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妃死了(2 / 2)

這是她在一次“賣身”中換來的,隨身收藏在枕頭下呢。

低頭覆上那柔軟的溫甜,男人呼吸滾燙,卻又透著無限繾綣,這時一雙藕臂忽然環上他脖頸,那縷清香縈繞在四周。

漸漸拉下她胳膊,蕭臻眉頭緊皺,聲音暗啞,“安分點。”

撇撇嘴,陶兮也不敢再亂動,耳邊的呼吸那麼炙熱,卻猶如一股暖流劃入心間。

窗外細雨綿綿,宮簷下砸落一滴滴水珠,守夜的宮人絲毫也不敢懈怠,唯有高遠海靠在牆角打著瞌睡,不知何時月兒才隱隱露出一絲端倪。

三日後大理寺才將殊王定罪,其罪行也將昭告天下,按照律法削為平民,處以極刑。

陶兮沒有把玉竹當初出賣蕭臻的事告訴他,想必李嬤嬤也會說,至於蕭臻會不會原諒玉竹她也不知道,畢竟當初死了數萬將士也是無辜的,這世間哪有絕對的對錯。

春雨連綿不斷,淅淅瀝瀝洗刷著宮中一些汙穢,隨著一道急匆匆的人影闖入內殿,待看到軟榻上正在繡衣的女子時,立馬邁步靠近,“娘娘,剛剛昭和宮傳來消息,趙妃自戕了。”

目光一頓,陶兮微微垂眸並未說話,一旁的雨心倒是大吃一驚。

“是自己服用的毒酒,太醫過去時已經沒氣了,不過還留下了一份罪書,言明父親謀逆,乃滔天大罪,縱皇恩浩蕩不牽連於她,可她也不願苟活,願以死代父謝罪。”李嬤嬤認真道。

聞言,雨心卻是歎口氣,“那趙家狼子野心,趙妃娘娘又如何脫的了乾係,就算她不自戕,以後也會日日被人戳脊梁骨,還不如落著個痛快。”

放下手中的繡衣,陶兮目光悠遠的望著窗外,她也沒想到這趙雪音真會守諾,居然真的以命抵命,不過她也不會食言,趙夫人那裡她已經打點好了,悄無聲息放了一個婦人,這個易木輕輕鬆鬆就能做到。

“這皇城下誰都不容易,無論她以前如何,如今都能以死保全顏麵,你們也莫要讓底下人亂嚼舌根,皇上不會管這等事,但葬禮也不能馬虎,該給的體麵也要給。”

李嬤嬤立馬點點頭,“老奴明白。”

其實都隻是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而已,自古以來,後宮都隻是前朝博弈的一個戰場,身為棋子自然都是微不足道的,沒了這顆,還會有下一顆,可大多數女子都還是選擇為家族效力,世間之事,哪有什麼善與惡,以前雖然很忌憚這趙雪音,但陶兮也萬萬沒想到對方這麼心思縝密的人居然會如此至孝。

“你讓禦膳房準備一盅湯,本宮去一趟禦書房。”她忽然道。

剛想說外麵還下著雨,但也知道攔不住她,李嬤嬤還是點點頭退了下去,這幾日因為玉竹姑娘的死,娘娘心情一直不佳,出去走動一下也好。

看了看那邊給她準備披風的雨心,陶兮一手撐著下頜,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弧度,後者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娘娘……看什麼。”她有些局促不安。

輕笑一聲,陶兮慢慢道:“這幾日京中大變,易木最近都會守在宮裡。”

話落,雨心瞬間紅了臉,緊張的連手腳都不知放在何處了,“娘娘……娘娘說什麼呢!”

“有何不好意思的,這宮裡宮外覬覦易木的多了去,你自然要先下手為強才行。”陶兮微微一笑,“本宮教你一個法子,切莫與彆人一樣送什麼荷包,太老套,你就每日送一盒糕點,不管他接不接,反正你就日日送,送一個月,然後就彆送了,到時候他自會來尋你。”

本來還滿臉羞紅的人瞬間抬起頭,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支支吾吾起來:“為……為何?”

拿過披風係上,陶兮眼中含笑,“問那麼多做什麼,你按照本宮的法子去做就是。”

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這些理論知識陶兮還是知道不少的,易木對於不喜歡的人那是一句話也不會說,但偶爾還是會和雨心說兩句,可見他並不討厭雨心,隻是在男女之事上較為木納,等他慢慢習慣一個人的存在大概就好了。

等雞湯送來後,陶兮就立馬前往禦書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能給人撮合撮合姻緣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那些潛在的隱患都已經沒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路來到禦書房,那高遠海看到她過來,忙不迭迎上前,“哎呦,這雨天路滑,娘娘可得注意著身子呀。”

看了眼禦書房門口,陶兮倒是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劉嬤嬤。

注意到她的視線,高遠海也悄悄壓低聲音,“皇上欲讓惠太後隨高王殿下去封地,誰知太後娘娘不願,剛剛還與皇上爭執了一番,娘娘這時還是先去側殿稍等片刻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正文就要完結了,番外會出來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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