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冰涼,陳雪茹坐著伊蓮娜他們的車子走了。
王振東卻是要騎著自行車,迎著冷風往回趕,喝了點酒,似乎加快了血液流動。
受傷的胳膊,一突一突的漲痛。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很安靜,不過今晚還有零星的燈光,特彆是陳民生家裡。
還有兩位公安在值班,亮著燈。
王振東知道,這是防止陳民生那個兒子,突然回家。
隻不過到底是不是其兒子,那就不好說了。
王振東他也沒見過陳民生兒子,見著也不認識。
聽到自行車的聲音,一位公安打開門查看,王振東與其說了兩句,才停好車,進了屋。
引火燒炕,一番忙碌,王振東才坐下來泡了杯茶。
開始思考,伊蓮娜這條路暫時走不通,那就隻能再想辦法。
沒有正規渠道出去,他也不打算出國去弄了,他的身份現階段不適合偷摸著出國,發現了得不償失。
不過剛才騎車回來,卻是受到了滾動前輪的啟發,猛然想起了後世的另一種翻地技術。
那就是拖拽式輪盤翻地鬆土技術。
並且他已經有了點思路,這種翻地機械的工作原理,就是利用前後圓盤不對等角度,形成的切割力。
按著空間裡輕型坦克,那二百二十馬力的功率輸出,結合空間裡土壤的疏鬆度。
完全可以做一個九米寬的,三段四軸式拖拽圓盤耙,無需動力連接,拉著跑就行,結構簡單效率高。
搞什麼旋耕機,費時費力,有著更好的技術不用,他空間裡的土地,又不需要深耕。
那麼疏鬆肥沃的山穀平原,隻需要淺耕除草即可。
九米寬圓盤耙,跑一千米就是十幾畝,而他暫時隻需要一兩百畝。
這點麵積,一天能夠耙幾遍,什麼都解決了。
因為現階段他隻有這麼多的種子,種麥子一畝地三十斤麥種,他隻有一千多斤,頂多種五十畝。
玉米一畝地六七斤種子,他剩下的玉米,也最多一百多畝。
所以,隻需要做簡單的圓盤耙,加上同樣不複雜的條播機。
如此一來,也就沒那麼緊迫了,以後有時間,在慢慢的研究收割機,這才是最複雜最關鍵的。
閒暇之餘,作為生活裡的調劑。
反正也不急,真正的困難時期,還有兩年。
他所做也隻是儘力而為,很多事其實隻需要儘力而為即可。
人力有時窮,即便他擁有著空間,對大勢來說,也是無可奈何。
做到儘力而為,做到無愧於心,也就行了。
有了這個想法,接下來就有了方向,當然,還是需要找關係。
不過要先把圓盤耙所需零部件設計出來,才好分開找工廠進行加工。
圓盤耙就簡單多了,也不會引起多少懷疑,因為沒有動力傳輸,不涉及到傳動結構。
最多也就是軸承需要的量大一些,軸承也算是這個時期最難的一部分。
不過農機廠應該有,可以拉拉關係。
一杯茶喝完,王振東起身開始忙碌,跟陳嬸要的老麵頭,還沒有使用。
準備和麵蒸饅頭的,也因為一些事情耽誤,還有野豬肚醃製的差不多了。
得拿出來掛著,明天出太陽弄出去吹吹風,曬曬太陽。
鹹的野豬肚,風好了,那可是美味,下酒最好了。
就是有點擔心這院子裡,不是擔心有人偷,而是眼饞。
沒肉少油的年代,吃肉要藏著吃,不然就是挑戰人性的底線。
就如同那天從老家回來,拿著那麼大一塊肉,就引來了賈張氏的碰瓷。
這件事讓王振東明白,以後吃肉得藏著吃,不然招人恨。
隨後的閻解成與劉光遠,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