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集團辦公樓。
陳淑冰穿著束腰的黑色長裙,褐色的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打在瓷磚上,傳出清脆的聲音。
“陳總,稀客呀,今天怎麼有空來公司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笑嗬嗬的迎了上來。
“怎麼,莊總不歡迎我嗎?”
“哪裡哪裡,我們巴不得陳總這樣的大美女每天來視察工作呢。”
“那就好。”
陳淑冰嘴角微微上翹,不再出聲,黑色的墨鏡隱藏了大部分表情,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無形中強大的氣場,讓對麵的莊宏山側開身子,為她讓開道路,陳淑冰片刻不停,繼續朝前走去。
背對著她的莊宏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陰冷的表情像是能滴出水來。
“啪嗒。”
陳淑冰邁入身為董事的專屬辦公室,把門關上,靠在門背上長舒一口氣。
演戲真難呀!
最初獲得了天水集團的股份後,本來和她沒什麼交集的各位股東都紛紛與她聯係。
或提出合作,或想低價吸收她手中的股份,總之就是想拿捏她這個弱女子。
被她一一拒絕之後,天水集團的所有股東,都露出了隱藏的獠牙,處處針對她。
莊宏遠的堂弟莊宏山,一個月前還在股東大會上提議,要把她踢除董事會。
會議上,天水集團的第二大股東趙海出乎意料的表示反對,還有一位小股東也跟著附議。
莊宏山這才罷休。
趙海是出於什麼目的,陳淑冰不清楚,隻知道他絕沒安什麼好心。
陳淑冰對權力沒有追求,但天水集團的股份可以保證她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她自然不想放棄。
隻能把自己偽裝的神秘、強大。
少說、少做、不過多的暴露信息,再加上自己琢磨的三腳貓演技,一個‘黑寡婦’的形象在天水集團立柱身腳,原本的麻煩事都不再招惹她。
很少來公司的她,每一次在天水集團露麵都是為了加強人設。
長期帶著麵具的生活,讓她感覺疲憊不堪。
陳淑冰從小到大的經曆,讓她已經習慣了被命運裹挾著被迫選擇,當真正能自己把握命運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退縮。
哎,有錢的日子過著也這麼累呀。
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陳淑冰撥通行政部和財務部電話,讓人送來這些日子天水集團的經營資料。
當然這些資料隻會在辦公桌上成為一名‘演員’的道具,陳淑冰看不懂這些數據,也不願意看。
沒人之後,靠在老板椅上,打起了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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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叔,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真把天水集團當成是她的了。”
“真不知道老東西是怎麼想的,股份不留給兒子,留給那個女人。”
另一間辦公室,莊騰龍把抽了大半的煙狠狠按在麵前的煙灰缸裡。
莊宏山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什麼老東西,那是你爸!”
見莊宏山發怒,莊騰龍絲毫不懼,冷哼一聲,“他有拿我當兒子嗎?從小就不正眼看我,我天水集團公子,連點股份都沒有,天天開個破寶馬,你知道背後有多少人嘲笑我嗎?”
“那他終究也是你爸。”
“山叔,你就彆和我裝了,你就真的甘心?你為天水集團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勞苦功高,卻隻是個小股東,事事看人臉色。”
莊宏山臉色陰沉,沒有反駁,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