獎?”
白蘭笑了起來,看她護食、也沒再爭,倒是察覺到餐廳外靠近的氣息,揮舞著翅膀跟她說拜拜,幾乎就在他剛飛出去之後,雲雀恭彌的身形便出現在門外,灰藍色眼眸順著對方離開的方向覷了眼。
進來的時候,他慢條斯理地問,“什麼誇獎?”
“他那才不叫誇獎——”
近朝顏拉著他走到小食堂的桌邊,又去洗了盤小番茄,端著飲料一起過來,跟他一起坐下時,笑著捧過他的麵頰親了一口,隨後才應答他,“你對我才是誇獎。”
還是自己的老公最好了。
好看、有錢、愛她,還會說她喜歡聽的話!
雲雀恭彌揚了下眉頭,倒也沒再說什麼,執起筷子,安靜地開始挑魚肉吃。
時間走到七點整。
彭格列基地,地下五層。
主作戰室外走廊人頭攢動,加百羅涅家族、西蒙家族、基裡奧內羅家族、彭格列家族的諸多成員齊聚一堂,近朝顏走進去的時候,見到重新裝修過的會議室裡坐著迪諾、六道骸、獄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古裡炎真、白蘭、xanxus等人。
巴利安的人員都在xanxus身後聚齊,尤尼、凪和γ也在。
她跟認識的都打過招呼後,想了想,拉開了山本武旁邊的椅子坐下,便聽見這位雨守了然地一笑,“雲雀又不來?”
近朝顏點了點頭,“嗯,他覺得人太多了。”
而且會議室空間沒有給對方留任何不群聚的餘地,所以男人堅定拒絕來此。
獄寺隼人略有些不爽,像是想說點什麼,但就在這時,會議室門口走來一道身影,頓時將注意力挪了過去,他是室內第一個起身的:
“十代目!”
澤田綱吉一身黑色西裝,與白襯衫相對,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沉穩神態,但卻能讓人察覺到他周圍環繞的淡淡疲態,他目光掃過會議室裡的諸位,唇角露出個很淺的弧度。
“早安,各位。”
“在這裡的都是曾經我交過手的、或者與我一同經過曆練的重要夥伴,請你們過來,主要是為了商討對複仇者的聯合作戰。”
他語氣沉沉,夕陽色的眼瞳裡卻帶著堅定。
如刺破天際的黎明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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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日晚。
十一點五十分。
近朝顏從浴室裡出來,換上的卻是隨時準備外出的日常衣服,她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尾,將它丟進臟衣婁之後,走到主臥裡,在冬日不講道理的嚴寒中,有些昏昏欲睡地嘟囔:
“雖然下午補了覺,但還是好困。”這就是冬眠的困意嗎?
坐在床邊看書的男人抬眸覷了她一眼,言簡意賅道,“睡。”
“不行啊……”
她打了個哈欠,抬起作戰手表看了眼時間:“我有個預感,今晚的戰鬥肯定也是在淩晨開始。”
近朝顏懷疑川平是幕後boss的可能性很高——
因為這幾天的戰鬥下來,她發現就隻有她一個人適應不了這種晝夜顛倒的作息,合理猜測這是川平在針對她。
雲雀恭彌灰藍色眼眸平靜地同她相對,不知是不是為了讓她定心,理所當然地說道,“沒關係,我一個人也足夠。”
“不行。”
近朝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坐在床鋪裡,抬手去抱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像撒嬌又像是親昵,“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第一次我和你一起並肩戰鬥誒,超有紀念意義的。”
其他時候都是有其他人一起在戰場裡混戰,為了整體的勝利,近朝顏通常都不在他的身邊。
但是這次不一樣。
她和雲雀是戰場分割戰線的一部分,在那條防禦線上,是真正隻有他們兩個人的,他們能依靠的隊友隻有對方。
多麼奇妙的生死與共感。
女人的呼吸柔和地落在他的頸側,雲雀恭彌放下手裡的書,回抱住她的同時,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又聽她出聲問:
“你會嫌棄我拖你後腿嗎?影響你戰鬥節奏什麼的。”
男人很輕地笑了一下。
“不會。”
他說,“你很強,小鬆鼠。”
雖然他一貫不喜被旁人插手戰鬥,也從來沒有跟近朝顏配合過,但是雲雀恭彌相當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敵人能夠擋在他們的麵前。
想到清早離開家的那段小插曲,包括近朝顏心血來潮的那句“我願意”,男人忽地轉了話題,“過完你的新年之後——”
“就去旅行吧。”
“嗯?”
在如此浪漫的氣氛裡,近朝顏眨了下眼睛,紫色眼眸如澄澈水晶:“老公,大戰前夕,你知不知道這種暢想未來很像是立fg誒?”
“什麼?”
“就是類似於影視劇裡‘我打完仗就回來娶你’、‘等我們勝利了就去結婚’之類的話,說出這種話的人通常要領便當哦。”
“嗬。”
雲雀恭彌冷笑一聲,身為彭格列主角團最強守護者之一,他很淡然地將剛豎起的旗子隨手拔掉,“不可能。”
他語氣平和,重又肯定道:“我們不會輸。”
我們。
比起他一貫在這種句式裡的自稱“我”,有種更加蠱惑人心的信服感——
近朝顏喜歡聽他這樣的肯定,也喜歡他這樣的自信,感覺自己願意一輩子都跟著他這樣走下去。
也就是這時,時鐘一分一秒轉到零點,指針重合。
“滴滴滴……”
作戰手表響起第場戰鬥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