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s bo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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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公路匆匆的和人行道相交高低不平的磚石妨礙汽車的前行。駛過港口會在那裡瞥見許多建築,而海港那裡停泊著無數巨輪。關門的電影院裡透出蒼白的光,天邊是一片灰黑色的雲霧。在漆黑的大海上燈塔頂閃耀著一星半點紅光,群山的形態模糊不清。

琴酒在對講機裡對他說:“在三樓。你隻要把痕跡處理乾淨就行。”

“是是,我清楚。”

不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萩原研二記得自己第一次給琴酒收拾他搞出來的一攤子是16歲的時候,兩個人都16。——一旦知道他們兩個同年齡,再看一眼兩個人的長相,大概就能想見誰的工作態度更積極。

當然那會琴酒還沒領到代號,所以叫他一聲黑澤陣也不過分。但是真要追究起來,他們應該在14歲的時候就認識了;隻是中間的兩年回想起來竟然沒什麼能留下深刻印象的事。稍微推理一下,一群小孩被關在倉鼠籠裡殺殺殺,倒也的確沒什麼可說的。萩原研二是不記得的,但是關於他們什麼時候相遇,琴酒倒是很確定,每每問到便能立刻給出答案;但是若問他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記不住,沒有意義。

我以為他會是什麼都拋之腦後的那種人;但這一切倒也沒那麼重要。一點點薄薄的印象罷了,沒有到那種能深刻地拴住人的地步。萩原研二停下車,他到地方了。畢竟我已經輕易的背離了——那甚至都不能說是同盟者的誓言,隻不過是未曾出口的短暫共行——忠誠,想必這點緣分在琴酒那也一樣淺薄無味。

車停在一座居民樓前。萩原研二稍微有些疑惑,在想為什麼組織火並動物園能火並到彆人家裡去;再怎麼看動物園裡都沒有日子人,組織裡更沒有。他懷著這樣的心情摸黑進需要他處理的房間。帶上手套後一路撫摸著貼著壁紙的牆麵,他找到了電燈的開關;然而這並不能按下,他也隻是借此了解環境罷了。

走進臥室,地上倒著兩個人,一男一女,衣服倒都穿的十分整齊。先看男的,一槍爆頭,結果的十分乾脆;勉強還能辨認出長相,臉熟;的確是動物園的某個高層沒錯。

一直以來收拾現場的操作都是固定的。在這裡,隻要能把死者的身份處理的乾淨,警方多半會當作流浪漢,不會費心查是否有人謀殺。所以要把屍體毀容,牙齒磨平,手指的指紋也要毀掉。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彆忘了檢查屍體身上是否攜帶了什麼有效證件;否則之前的一切就做了無用功。

接下來是拋屍。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屍難。毀壞屍體個人特征是最後的防線,也就是做最壞打算:屍體被警察找到,如何撇清自己的關係。但避免被警察找到的技巧也大有可談:比如在屍體消化係統內注射酸奶加速腐壞速度,並且在掩埋的上方放置一具動物屍體來混淆警犬的示警。

當然,兩具屍體且都死於槍上,流血量當然也足夠大。很快血液將會浸透牆紙,並且迅速腐爛;怎麼樣也無法根除這種氣味。緊接著窗簾外側將會爬滿蒼蠅,這證明房間裡曾發生過死亡。按照長久以來的經驗,萩原研二依舊選擇讓一隻動物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