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駕崩(2 / 2)

惠妃也被嚇了一跳,還是被劉嬤嬤扶住才穩住了身子,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從未見過如此大動肝火的兒子。

“為了一個賤婢,你如今連你父皇的旨意都不顧了嗎?!”她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挑斷女子腕間的繩索,蕭臻頓時將人抱起,目光毫無溫度的看向中年女人,“母妃總是一次又一次挑戰兒臣最後的耐心。”

身子一顫,惠妃一把扶住後麵的劉嬤嬤,臉色極其難看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兒子。

陶兮並未徹底昏迷,她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自己還沒有死。

不知過了多久,周身突然傳來陣陣說話聲,她的困意也漸濃,但又怕這樣睡過去就會再也醒不來,便隻能費力的睜開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所熟悉的房間,極其不真實,她如今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

隨著房間門被推開,隻見玉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走了進來,許是見她醒了,這才蹲下身探了下腦門,見燒已經退下,也稍稍鬆了口氣。

“你沒什麼大礙,隻要靜養幾日便可。”玉竹說著便要將她扶起來。

陶兮腦袋依舊有些暈,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這間屋子,“我……怎會在王府?”

她們王爺總是這麼及時,但如此一來,豈不是惹人非議,況且皇上那裡該如何解釋?

待藥冷了些,玉竹才慢慢將藥勺遞過去,神情毫無波動,“皇上駕崩了。”

“你說什麼?!”陶兮瞬間坐直了身子。

而玉竹依舊沒有任何觸動的給她喂藥,聲音平靜,“在王爺剛把你帶回來,宮裡就傳出了皇上駕崩的消息,太醫確診是病逝,如今王爺已經進宮,國公府不一定安全,你在這裡並無其他人知曉,所以可以放心。”

聞言,陶兮像是受到了不少刺激,整個腦袋都暈了起來,從未想過一切會如此湊巧,但她更未想到,蕭臻會不惜違抗自己父皇的旨意也要救自己。

喝了藥,陶兮腦袋越發暈沉,卻發現易木並未跟著一起進宮,而是在外麵與玉竹說著什麼,她來到窗前坐下,一直好奇的盯著兩人。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易木很快就看了過來,庭院裡並無其他人,他忽然上前幾步靠近窗台,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王爺幼時落水留下疾你應該知曉。”

陶兮愣了愣,並未說話,就這麼定定的望著他。

“王爺並非自己不小心落水,而是被身邊一直伺候的小太監推下去的,查出那小太監是良妃娘娘的人後,皇上勃然大怒,便將良妃娘娘貶為貴人,遷到了偏僻的宮殿裡。”

易木說到此事神情透著抹複雜,“那時惠妃娘娘並不受寵,宮裡的皇子又多,皇上也並未因此而常來看王爺,而良妃娘娘一直與惠妃娘娘不對付,那時候良妃娘娘受寵,宮裡的奴才向來看人下菜,以至於讓惠妃娘娘的日子並不好過,太醫說,王爺若再遲一瞬救起,就是大羅神仙怕也救不了,皇上向來不喜那些惡毒的女子,故而才勃然大怒將良妃娘娘貶了下去,隨著王爺功課在眾皇子中越來越拔尖,皇上才漸漸注意到了王爺,連著惠妃娘娘也跟著受寵起來。”

陶兮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涼,易木三言兩語述儘了後宮的殘酷,對方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她如何能想不到那個推蕭臻下水的太監根本就是惠妃的人,為了爭寵,讓自己兒子命懸一線,難怪兩人關係這麼不好。

“這幾日都是喪期,你且留在這,就算被人發現也無礙,反正皇上也駕崩了。”易木淡淡道。

陶兮聽的趕緊往外麵看了一眼,見沒有人後才鬆了口氣,大家知道就行,怎麼說話比她還直接。

“那……皇上有沒有留下什麼遺旨之類的?”她麵上有些好奇。

易木不鹹不淡瞥了她眼,又扭過了頭,“這不是你該問的。”

陶兮:“……”

不問就不問,她才不想知道!

猛地將窗戶關上,她又躺回床上休息,那股窒息感還不時縈繞在心間,就連睡著了也揮之不去,陶兮幾次都驚醒了過來。

然後喝了藥又接著休息,皇帝駕崩,她們王爺肯定在宮裡忙的不可開交,這時候才不會回來。

陶兮又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被綁在木樁上,那粗大的荊條一下又一下軋進她肉裡,惠妃就在一旁微笑的看著自己,跟著那一桶鹽水突然朝她身上潑來。

霎那間,她整個人突然哆嗦的驚醒過來,盯著那黑漆漆的床幔大口呼吸著,直到腰間忽然多出一隻大手,感受到自己正卷縮在一個寬闊的懷裡,她眨眨眼,立馬仰起腦袋去看身邊的人。

捏著她下頜,男人聲音醇厚,“整日一驚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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