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罰(1 / 2)

書房裡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響, 陶兮合上門後一步步來到書桌前,當看到那滿桌的公文折子時瞬間頭大了一圈, 因為她發現基本都是參她的奏折, 一個個條理清晰言辭激烈十分篤定她不是穆國公的女兒一樣。

拿過墨條一邊研著墨, 她看了看旁邊正在批折子的男人, 發現對方並未在看那些參她的折子,而是在看一本諫言殊王去封地的折子, 言明其他王爺都去了封地,唯獨留下殊王在京城難免會惹來非議。

陶兮想起那殊王似乎的確被蕭臻留在了京城, 理由是讓她能陪在德妃身邊儘孝,那殊王野心勃勃,如果就這樣放他出了京城怕是後患無窮, 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為好, 縱然如此,對方還是不肯消停, 居然還想引起瘟疫製造輿論, 如此輕賤人命,要是讓這種人當了皇帝, 天下怕是會民不聊生。

然而,她居然看到蕭臻在折子上批了個“可”。

“皇上……”她不由皺皺眉。

合上折子, 男人眼角一瞥,“若是乏悶,便去暢音閣聽戲,朕晚些再陪你用膳。”

唇角一抿, 陶兮拉了條圓凳坐在桌邊,小手還攥著墨條一邊欲言又止的看向旁邊的人,“臣妾不悶,隻是擔心皇上太過勞累……”

自從登基以來,對方就沒有空閒過,日日早出晚歸,如果不是要陪她用膳,可能每頓也隻是隨便應付一下,如今還發生自己身份暴露這種事,縱然話語權在他手裡,可要平定那些流言蜚語必定沒有那麼容易。

一邊批著折子,男人神色如常,“又無人伺候,朕當然勞累了。”

小臉一紅,陶兮扭過頭都不想和這人說話,這幾日都睡得早,她才逃過一劫,也不知道對方哪來這麼好的精力。

“臣妾也是為了皇上龍體著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臣妾也是怕您和先皇一樣……”

最後一句聲音越來越小,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要是和先皇一樣青年早衰怎麼辦,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做太後。

餘光一掃,蕭臻劍眉微蹙,一把抓住那微涼的皓腕將人拉入懷中,陰惻惻掐著她下頜,“你在質疑朕?”

“沒有沒有!臣妾隻是……為皇上龍體著想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察覺到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陶兮臉都嚇白了。

眼眸一眯,蕭臻麵上似透著不悅,“既然皇後這麼關心朕的龍體,朕更應該證明一下朕龍體是否康健了。”

察覺到腰間那隻逐漸往上遊離的大手,陶兮趕緊按住對方的動作,麵上帶著點哀求,“我……我說錯了,皇上龍體很好!比臣妾好多了!”

她不過是關心一下對方的身體而已,畢竟每天這麼勞累肯定得好好休息,又沒有說錯!

環著那抹纖腰,男人低頭對上那雙驚慌的明眸,神情嚴謹,“有多好?”

陶兮:“……”

四目相對,她瞬間漲紅了臉,隻得趕緊彆過頭,可當察覺到那隻不老實的大手時,頓時妥協似的微微張嘴,“非……非常好。”

她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聽著那細若未聞的聲音,男人眉宇逐漸舒緩了不少,嘴角也帶著一個淡淡的弧度,低頭親了親女子小臉,聲音低沉,“手這麼涼,怎不多穿件衣裳。”

靠在男人溫熱的懷裡,陶兮眨著眼把手貼在他脖間,汲取著源源不斷的熱量,手心頓時就暖和了不少。

“那皇上每日就早些過來,我一人睡自然是冷的。”她輕聲嘟囔了句。

捏了捏那軟乎乎的小臉,蕭臻眉峰微動,“如今倒是朕伺候你了?”

撇撇嘴,她抱著男人脖子,湊近他耳邊輕聲道:“可是暖爐沒有皇上好用呀……”

突然腰間一疼,她頗有些憤懣的瞪著麵前的人,現在還不讓說實話了。

“你再晃來晃去,朕免不得提前讓你用一下。”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粉唇一抿,陶兮紅著臉都不想和這人說話,可還是支支吾吾的道:“可……那些傳言……”

“這不是你該想的,胃口不好,便去找個太醫看看。”蕭臻握了握那纖細的胳膊,眉間微蹙。

聞言,陶兮自然沒有再多言,係好了披風,便起身走向門外,不時回頭看了看書桌前的人,其實她還想問為什麼要放殊王回封地,不過蕭臻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朝廷上的事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出了禦書房,一股冷風迎麵襲來,等上了攆轎後她立馬讓抬轎的太監們走快些,她覺得自己真該找個太醫看看,喝了那麼多調氣血的藥,居然還是這麼畏寒。

回到承乾宮,她正準備讓人去找太醫,卻聽到宮裡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