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關係倒也有所進展,王振東也不再冷著臉。
劉常征這種人,現在看來還是能夠結交的,當個朋友沒問題,這幾年,有些事這家夥還是能夠幫上忙的。
至於其父,那還是算了,敬而遠之。
現在他已經分析出來,婁家的靠山應該就是劉常征的父親,不過起風的時候,倒台了。
所以,隻能跟劉常征做朋友,不能與其父打交道。
他可不想被連累,同時也希望他的那些老領導們,這些年都彆回京,如此到時候也牽連不到他。
“東哥,那你慢慢的逛,我得去跟朋友們辦點事,有時間,我就去找你喝酒。”
劉常征知道適可而止,今天已經與王振東有了基礎,以後在找機會增進感情。
“行,你去忙吧,對了,有句話我提醒你,以後行事,不以權力踐踏彆人尊嚴。”
王振東並沒有仔細的解釋,說完就接過自行車,離開了。
劉常征則是點點頭,記下了這一句,就轉身走了。
王振東其實是想起了,那些被頑主胡同串子,捅了刀子的大院子弟,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這也是他的為人準則,就如同對待李大明,賈張氏,還有賈東旭那樣。
既然他們知道了他的乾部身份,那麼他就不能仗著乾部身份,讓人顏麵無存,尊嚴掃地。
因為他體驗過後世工作之中,被官大一級,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那些人,羞辱過,踐踏過尊嚴。
如果賈東旭不怕他的級彆,跟他你來我往的吵架,那麼他可以與其對吵,甚至動手。
但不會用權力來讓其屈服,讓其跪下。
當賈東旭已經被他級彆屈服,那他就會適可而止,這也是那晚,他讓賈東旭上桌喝酒的根本原因。
如果那晚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賈東旭趕出去,那就是把賈東旭的尊嚴,丟地上踩踏羞辱了。
單對單,私下裡,或許可以這麼做,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那就沒必要了。
又不是死仇,何必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損人要利己,如果損人不利己,就沒必要做。
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做人還是要留有餘地,給彆人也是給自己。
就如同煙灰缸彆放水一樣,放了水,沒煙抽的時候,想撿個煙頭都沒有。
四合院裡的生態,仔細想想,不就是市井小民,普羅大眾的常態嗎?
誰又能比誰更高尚,更道德呢?
王振東體味著街市的人間煙火,觀察著悄悄進行交易的人。
是的,這裡他已經能夠發現,一些眼神遊離不定的人,也察覺到有人悄悄地低語。
交頭接耳,隨後進行著一些交易。
他故意經過一些達成交易的人,匆匆一瞥之下,能夠看到交易的是一些肉票,油票,糖票之類的。
他不需要這些,繼續的逛街。
又發現有人交易購貨券,也就是後來所說的工業券,買手表、自行車、縫紉機等。
就需要這種購貨券,彆以為一張購貨券,就能夠買手表自行車什麼的。
根據物品的價格,配給購貨券,比如,一輛自行車一百八,大概就需要十八張這樣子。
不過後來改了,改成了每一種工業品,發行一種購買券,那就隻需要一張了。
就有了手表票,自行車票,縫紉機票這些。
當然,這些票上麵,寫的不是票,而是叫購買券,比如,自行車購買券……
隻不過現在,還都是購貨券,就一種。
王振東想找那種賣貨買貨的,而不是這些票,好在沒一會,他就有了發現。
這是一個有點偏的小巷子口,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王振東推車走過,就看見一人把手裡的東西,迅速的藏進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