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o,發/情期是有依賴症的,要是真的被他心上人一疏解,一安撫,他這輩子就落人手裡,生理心理都出不來了。”
“啊……這……那我現在就去找a來。”蘇佑下一刻就想要衝出去,去找omega平時交好的a,然而床上的人聲音虛弱,卻突然出聲強硬地拒絕:“哥哥,彆去,哥哥不要找a我求你了。”
“a會給我打標記,我沾上alpha的信息素就是不貞潔的……傅哥哥本來就不喜歡我,我會被退婚的。”江蟄吃力地說著,眼角流下眼淚,絕望啜泣著:“腺體沒有了,就沒有了吧……”
“這是什麼千年的封建omega,現在居然還有什麼貞潔這一套。”醫生恨鐵不成鋼。
醫生說完這一句,床上江蟄立刻再次發紅,痛得全身打滾,似乎連頭發絲都是在疼痛裡翻滾,渾身,眼裡冒著眼淚,卻咬著牙強撐,卻似乎因為口腔本身就在疼,所以不得不張開嘴巴呼吸緩解疼痛。
“怎麼失效得這麼快?”醫生皺著眉看“信息素紊亂會導致皮膚組織疼痛,後頸的腺體是疼痛集中點,但是同樣的,他也會導致口腔組織黏膜疼痛,甚至可以全身神經全部崩碎一樣的疼痛,他需要人撫慰!”
醫生說得嚴肅,掃了一眼在旁邊看著心疼又手足無措的蘇佑,歎了口氣:“我不管了,你們要搞封建搞封建吧,命沒了彆給我瞎醫鬨!”
醫生收了筆,捂著口鼻匆忙走出病房,蘇佑一下子更加茫然,看著醫生離開的那扇門更加心慌焦急,床上的人已經疼得發作成了一團,還在拚命咬牙堅持:“哥哥,我沒事……我不用抑製劑我也可以熬過去……”
床上的人可憐兮兮地,渾身冒汗,蒼白虛弱,幾乎下一刻就可以脫離人間一樣,蘇佑實在著急,滿腦子念頭紛飛。
alpha不可以,傅銘也不可以,但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江蟄去死啊。
誰還可以,誰還可以……
蘇佑忽然靈光一閃,醫生說beta也可以。
他是beta,他正好是個beta。
蘇佑心情緊繃成一條線,滿腦子都是救人,全然沒有想其他任何事情,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把滾成一團的江蟄抱起來,笨拙地摸他:“哥哥來了哥哥來了。”
“哥……我嘴巴好痛。”江蟄一被蘇佑抱住,就立刻滾進了他的懷裡,在他的臂彎上哭得可憐,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真的好痛……”
他哭得太可憐了。
幾乎像是孩子饑餓而渴望母乳一般。
蘇佑心裡一緊,連忙把人往懷裡攏:“我……我該怎麼做?”
“親親我……親親我好不好?”江蟄渾身發顫:“嘴巴裡麵很癢很痛。”
親親,親親就好了嗎?
蘇佑在可憐地哭聲裡亂了所有思考,懷裡的人實在虛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哭聲細細泣泣的,幾乎催著他心跳一樣。
他完全被蠱惑地,捧住了江蟄的臉。
痛的話,他親一親,應該就會好了吧?
他動作笨拙生疏,緩慢地貼了上去,唇瓣接觸到男人噴灑而來的氣息的那一刻,他攥緊了手裡能抓住的衣料,在他察覺不到的空間裡,淡泊的信息素瞬間爆發,濃鬱如同實質,渾身上下包裹住蘇佑。
信息素在興奮,在跳舞,雀躍地好像是沸煮而升騰的水蒸氣。
蘇佑無知無覺,腰身被人伸手攬住也絲毫不曾察覺,他一貼上去,腦子就完全不會思考了,腦子一片空白,四肢僵硬住。
反而懷裡的人卻無師自通,似乎聞著他的味道,急切地撬開了他的嘴巴,探了進來,像是貪婪地探索,又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渴求。
蘇佑呼吸被糾葛著,連自己的吞咽都無法自助,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反客為主,男人抱著他,把他完全覆蓋住,蘇佑的頭發散在潔白的病床床鋪上小臉更加顯小,雙眼茫然著,下頜被掐住,男人越發凶狠,熾熱呼吸落在了他的鼻尖唇邊。
他不知道男人的嘴巴還痛不痛,反正他的嘴巴很痛,一整個發麻發痛,到最後他甚至下意識捶打男人的肩頭,卻手背都錘痛了也無法撼動男人毫分。
直到男人稍微饜足,他才得以被鬆開喘息。
蘇佑撐開男人,自己劇烈呼吸著,額頭冒了一層細密的汗,因為缺氧而身體發軟,然而男人紅著臉,縮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地撒嬌,泛著水霧的眼眸看他:“哥哥,幫幫我……好不好?”
“還,還要幫什麼?”蘇佑完全茫然,而且他被親怕了,下意識聽見男人這樣的聲音就想逃,然而腰身被人死死掐住,他動彈都不能毫分,手被男人抓住,手腕被扣緊,幾乎發疼,最後探到東西的時候,他腦子直接炸開了。
“乾!乾什麼!”蘇佑急切地想要縮回手,然而手心被扣住,向來軟弱的omega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讓他隻能攤開掌心,自己燒紅了一片。
“哥哥,幫幫我好不好?我好痛,我快死了。”江蟄似乎真的很疼,一直在哭,聲音還在發抖,幾乎哽咽,導致蘇佑以為剛才的男人是他的錯覺。
江蟄聲音很虛,很可憐,輕輕地冒著細密汗珠,在蘇佑耳邊微響,手卻緩慢地,沒有一絲猶豫地牽引著蘇佑的手,不讓他有任何的清醒,一邊說,一邊蹭著蘇佑的頸脖,時不時親一親蘇佑的唇瓣和耳垂,眨著一雙微紅又可憐的眼神看蘇佑。
蘇佑根本沒有力氣,連平時本來就不好使的腦子也斷了弦,看著那雙眼睛就被輕而易舉地蠱惑得入了局。
心神觸動。
他不幫江蟄,江蟄就死了……不是嗎?
他是江蟄的哥哥,是個不會留痕跡的beta,他再適合不過了。
蘇佑還滿心想著,卻全然沒發覺,自己被完全掌控。
選擇權早已經不在他手裡。
醫院單人病房是特地為信息素紊亂的病人準備的,為了防備信息素溢出而導致人流災難,所以所以隔音和隔斷空氣做得最為嚴格,隻有窗戶和新風係統會吹散一點濃鬱得幾乎變成實體的信息素,泛著淡淡藥水味的床鋪上,一件舒適的毛衣滑落了下來,細微聲音瑣碎,有人似乎悶著聲戰栗。
蘇佑原先的鬆木味道被紅茶完全覆蓋住,他卻也無從察覺,到最後自己額頭冒著汗水,又熱又累地在病床上睡了過去,白襯衫連一顆扣子都沒散開,隻有衣角袖口帶上一點褶皺,他草草蓋著被子,闔目睡著,眼尾處還帶著一點紅,嘴巴鮮紅轉成熟色,帶著一點輕微的腫。
突然腰身上伸過來一隻健碩手臂,肌肉線條完美,沒有衣物掩蓋,從容地霸道地收攬住蘇佑,把他撈進懷裡,在十分就近的距離裡看見蘇佑不舒服地皺眉的模樣,忍不住想要探頭去親一親。
然而蘇佑似乎對他的氣息敏感極了,他還沒靠近,就急急轉身,推著他胸膛的手都還沒收回去。
江蟄失笑,他心情饜足,沒有任何氣惱,看著蘇佑渾身上下冒著他信息素的味道,精神被極大滿足,從背後貼上蘇佑,把那隻推著他的手抓住在手裡,掐著纖細指節玩。
原先白皙纖細的手已經有些紅了,充血充的厲害,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退下來。
先前的畫麵在腦海裡冒出來,江蟄呼吸重了幾分,看著那雙手的眼眸裡情緒加深,他輕笑一聲,把蘇佑的手掐在手裡,轉而貼上蘇佑後頸,沉聲道:“笨哥哥。”
這麼好騙。
abo第一性征打入過多抑製劑的確會導致信息素紊亂,但是卻不會到再打一針就會死亡的地步,最多就是自身產生耐藥性,抑製劑失效,omega陷入緩慢枯竭的僵局裡。
而且,現在科技發展延續至今,抑製劑早就有了高級改良版,會加入alpha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如果江蟄想,他甚至可以直接去配型,百分百匹配的信息素也不是沒有。
不過……誰讓他有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