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的往事(1 / 2)

雖然知道打聽彆人**不好, 但陶兮感覺的到玉竹心裡有很重的心結, 她隻希望能幫到對方什麼, 而不是眼看著對方一直跟在蕭臻身邊,反倒沒了自己的人生。

聞言,易木神情忽然一變,透著些難以言喻的意味,整個房間也突然靜了下來。

“她終究隻是個女子, 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難道也想看著她一輩子孤零零一個人?”陶兮目光如炬。

以玉竹這麼多年的辛苦,隻要她開口,蕭臻絕對會給她安排一個極好的親事, 然而玉竹一直都無欲無求, 就算再清心寡欲的人也會有**,可唯獨對方像是鎖進了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可以窺探。

握緊了劍身,易木微微低下頭,語氣複雜,“記得屬下曾與娘娘說過, 玉竹是被皇上在土匪窩裡救下的,當時一眾無家可歸的婦人都跟著進了軍營打下手, 軍中紀律嚴明,無人會對婦人如何,玉竹為人守規矩又心細,故而王爺有時會讓她做一些雜事, 但在他人眼中都以為王爺看上了玉竹。”

陶兮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對方說完。

“直到殊王押送糧草來到邊關,因一件事與皇上爭執了起來,但是殊王剛及冠,心性不穩,許是見周遭人都站在皇上那邊,一時惱怒,便將矛頭對準了玉竹,以為她是王爺的新寵,就讓底下人……把玉竹給抓起來……將她給……給玷汙了!”

說到這,易木臉色越來越難看,許是回憶到什麼不好的事,眼中還閃過一絲厲色。

“當時屬下得到消息過去時,那幾個抓走玉竹的人已經死了,完全沒有任何證據,隻看到玉竹衣衫不整的昏在了竹林中,而殊王正在旁邊,但因為那幾個人以死,殊王完全把事情推到了那些人身上,再加上玉竹隻是一個普通百姓,皇上當時生氣卻也不能如何,隻是之後便將玉竹留在了身邊伺候。”

陶兮坐在那眉間緊蹙,半響都沒有說話,就是神色也不怎麼好看,比起世間一些人,她其實很幸福。

“皇上曾放她出府過,隻是玉竹不願,皇上便未再提過,此事屬下本不該說,隻希望娘娘莫在玉竹麵前提及就是。”易木認真道。

陶兮微微點頭,直到對方出了房間,她才一人靠坐在那神情複雜的盯著樓下大堂,她曾以為玉竹與殊王之間有什麼糾葛,卻不想世間竟有如此無恥齷齪之人,那段回憶肯定成為了玉竹的噩夢,如果不是為了報恩,以這個世界女子對清白的看重怕早就自殺了,所以蕭臻也才從未逼對方走,因為一旦一個人沒了信仰,對生活肯定就沒了興趣。

沒想到那殊王這麼卑劣,為達目的連百姓都可以迫害,還奸汙女子,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陶兮從未見過如此惡心的人,隻是她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她經曆這種事,肯定是恨不得喝對方的血吃對方的肉,可上次自己無意中提起殊王時,玉竹的反應很奇怪,好像有些閃躲,但並未感覺到恨意與憤怒,按理說玉竹不是該恨慘了對方嗎?

回想起剛剛他們的談話,陶兮也發現了一件事,殊王好像也就隻有一個側妃生的子嗣,也未曾聽說過對方喜好女色的傳言,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不過有些人表麵正人君子,背地裡衣冠禽獸也實屬正常,她隻是特彆心疼玉竹,在這個世界,清白就是女子的一切。

也不知道隔壁說了多久,直到易木過來告訴她回宮時,陶兮才跟著下樓,等到上馬車時,不知看到什麼,她又趕緊來到對麵小攤前買了一朵蘭花玉簪,雖然遠遠比不上宮裡的東西,但她莫名就是覺得這個肯定很適合玉竹。

晚秋的天說變就變,不多時街頭就刮起了冷風,陶兮提著裙擺趕緊鑽進了馬車裡,直到一件披風突然將她裹住,連著整個人順勢縮進了男人懷中,頓時驅散了不少寒意。

“宮中的還不夠你挑?”蕭臻瞥了她買來的東西。

一邊將玉簪收入懷中,陶兮頭也不回的道:“這是我送玉竹的,禮輕情意重,皇上又怎會明白。”

看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男人眼眸一眯,“那怎未見你給朕送過什麼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