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月黑風高。
四合院的門已經被反栓,王振東也不想大冷天的驚動閻埠貴起來。
是的,閻埠貴是接手夜晚開門的事情,主要是想讓人欠他點人情,而人情就是好處。
就如同過春節寫對聯一樣,哪怕是一把花生瓜子,那也是收獲。
王振東直接翻院牆進入,落地無聲。
很輕鬆的回到家門口,開鎖進門,拉亮電燈。
而他這邊燈亮,卻是讓西廂房閻家,炕上還熬著的閻埠貴,心裡麵一愣。
閻埠貴熬到現在,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等王振東回來叫門的啊!
沒想到王振東已經回了家,居然沒喊門?
閻埠貴從被窩裡起身,也沒有開燈,而是抬眼從窗口看向王家方向,果然是王家的燈光。
王振東是怎麼進來的?
心裡麵雖然奇怪,但他更是失望,本想讓王振東欠他個人情的,沒想到居然沒等到。
想借機與王振東把關係打好,閻埠貴可以說很費心了。
這次王振東回歸,據說當上了大軍官,直接在四九城警衛部隊任職。
最關鍵的是,王振東除夕前一晚,請客吃飯,居然是劉家三兄弟,許大茂夫妻倆。
許大茂夫妻倆無所謂了,但劉海中的三個兒子,就讓他心裡不舒服了。
那三個小子,如同王振東狗腿子一般,王振東一吆喝,三兄弟必然聽命。
三兄弟搭上王振東,閻埠貴心裡嚴重不平衡,他家三個兒子也不差,為什麼王振東看不上?
要說矛盾,那都有矛盾,王振東當初打過閻解成,也打傷劉光遠,還把劉光遠送去勞改。
閻埠貴並不知道,王振東不搭理他們家的孩子,原因就是閻解成背地裡舉報過他。
也因此王振東才攛掇許大茂,搶了於麗。
“老頭子,動來動去的做什麼?怎麼還不睡覺……”
三大媽被閻埠貴吵醒,被窩裡嘟囔道。
“起夜……”閻埠貴回了一句,披著外套下了炕。
王振東自然不知道,閻埠貴已經等著給他開門的,回到屋裡,就想著去燃炕。
沒想到到了外麵的炕洞口,打開一看,居然燃著。
王振東詫異,這是誰幫他燒的?
劉光遠?
好像不應該吧?
那家夥木訥的很,沒這麼高的情商,那會是誰?
許大茂不在家,難道是於麗?
至於會不會是傻柱,王振東根本沒考慮,於麗的可能性最大。
這女人,有點意思。
閻埠貴正好也在此時,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王振東蹲在炕洞口處。
他心裡不禁冷哼一聲,暗罵一聲不要臉的女人。
是的,之前他也看到於麗提著火盆過,幫王振東燒炕,閻埠貴讀書人,自然明白人性。
在他的理解裡,許大茂不在家,一個女人這樣關心一個男人,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如果許大茂在家,於麗這麼做,那就是巴結討好,但許大茂不在家,這性質就有點異樣了。
王振東現在身居高位,威勢越重,又是單身一人住在這裡,老婆孩子與家人,據說都送去了國外。
好像是與他斷絕了關係,對此閻埠貴是理解王振東的,這樣的關係不斷絕,也不可能升官發財了。
現階段這樣的事情很多,閻埠貴經常能夠聽到這些道聽途說的消息。
朋友,夫妻,家人,反目成仇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