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卻是有太多瘋狂隱藏在沉穩冷靜的皮相裡,再加上信息素的調動,alpha天生的優越體力還有強到不可理喻的占有欲。
他,可能會成為很多亂七八糟的裡的金絲雀。
但他隻是個路人甲。
傅銘在痛苦,他同樣也是。
為什麼就非得劇情走失到這種地步呢?
蘇佑不懂男人對他近乎偏執的愛意,同樣不懂現在走入迷局裡的一場錯亂是誰更可憐。
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下去好了。
他很笨但是很乖,會是個很好的助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不過蘇佑太笨了,笨到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個路人甲,一個不能違抗命令的助理。
主角們連最大效力的世界劇情都能違背,他兩隻纖細小臂撐起來的假象,能維持也不過隻是略微的短短時日而已。
有的是人躁動不安。
傅家是A市大豪門,旁係直係親朋好友林林總總占了大半個A市權貴圈,一般中秋前一天都需要提前回傅家準備事宜。
蘇佑跟著傅銘一起去了傅家主宅,是郊外處最大的一處莊園,略微中西結合的風格,有著偌大的花園和花田,自從傅銘掌權後,傅家長輩都住在那裡過閒適日子,養花逗鳥,清閒富貴。
傅銘平時忙,很少回主宅,蘇佑和傅銘一回來一大家子人就都圍了上來,傅銘西裝都還沒解開,坐在熱情的長輩們中間,冷淡得格格不入。
蘇佑倒是坐在一邊應和著幾位長輩,不時點頭道謝,靦腆地坐在傅銘身邊。
傅家家事複雜,蘇佑聽得迷迷糊糊,自己聽得恍惚了神,直到身邊的傅銘突然蹦出一句:“我想要退婚,賠償我會給全。”
“他們想要錢還是要地,我都可以給他們。”
一時間,瞬間沒了聲,幾個長輩麵麵相覷,臉色古怪,氣氛停滯得僵死。
蘇佑知道問題很敏感,自己就算再想留下來,也很不合適,他悄悄起身,衝一邊的傭人問了廁所的位置,自己去上了一趟廁所。
abo世界觀裡因為多了第二性征,信息素影響會超脫生理,所以很多大家庭裡的廁所都會分ab和o廁所,再在第二性征裡分男女廁所,一家人或許不講究,但是招待客人就很需要禮貌。
蘇佑在ab廁所裡捧著水衝完臉,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點。
這婚不能退。
一退就竟有的一點表麵劇情線就都維持不了了。
而且他會徹底落入傅銘手心裡。
他不能讓傅銘退婚,他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一邊草草地擦掉自己臉上的水,然而有一些水進入了眼睛,酸澀得他低頭閉眼輕輕地揉,路走得搖搖晃晃,眼前視線被自己的手晃蕩著遮掩,眼前畫麵看不清,卻還沒走到廁所門口,腰身就被一隻突然伸過來的手扣住,連連把他往後推,推到門框上退無可退。
有呼吸撒在他的鼻尖。
蘇佑連忙把手放下來,終於看清畫麵,他被氣得難受,看著眼前低頭輕笑的男人咬牙握拳:“江蟄!你怎麼在這?這裡是ab廁所!你是omega!”
“傅家過節,我是未婚兒媳,過來一起過節呀。哥哥,你真笨,連這個都想不通。”江蟄對後一個問題避而不談,把蘇佑困在門上,燈光落下陰影,把蘇佑包裹住,他蹭著蘇佑身上的味道,軟聲撒嬌:“哥哥,你真過分,居然就把我刪了,還躲著我,我想見你也不下來,我傷心了好長時間呢。”
“江蟄……你彆裝了。”蘇佑還是對江蟄佯裝出來的一副軟模樣而心顫,自己嗬斥聲都帶著顫,沒有任何底氣。
“裝?我就是這樣呀,我怎麼裝了?”江蟄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委屈,眼眶迅速發紅:“哥哥,我都聽到了,傅銘想要退婚……怎麼辦哥哥……傅銘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呀。”
“……”蘇佑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和江蟄糾纏,他隻渾身掙動著:“放……放開!”
“哥哥,連你也討厭我了,是嗎?”江蟄渾身顫動,好像委屈到哭,手卻收緊了蘇佑的腰:“哥哥,我好心痛,我最喜歡你了。”
蘇佑知道他沒哭,自己氣得臉紅,又無能為力,隻能倔強著眼睛,眼角沁出一點微紅,咬牙切齒地說:“騙子。”
“嗬。”江蟄笑了一聲,掐緊了蘇佑的下巴,在若即若離地距離裡,似乎要親蘇佑,蘇佑掙動躲避,卻弧度始終難逃過於相近的距離。
“可是哥哥明明也很舒服。”江蟄不否認騙子,反而步步緊逼,蘇佑躲開他就繼續追,像是貓一般惡趣味地和獵物玩遊戲。
“還那麼軟,那麼甜。”江蟄呼吸熾熱,鼻梁蹭過蘇佑鼻尖:“哥哥似乎沒怎麼自己有過吧,每天就隻對著一點三分賬過日子,對不對?居然生疏害怕成這樣,到最後的時候還掐緊了我的手,渾身僵直,居然不敢相信。”
“睜著眼睛眨呀眨的。”
“可愛得不行,簡直不能再可愛了。”
“還哭出了聲,一點力氣都沒有,骨頭都貼在我身上……”
“而且居然不是臭的……”
“啪!”清脆的一聲,在廁所封閉又偏大的空間裡回蕩,江蟄的臉直接被打偏過去,蘇佑紅著眼,呼吸劇烈著,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去,手心軟肉通紅著,眼淚在眼角掉下來,像一顆琥珀鑽石。
江蟄似乎沒想到蘇佑被逼急了會直接扇他,臉頰上徑直冒出紅印,他卻混不在意,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視線賺回來,看著哭紅眼眶的蘇佑。
繼續說:“現在也哭得漂亮。”
“和我夢裡的一樣,哥哥,猜猜我平時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