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向來利益為的傅銘和傅家,放棄了聯姻到來的巨大價值,連逢場作戲都不願意,隻為展示這個毫無信息素的beta的優越地位。
然而有著優秀信息素的omega,卻沒了所謂比較的心思。
beta跟著傅銘一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omega裡有嫉妒也有詫異,alpha卻全是覬覦,甚至好幾個風流的alpha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蠢蠢欲動,死死盯住這個穿著西裝,有點青稚卻像個清澈飽滿的果實的beta。
漂亮,矜貴,纖細,青澀。
他像是月神偏愛的小人類,用最漂亮的玫瑰汁再用無數年的愛意和爛漫才能勾出來的人像,分明沒有味道,但骨子裡就是香甜的。
參加這場宴會的omega沒有人愚蠢到還無自知之明,居然也理解了全A市alpha栽在這個beta身上的現狀。
畢竟,他們作為omega都動心。
尤其當beta渾身冒著甜味,還衝他們笑。
唔,頓時更理解了。
蘇佑完全沒想到這些人腸子彎彎繞繞轉了這麼多圈,也不知道自己成為了眾人目光中的焦點,反而目光彙聚,他以為是在看自己前麵的傅銘,他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傅銘不讓他離他太遠。
從下樓開始,衝著傅銘上來敬酒的人源源不斷,傅銘今天很高興,向來滴酒不沾今天也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灌下去。
也有人想給蘇佑敬酒勸酒,但是全都被傅銘擋了下來,蘇佑捧著一杯酒,時不時抿一抿表示意思。
江蟄在宴會開了一段時間後姍姍來遲,相比平時毛衣牛仔的舒適簡潔乖巧模樣,今天換了一身西裝,還抓了頭發,平時被碎發藏住的五官攻擊性暴露出來,他不像個omega,倒像是個alpha,但是身上又貼著抑製貼,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裡走入宴會場,勾著笑意,穿過人群,徑直走到傅銘和蘇佑麵前,和傅銘對麵而立,往日貫會撒嬌的眉眼此刻生長了太多的風流意氣,和傅銘爭鋒相對。
“你好啊,傅哥哥。”江蟄這麼說著,卻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蘇佑,笑得意味不明。
蘇佑害怕江蟄當眾和傅銘撕破臉,抬頭看了看他,卻對上那雙深邃眼睛,又想起昨天晚上,頓時瞥開了眼,羞惱著不去看他。
“嗯,晚上好。”傅銘回禮,點了點頭,看著江蟄再沒話說。
雙方陷入一陣極度安靜當中。
空氣似乎停滯扭曲了。
蘇佑在安靜裡低著頭,腳趾扣到發麻。
他們兩個不久之前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而現在卻像是一對敵人。
蘇佑覺得這場宴會簡直奇怪至極,可偏偏表麵平靜得嚇人。
都是他的錯。
但他搞不懂為什麼最後錯落在了他的身上。
“去看看爺爺吧,他很想你。”傅銘突然開口,卻伸手牽住了蘇佑的手腕,蘇佑錯愕,下意識掙了掙,但是卻挨不住男人手心力氣大,隻能被扣著。
江蟄眼光掃過兩個人貼在一起的手,隻掃過一眼,頓時收回目光,他笑了笑:“好的,傅哥哥。”
江蟄就這麼簡單地走了,甚至其他一句話都沒有,蘇佑鬆了一口氣,渾身鬆懈下來,滿心慶幸,其他什麼都不計較了,連手沒能收回來都沒記起來。
傅銘拉著他走了一圈,全場的酒喝了一遍,alpha身體極度優越也吃不消這樣的強度,呼吸加重,意識微微模糊,蘇佑眼疾手快地把人扶到了沙發上,伸手給警惕性攻擊性都極高的alpha鬆領帶,alpha也極其受用,完全沒有任何防備,慵懶適宜得像隻慵懶的猛獸。
他撐著腦袋看蘇佑,覺得這畫麵像極了妻子手忙腳亂地照顧自己醉酒的丈夫。
一整顆心都被填滿了。
酒氣厚重,呼吸夾雜渾濁,渾身一股子慵懶勁。
“老板,你彆動,我去給你拿醒酒藥。”蘇佑照料好傅銘,連忙起身,傅銘伸手拉住他,眼神繾綣不舍,順著醉意鬨出來,蘇佑抿唇,摸了摸傅銘的頭輕聲說:“我去拿醒酒藥,一下就來。”
傅銘這才鬆開他的手,蘇佑走的時候,他的眼神還在盯著他。
蘇佑問傭人問了醒酒藥,急急地就要回去,然而走過偏門走廊時,卻見一個alpha堵住門口,歪頭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眼神露骨得很,似乎恨不得把蘇佑一身西裝扒下來:“謔,小美人,落單啦?”
“……”蘇佑覺得這個人看自己眼神不舒服,沒理他,徑直想要繞過他離開,然而alpha卻一伸手,攔住他的去路,開口問:“傅銘包你花了多少錢?我出十倍。”
“??”蘇佑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還是沒理他,伸手想要撥動堵住他的手,但是卻撼動不了,反而被alpha笑:“嘖,就這麼點力氣,能弄得傅總舒服嗎?全市唯一的s級alpha肯定不是你一個beta能滿足的,要不現在就跟我,總比被踹出去強。”
“麻煩讓一下,彆堵我的路。”蘇佑皺眉。
“你的路?哈。”alpha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伸手想要摸上蘇佑的臉,嘴巴裡沒一句乾淨的話:“我就堵你的路,我還不知想要堵你的路,我還想堵你更多東西……”
說著他眼神就開始不乾不淨。
蘇佑才意識到眼前alpha究竟有多惡心。
伸手拍掉要摸過來的手:“滾開!”
“哈?還挺聽話?那等會我就看看,你到底聽不聽話,又聽誰的話!”alpha從來沒被一個beta這麼對待過,而且看著蘇佑越看越饞,,三兩下就忍不住想要動手,目露凶光,想要直接撲過去。
蘇佑連忙躲開,男人喝了點酒,直接撲到了地上,然而熊心豹子膽上頭,再加鬼心思上頭,趴在地上伸手拉著蘇佑腳踝,發力要把蘇佑拽下來。
蘇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也要摔下去,然而下一刻腳踝一鬆,慘叫聲乍起,像是殺豬盤一般:“啊!”
蘇佑錯愕,睜開眼睛卻赫然看見雙眼赤紅,凶惡深戾的江蟄踩在alpha手腕上,惡狠狠地碾壓,像是要把他的手踩爛一樣地用力:“何子浪,我看你是太浪了是吧?管不住自己的臟東西,連臟腦子都管不住了是嗎?”
“居然敢動他,居然想動他!”
江蟄發了狂,把何太浪的手踩斷後直接對著何太浪繼續暴打,打得勉強還算威猛的alpha慘叫連連,皮開肉綻。
眼看alpha就要奄奄一息,蘇佑連忙上前製止:“彆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蘇佑聲音顫顫巍巍又小聲地,輕輕拽了拽江蟄的衣袖。
然而卻頓時讓江蟄收住所有暴戾,一下子乖順下來,他雙眼還紅著,但是卻沒了任何猙獰,反而眼神柔和著,對上蘇佑:“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打了。”
“這裡臟,哥哥,我帶你去乾淨的地方。”江蟄話說的軟,行為卻強硬得很,一把抱起蘇佑往外走,把蘇佑放在陽台的小椅子上,撐在扶手兩邊,把蘇佑困住,才心滿意足。
“哥哥,我幫你趕跑了壞人,你獎勵一下我,好不好?”江蟄說話間帶著醇厚酒味,眼神也不大清明,蘇佑才知道他是醉了,伸手推了推他:“你喝醉了,頭腦不清楚。”
“哥哥胡說,我很清楚,我知道我喜歡哥哥,我想親哥哥,我連夢裡都是哥哥”他扣住了蘇佑推他的手腕,歪著頭付下身蹭蘇佑的唇瓣:“哥哥好香好甜。”
“唔……”蘇佑縮著脖子,躲不開他。
兩個人正糾葛間,忽然陽台口有人出聲:“你們他媽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