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n time(1 / 2)

喬魯諾俯視著繪裡香,這個一入場就成為全場焦點的女孩。無論是男女,都為她的魅力傾倒;這很容易讓人忘記她隻是個未成年的女孩。

“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那麼她應該已經滿足了。”

喬魯諾突然低聲這樣自言自語,沒頭沒尾。但不等得到回應,他又狀似無意地引開話題:“她確實美麗。尤其是,脖子上的這副珠寶……”

乾邑聞聲看去,但稍微端詳了一下就眯起眼睛:“我好像見過……不是在她身上。是在誰的身上呢?”

是貝爾摩德的那副手工花紋飾品。她們的關係倒好,已經到了互相借珠寶的地步了嗎?還是這麼昂貴珍重的款式。

但是我總不能連瑪爾戈的交際圈都管……即便她不是公眾人物,家長也不必對孩子的人脈指手畫腳;更何況她是演員,人際圈沒準已經和我差不多,那就更不必要了。

“等一下由你去邀請她跳開場舞吧?”

他代替瑪爾戈邀請喬魯諾。小教父有些意外地回頭:“我以為會是你們一起跳。”

怎麼可能,乾邑想。喬魯諾上去邀請瑪爾戈跳舞算是人物原型對演員詮釋的肯定,我上去和她跳,金主糖爹的緋聞就要飛得漫天都是了。我好不容易才幫她把平井昌浩的事情壓下去,自己又冒出來算怎麼回事?

喬魯諾似乎看出他的內心所想,一語道破:“憑您的這張臉,未必不會把那些醃臢的流言蜚語壓製住。”

他看著這位合作夥伴。喬魯諾雖不至於和乾邑一樣顏控,但他一路同行,夥伴總是有著相當優越的長相和極富特色的穿搭風格;那不勒斯隸屬於意大利,這文藝複興的發源地自然熏陶了他對美學的認知,而曾在日本的居住經曆則給予他欣賞的另一角度。

比如他可以說,乾邑的長相完全是那種不會遭人怪罪的類型。無論是五官的比例還是下垂的眼尾,看著既無辜又懶散,幼態但風情……像他親手撿來的繪裡香一樣,兩個人有著如出一轍的矛盾氣質,卻又完美統一平衡,讓美貌具有了相當的層次感——這是足以出現在大銀幕上的美麗。而對方留長的頭發則更增添了一種無性彆的氛圍,這是日本男明星為之努力卻總是弄巧成拙的氣質。

宴會廳的一樓燈火通明,二樓卻恰恰相反,隻有飄搖的燭火。光影隨風的搖晃,使得籠罩其中的人也多了一分難以捉摸的感覺。

看起來都是與罪惡毫無乾係,會騙得人心甘情願的人呢。如果他們一同出現,即便做出世俗意義上違反道德直覺的行徑,也總是會被心軟的人找補吧。

但是乾邑依舊笑著搖搖頭,於是這攝人心魄的,讓人為之震顫的,會被他的話牽著走的美貌就扣在了喬魯諾臉上。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真可怕。

但我並非隻是來支持盟友的電影事業。喬魯諾搖搖頭,把腦子和眼睛從甜蜜的陷阱裡打撈出來:

“既然如此,卻之不恭。但是……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將身子朝著乾邑偏了偏,示意對方微微俯下身子側耳傾聽。乾邑疑惑地照做,心底倒開始跑毛:初流乃醬的親戚全都是195雙開門大壯漢,怎麼到了他就變成了纖細的那不勒斯美神?身高連一米八都沒過……咳咳這種話就算了,有些不尊重了。這樣想著,對方已經將請求說出口。

乾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喬魯諾就一直盯著他看,兩人習慣哄人答應的小伎倆如出一轍;僵持了一會,乾邑還是率先鬆口,然而不忘吐槽:“你就這樣把人家的女兒丟給我看著?空條先生可還沒離婚呢。”

說到這,喬魯諾甚不禮貌地翻了個白眼:“就憑空條先生回家的頻率,他對徐倫的照顧連普通離婚家庭的父親都比不過。”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彆太刻薄——”乾邑在心中補充,起碼人家有個相當陽光可愛的小舅舅,在杜王町當刑警的那個,人家的替身瘋狂鑽石可就是個超級好用的醫療包。看在小仗助的份上也得關照關照嘛。

更何況,你們是一家人,所以怎麼損對方都沒關係;可我一個外人,聽這種話還是太超過啦。

喬魯諾沒有食言,乾邑同意幫忙照顧徐倫後,他就乾脆地下樓,邀請繪裡香跳了第一支舞。僅僅是幾個照麵,他就品出這個女孩的性子絕非柔順;這其實並不意味著什麼,他本人身邊的女性們也一樣的堅定頑強,不好對付——這是當然是不可多得的優點。

在他們這一舞完畢後,其餘參加宴會的賓客紛紛起身踏入舞池。乾邑倚靠在欄杆上,眼睛無意識地俯視著樓下人群,卻意外看到一個相當眼熟的人。

說一個或許不對,畢竟工藤優作我也是認識的。他想:工藤有希子,原名藤峰有希子,著名女演員,我還見過她的兒子,那次是在荷蘭。隻不過這位演員20歲嫁給工藤優作後就息影了。雖然人家婚姻幸福家庭美滿,但假如作為觀眾來看的話,果然還是有些遺憾的吧。

看著工藤有希子高高興興地拉著丈夫在舞池中舞蹈,跳著簡單的轉圈圈也高興滿足,乾邑笑了一下,心中卻有個預感,連忙在一旁的觀眾裡搜尋了起來:他的預感不錯,眾多賓客中夾著個十來歲的男孩,看起來興致缺缺——

工藤新一。

小孩無聊的往嘴裡狂塞果盤呢。父母之間的愛和對孩子的關注果然成反比。

……所以說日本真是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