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Not allowed(1 / 2)

乾邑不常住安全屋了。

為了防止萩原研二不小心接觸到超出能力範圍的東西,或者碰到無法處理的事情,乾邑把所有的敏感文件和違禁品全都挪回了家裡——

黑衣組織的高級成員有個家怎麼了,又不是誰都是琴酒。

乾邑可是有正經身份的人,三木健一這個名字又不是專門拿來辦.假.證的。

總之安全屋現在徹底交給萩原研二住了。乾邑當時收拾東西的時候,老有人以為他要跑路了,還有人以為他洗白上岸了,連千裡之外那個年紀輕輕的意大利教父都打電話過來挖牆腳——不是這家夥是怎麼知道我搬家的?

當時乾邑和氣地聽小教父開玩笑一樣開出了不菲的條件,皮笑肉不笑地問他:

“請問您的高考準備的怎麼樣了?”

對麵不說話了。當年惡補中考的可怕經曆猶在眼前,他的下屬敲著叉子要給他補課了。

打完電話,繼續搬東西。

乾邑看著整潔的安全屋,總覺得自己在給萩原研二造信息繭房。

哦不對,照著他的性格,應該是信息芭比夢想豪宅。

與此同時,在繼蘇格蘭從鏽湖回日本後,波本和黑麥也接連回到了日本本部。朗姆和黑麥去了趟美國,期間朗姆渾身不適然而找不著原因,同時任務也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隻能把一切歸咎於自己偶爾精神過敏。

威士忌組合為一體,眼下派任務就變得更方便了。三個人住在一起,波本和黑麥老掐架,蘇格蘭倒是和兩個人都混的很好——

黑麥這人的性格,和琴酒確實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波本,卻像是警校時期的諸伏景光。

波本看起來很溫柔。但是當然是假的啦。

線人這麼說道。

乾邑此時坐在自己家中,就著打聽到的消息胡思亂想。

莫非小諸伏和小降穀前來臥底的時候商量好了人設?

小諸伏借了小陣平的惡人氣質,而小降穀則學習小諸伏的溫柔性格……

如果要閉環的話,小陣平豈不是要學我。乾邑隨手拿起包零食,邊吃邊想。

黑麥是個酷哥倒是意料之中——不如說他長成那個樣子,可供選擇的人設就隻有一種。黑麥和蘇格蘭都好說,明麵上看都是板上釘釘的犯罪分子,私下愛烹飪畫畫資助小孩投喂流浪貓流浪狗自家幼馴染(?)也沒人管;倒是麵子上看著和和氣氣的波本,一看就是演的。

不是說演的不好,人生如戲不可以演嗎?可以演。組織裡還有一個愛演的,她叫貝爾摩德。一般這種人都有一個統一的代稱:神秘主義者,佩戴此稱號能獲得效果琴酒的仇恨值隨行動點上升。

隻是神秘主義者同樣比較招好奇寶寶在意。

大部分普通成員看見神秘主義者:害怕,敬而遠之,繞著走,怕和他們說兩句話對麵直接給你的情報扒個底掉。

有點本事的成員/打自己小算盤的臥底:好奇,研究,看能不能爭取一下。

上司和boss:不可控因素,得時刻觀察他的行動。

琴酒:看了就煩,斃了。

乾邑:真有趣,該出門飆車了。

他不是不想再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騷擾一下威士忌們;但是他打探了一下動向,發現人家全都有任務;自己的公司又叫喚著讓他快回來,再不回來就要破產了——此乃謊言。乾邑知道董事會那幫人的專業程度,做生意方麵一個人能頂一百個自己;但是再不回去,老頭老太太們真能氣的撂挑子——到時候自己還得打感情牌求人回來,不合算。

是啦,真有趣,不過我該飆車——哦不,上班去啦。

命裡無緣就不強求嘍。乾邑想。

人生何處不青山呐。

與此同時的威士忌們當然沒有乾邑的瀟灑快活,雖然歸根結底愛爾蘭也是威士忌,但是人家愛爾蘭有個爭氣的乾爹,和他們這種望爹成龍的成員不能比。

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加入了下一次任務,此時正在同一輛車裡:黑麥開車,蘇格蘭在副座,波本在最後一排。

這是最穩定的座次,有百分之九十的保證波本和黑麥不會在路上乾起架來。轎車一路開到一座小彆墅的花園裡,然後三人下車,摁門鈴。一個有點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哦,稍等,我來開門……”

過了一會,一個棕發戴眼鏡的女孩急急忙忙跑了出來,隔著門看到三個大高個杵在門口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是靠近來:“請問是來應聘青天木繪裡香小姐的保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