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naway 我就沒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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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這一切,繪裡香統統都不知道。她隻是被宮野誌保堵著,要自己坦誠相告。繪裡香猶豫著構思了一下,決定以實話相告;但是是不完全的實話。不完全的實話有時比謊話要厲害多了。

她勾勾手指示意宮野誌保再湊近點,對方依言。於是繪裡香把頭搭在她肩膀上,對著她耳朵悄悄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哪天都沒空,但哪天都有空。宮野誌保反問道:“你要做什麼呢?”

“出組織玩一趟啊……意思是沒帶你哦。”她又笑著重複了一遍,意有所指,“沒帶你,聽懂了嗎?”

宮野誌保靜靜地注視了她一會,點點頭離開了;但並不是向對方傳遞信息,反而像是推斷合預想後的自我肯定。

第二天淩晨,天將亮未亮的時候,繪裡香靜悄悄地翻牆跑路了。又過了近一個小時,雪莉急匆匆追出來,舉著證件,說是有病人逃跑;當守衛提出要幫忙時,她卻拒絕了。她說這名病人不敢鬨出大動靜,必然是靠兩條腿跑。我騎摩托自己就能追上,省的你們下手不知輕重,把人弄死了。

這麼說著,宮野誌保手指上的鑰匙串轉了一圈;發動哈雷,她揚長而去。在下個街區的拐角,繪裡香本來貓的嚴嚴實實,聽見這發動機的聲音立馬抬頭衝出來。宮野誌保在她麵前停下,遞出一個頭盔來。

“我就知道你聰明。”繪裡香一邊戴頭盔一邊往後座上去,“兩個人一起逃跑目標太大了。不如一逃一追,也省的彆人摻和。”一旦都被懷疑,雙狼互咬是基本原則。這點繪裡香很清楚。

宮野誌保算是認了她的恭維,下巴向前一挑“坐到前麵來。坐在後排不方便指路,說,你要去哪裡?”

“一處廢棄廠房而已。周圍都是居民樓,也沒什麼標誌性建築……我一路指給你就是了。”繪裡香從善如流坐到前麵來,頭盔上被宮野誌保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發出清脆的空腔會有的聲音:“頭埋低點,擋路。”

好好好!繪裡香在頭盔裡猛地“嘖”一聲。我就是學不會開車能有什麼辦法!哪怕我老板能把車開成航空飛機我也不會開車又怎樣!但凡我能自己上,早就自己上了……她聽見後麵傳來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繪裡香狐疑地轉過頭,宮野誌保表情一點沒變,反倒問她:“怎麼了,有事?”

“……沒事。”

“沒事就把頭轉回去。小心落枕……”

她話音未落,哈雷就已衝了出去。

車慢慢開得有些偏僻了。先是大路,然後是人行道,再然後是小巷。高低不平的磚石讓車一顛一顛的。她們駛過舊城區,在那裡瞥見許多存在了十幾年的蒼蠅館子夫妻小店;關門的舊電影院從破損的窗戶玻璃裡透出蒼白的光。她們越過一根過分粗糙的水泥柱:上麵掛著一麵褪了色的巨大廣告牌,大概是眼科相關吧。看不清字跡,唯獨剩下一隻黯淡的眼睛憂鬱又肅穆地俯瞰這片城區。

“往土路上開。”

繪裡香肯定地說。宮野誌保依言,哈雷的後輪濺起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