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TV in black an……(2 / 2)

他這麼胡思亂想,旁邊的零安靜地捏著那管口紅,突然重又挑起話頭:

“……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被她這麼一說,萩原研二反應過來。人總是在晚上傷春悲秋,第二天早上又生龍活虎起來。“當然。”他回答,同時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後視鏡,從中找到了自己被原諒、被寬恕的證據;並且從今往後,在每一次外界的風雨襲擊拷打的時候,他都會永遠記得這一刻,並將此作為自己存活至今的依憑。再也不恐懼,再也不懷疑;佛陀垂下了蜘蛛絲,並且這一次它沒有斷裂。

他不再感到孤獨了。

當然,有些事依舊是不公平的;比如寄托於兩個人身上的情感究竟能不能被一個人承受?亦或者說,這四個人——甚至於其中兩兩之間都從未相見——究竟如何闡釋這種纖細的,隨時可能遺失在世界間縫隙的關係?誰也不知道,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先例。但是:“隻要讓我知道你在這裡……就足夠了。”

就當你二十多歲,又重新降臨在這世上;第一次呼吸,第一次體會到心臟搏動。接下來開上你的車,帶上想帶的人;回家去吧。不用回頭,彆看來路。

但汽車並未發動。

在極度的欣喜與幸運簇擁之下,萩原研二卻忽然想到一處不同尋常的細節來;或許是什麼的征兆,他突然發問:

“零?你可以碰到東西了?”

不止這點。

零的自我意識變得強烈且明顯了。先前的零看起來,像是被提前設計好的live2D動畫;問話也如預先設計好的程序,還隻能識彆是或不是的答案。識彆不通就再重複一遍問題,直到得到符合格式的回答為之;說她是個SIRI都抬舉了,簡直可以和那個拿改良三神當密保問題的小程序打的有來有回。

但她突然之間,就像個鮮活的女孩那樣了。會被嚇到、會主動提出問題、看見合眼緣的小物件就悄悄收起來……萩原研二無法確定這是她真的進化了,還是在自己叫人叫不到的一段時間裡悄悄被做了個升級。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她是個有自我意識的小孩;而不是一團冷冰冰的代碼吧。雖然做個人挺痛苦的,但我還是這樣希望……不過我身邊的孩子是不是多的有些過分了。

零承認了:

“嗯。但是,彆人還是看不到我。我拿起東西,會像飄在空中。”

……這聽起來好像替身。該不會我是個什麼替身使者吧,難道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讓箭紮了一下?還是易容成替身使者就會擁有能力?但他端詳了一下,又覺得零不像個替身。他當時好奇替身長什麼樣,一開始問海洋學家空條先生,他描述了一下:渾身紫色的,有波浪般的長卷發,越描述越抽象。萩原研二問:能畫出來嗎?於是一張紙和一支筆憑空飛了起來,出來了一張畫。總之,替身很不像個人樣。他拿起畫來端詳的時候,空條先生頓了頓,說:有人會畫的。誰?不在了。

後來他又拿這個去問東方警官。當時的東方警官還不是警官,是杜王町裡一個快樂的放假回家的大學生。仗助倒沒什麼心理陰影,也沒個把難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