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怎麼都被綁架了,你都不害怕?”蘇佑疑惑。
知道江蟄向來如此,但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所以顯得這個畫麵極其怪異。
“哥哥沒事我才高興的……”江蟄吸了吸鼻子,滿臉可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哥哥一直昏睡,醒不過來。”
“彆難過,我好好地醒著,不用為我擔心。”蘇佑安撫他。
“嗯,哥哥是被打暈的,你的頭疼不疼啊。。”
“有點疼,但還好。”蘇佑回答,但是隨即又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自己腦子吃力地想了想,想了好久才找到了那個點,一下子就被點通了,有些遲鈍地問:“你不是和我分開了嗎?為什麼還會看見我被敲暈?”
江蟄表情輕微停滯,眼底閃過幾絲懊惱,沒有回答。
太過了,本來是想拖延時間,結果卻被蘇佑察覺到了異樣。
他不該一直下意識覺得蘇佑單純好騙。
他都忘了,他的哥哥最能看穿他。
蘇佑繼續追問:“你不會一直跟著我吧?”
就在兩個人大吵一架後,幾乎永遠不再有接觸,而且一方快到家的情況下。
另一方還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不作聲,收住腳步。
這種情況就極其玄妙了。
而且在蘇佑記憶裡,他是走出了好一段路,江蟄也沒有動彈的,怎麼就一下子不但看見了他被彆人敲暈,自己也被敲暈的?
江蟄沒想到蘇佑怎麼一下戳中了這一點,他愣了半晌,想要找到合適的借口來掩蓋住蘇佑一下子戳中的問題。
其實蘇佑難得的敏感了一次,直覺無比地準確。
如果蘇佑熟識一點性彆保護法的話,就該知道就悄無聲息地跟蹤本身而言,放在abo性彆審判上,也足夠釘一個不懷好意的標簽。
何況江蟄的確跟著他,而且收住了聲,亦步亦趨。
懷著一顆狼子野心,很是卑劣地在暗處偷窺自己獵物,甚至隻差一兩步就得了手。
如果沒被彆人橫插一腳,蘇佑身上不會是粗硬的麻繩,會是扣在腳踝上精致的銀鏈,然後會在他的懷裡。
蘇佑察覺了他的打算陰謀,甚至直白地詢問過來,幾乎隻差一步就可以清晰地看見眼前omega的肮臟內心。
江蟄隻差一張薄紙的距離就要暴露自己的險惡意圖時。
原先緊閉的倉庫大門卻被人一腳踹開,昏暗的倉庫瞬間被光線照亮,刺眼灼目,兩個人都詫異著看向門口,赫然幾道人影站在大門口,遮了一大片的光線,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劫匪進來了。
蘇佑渾身頓時緊繃住,瞪大眼睛,渾身僵直不敢動,警惕地看著來人。
站在最中心的男人被人打斷了右手,用紗布纏了掛在脖子上,穿著印著巨大logo的奢侈品牌衣物,身高中等,長相平平,卻流裡流氣一臉猥瑣又怒氣的模樣,橫得像是電視裡的黑老大,周邊一群穿著黑衣服高大的小弟。
看見蘇佑和江蟄被捆綁得紋絲不動,頓時咧開笑容,滿口金牙,似乎肌肉也被金牙負累,橫肉亂走,更加猙獰,徑直走到兩個人麵前,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還有這一天!”
蘇佑覺得眼前的人眼熟,想了一圈才記起來眼前的人是之前在中秋宴會上企圖騷擾他的alpha。
可是當時他雖然算不上英俊但好歹也是人模人樣,甚至西裝革履,還能參加傅家宴會,然而眼前人卻完全像是個□□,沒有了絲毫體麵,滿臉惡毒,得意洋洋地打量著兩個被綁起來的人,快活得像是大仇得報。
“江蟄啊江蟄,沒想到吧?我不但沒死,我還活捉了你們兩個……哈哈哈哈哈。”猥瑣男人雖然是對江蟄說,但是卻走向了蘇佑,上下打量,對著蘇佑嘖嘖讚歎:“這臉長得比會所裡omega都要帶勁,難怪江蟄傅銘都喜歡……”
蘇佑後脊椎骨發涼,視線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才發現他的牙齒之所以全都被黃金代替,似乎是被人打掉了,所以才用黃金代替全部牙齒。
“何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錢還是身份!”江蟄急了,渾身冒著青筋,咬牙切齒得掙動身上的登山繩。
“謔,急了?沒事,我不急。”何天嘿嘿一笑:“這麼帶勁的人,落了我的手裡,我總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