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競看著日思夜想的背影良久,直到他消失於人海,才回過神,出聲道:“謝謝了。”
“告訴我他今天回家。”許競表情冷淡下來,眉目間帶上微戾,話卻必須說的平心靜氣。
“謝謝?不要說這麼虛偽的話。”蔣未從轉角處出現,表情也不好:“我們是一起過年的,不嫉妒嗎?”
“我們兩個誰比得上他主動領回家的那位?”
許競出聲後,兩個人沉默良久,死一般的寂靜裡發酵一場酸味的暗自較量。
.......
蘇佑回家後,等了好幾個小時才看見蔣未拖著行李箱進了對麵的家門,他隔著窗戶,看蔣未一個人的背影,心裡覺得難過。
以前他都是和蔣未一起回家,兩個人熱熱鬨鬨地回來的。
現在卻鬨到這種地步。
就非要喜歡他嗎?
他思緒沉著,有腳步聲響起,不急不緩,林邵寧走了進來,蘇佑回神看向林邵寧,林邵寧手裡拿著牙刷,說道:“抱歉,我沒拿牙杯。”
“沒事,和我用一個吧。”蘇佑領著初來乍到的林邵寧介紹自己家,蘇家家長早就聽蘇佑吹過林邵寧,拉著人熱鬨得很,晚上的時候,蔣家的人提了酒菜一起來吃飯。
蔣未換了一身新衣服,站在蔣家父母身後,像一道山巒,直直地盯住蘇佑,毫不避諱於自己眼底的濃烈情緒。
蘇佑被他看得心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邊毫無察覺的幾個家長一眼,悄悄地把自己縮進林邵寧的背後,隻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看。
然而蔣未還是看他,直白而貪婪地。
林邵寧默不作聲地點了點蘇佑的腦袋,把他完全藏在了自己身後,蔣未撩起眼皮和林邵寧對上,冷漠翻湧,戾氣狠重。
蔣未和蘇佑離開差不多三四個月,家長都想得很,一回來就圍著一桌子說了幾個小時的話,男性長輩拿了酒給他們三個喝。這是這裡的習慣,隻要成年了,過年總得喝點酒表示慶祝,蘇佑對著自己家長伸過來的一小杯白酒皺眉。
他之前偷偷和蔣未嘗試過,最後他差點沒吐得昏天黑地,還是蔣未背著他去了醫院,還被笑了好幾天。
他是真不會喝酒。
但是男人不會喝酒,說出來有些太掉氣概了。
他正猶豫間,突然旁邊伸過來兩隻修長的手,一隻快一點的直接把酒抄了過去,蔣未端起酒杯,對長輩說:“他還有作業要寫,我替他喝了。”
說完,仰頭就灌了下去,喉結滾動幾下,香醇的酒就流進了喉嚨裡,蔣未下頜線條在光線裡走了流暢而又淩厲的一筆。
“......”蘇佑看著,一時間心情難言。
他在餐桌上隻喝了點飲料,下桌後就去了廁所,他用冷水澆了好幾下臉,看著鏡子裡水意沾染的臉部,情緒低落,眼眶微紅。
走出廁所時,卻赫然看見被灌了許多酒的蔣未靠在牆壁邊,長腿微彎,衣料慵懶,深刻立體的五官染上輕微的不適,皺著眉,臉色發紅,顯然是被酒灌得不舒服。
蘇佑想要伸手扶他,可手伸了一半又不敢了,顫顫巍巍地縮了回來,自己低了頭準備離開,然而身後的男人卻手腳迅速,直接伸手攬住他的纖細的腰,把他堵在牆邊,微熱酒氣覆蓋過來,男人聲線沙啞,含著欲/色:“沒良心的,給你擋的酒也居然就舍得直接走了。”
“蔣未......”蘇佑被控製住,男人力氣很大,幾乎逼得他無法動彈,隻能被釘在牆邊,嗚咽著看蔣未:“你放手。”
“不放。”蔣未哼了一聲,伸手撥上蘇佑甜軟的嘴唇,指尖沾了一點濕意,他惡意的擦過蘇佑的白嫩臉頰,又在耳垂處流連忘返,在柔軟的地方反複揉捏輾弄,留下些微的紅:“你都帶男人回家了。”
“我總得懲罰你。”
說完,他掐著蘇佑的下巴,輕微的低下頭,鼻尖嗅間綿軟的暗香,迷離而沉醉的就要親上來,卻被蘇佑用力掙脫開,吻隻是擦過了嘴角處,溫軟一擦而過,帶著極大的空洞襲來。
蘇佑再一次拒絕了蔣未。
蘇佑眼睛發紅更加劇烈,含著哭腔問:“我們,就非得這樣嗎?”
“蔣未,我們做回好兄弟,真的不可以嗎?”
蔣未卻冷笑,嘲弄著說:“好兄弟?誰和你是好兄弟?我什麼時候把你當作過好兄弟?你見過哄自己兄弟的男人?還是見過給兄弟洗內褲的男人?還是說你見過可以對兄弟可以硬的男人?”
“我從一開始,就沒把你當過兄弟,我沒給你除我老婆之外的任何選擇。”蔣未呼吸劇烈了幾聲:“即使是我喝了酒,我現在照樣對你.....有感覺。”
“想要親你,想要抱你,還想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