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正其實工作很多的,隻不過這家夥不求上進,不爭權奪利,很多事不插手,所以就很閒。
人武部的工作,在現在可以說很繁重的,但他卻能夠很閒,所以說,人隻要是看開了,也就輕鬆了。
人世間很多苦難或者說憋屈,其實大多數都是自找的,看不透也看不開,才會鬱鬱寡歡,覺得不公或者憋屈鬱悶之類。
就像王振東,他看的已經很淡,所以才能夠很輕鬆的接受一切,包括一擼到底成了白身,包括送到苦寒之地農墾。
再說,這個時期爭的毫無意義,彆看那何長海吳炮仗這些人,現在囂張,但過幾年說不定就完犢子了。
再次針對他王振東,搞的一些事,很可能會被當成破綻,讓這些人也跟他一樣。
現在還好一些,過幾年那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路途漫長,張紹正與王振東不知不覺之中,就喝高了。
“東子,我喜歡你這個人,就是因為你人品好,骨子裡有善良,彆看你凶神惡煞的外貌,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從收養流浪兒童那麼些年,吃的穿的,一個個養的白白胖胖,我就對你敬服。
而且上麵很多人也對你是很看重的,隻不過現在形勢很複雜,很多事沒辦法。
還有那幾年運進來的糧食,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你是這個……”
張紹正喝多了,話也多了,說到這裡,對著王振東比劃一個大拇指。
張紹正這番話,也讓兩人身邊的兩名軍警,對王振東肅然起敬。
“哈哈,老張您就彆給我戴高帽了,我也隻是力所能及的做點,還有人品,都被定罪強奸婦女,還有亂搞男女關係了,哪還有人品啊?”
王振東也是醉眼朦朧,不過他意識很清醒,自嘲道。
張紹正擺擺手,“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啊?伱那點事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要不然你以為能夠這樣輕飄飄的?
再說,看人品看什麼?
一個是看你對比你弱的人什麼樣,二看你對比你強的人什麼樣,明白嗎?
你轉業回來,其實我就觀察你的,看看你小子不在部隊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沒有讓我失望,不欺弱,對比你弱的每次都能夠及時收手,這叫適可而止。
而對比你強的,你也該出手時就出手,同時有勇有謀。
我服你的一點,你小子看上去莽的很,實際上都留有餘地,不畏強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不畏強,這很好。
已經懂得取舍,卻不是完全的趨利避害,對整個局勢把控的很好,你也滑的很啊!”
聽張紹正這麼一說,王振東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還有勇有謀了?
隻不過是作弊,利用空間而已,不然,解決那五個小年輕,他就沒辦法。
當然,形勢局勢什麼的,他是穿越者,自然是能夠把控一點,但也不是完全的把控,因為變化很多。
蝴蝶效應之下,不僅僅是改變彆人,他自己的人生軌跡也是不確定。
就如同現在,隻不過是一次帶著老婆孩子玩冰釣,就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所以,世間萬物,時刻變幻的,穿越者也不可能把控一切。
當然,很可能就算沒有冰釣的事件,過幾年他說不定還是會前往農墾,但現在提前兩三年去,肯定不一樣的。
就像陳雪茹丁秋楠兩人,肯定因此與他的命運捆綁,幾乎是肯定的了。
想到陳雪茹丁秋楠,王振東心裡也是有些愧疚的,當然,對陳雪茹的愧疚多一些,畢竟人家老板娘一個。
現在卻是要去種田了,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還不知道陳雪茹見了他,會如何的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