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cameos 怎麼感覺這……(2 / 2)

“你介意這個?”繪裡香愉快起來,“安心啦,你做什麼我都無所謂。隻是呢,我從前聽過一句話:愛的反義詞不是恨,是漠不關心。從前不覺得,也從沒感覺到。但是今天親眼目睹,我算是明白了。漠不關心的確是殘忍的攻擊。而且戰無不勝。”

這樣啊,萩原研二把這句話在心底轉圜了幾圈,思來想去,才輕輕地說:也不算吧。

繪裡香不解,問他原因。他解釋時,甚至有些局促:我不問結局,是為了假裝自己琴酒不僅未被捉住,甚至於帶傷還順利大逃亡,消失在世界的一角。心底清楚卷土重來是無望的事,於是最終決定不再出現。我要讓這個自己虛構出的結局可信,隻能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緩緩地說,心中清楚繪裡香肯定要起哄;果不其然,聽到這裡,女孩呦呦呦呦呦呦地怪叫起來。

但我不是因為接受不了他死去的結局。在這怪叫之中,萩原研二說話慢條斯理,但並不遲疑:他死去本身代表不了什麼,但死後可能引發的一係列事情,會像鏈式反應一樣接連被引爆;我必須排雷,就從現在開始。

你知道,很多事情,活著的時候是看不清的;隻有在一方死去的時候,才慢慢地出現。萩原研二不確定繪裡香願不願意聽;他隻能先解釋,並且希望她一輩子不要有能領悟到這點的機會。倘若是你的話,繪裡香,你覺得我和琴酒之間是什麼關係呢?很難定義對吧,因為本身也沒有形成什麼具象化的聯係;因為沒有情感的交流。甚至於可以說,在他活著的時候,我們在某些極端的時刻,可以合作,可以依賴,卻是陌生人。這是不衝突的。

但當他死後,一切就都被蓋棺定論了;的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但卻在你的背後、一路走來的腳印和影子裡,不聲不響地跟著。是的,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隻是跟著。而且更可怕的一點是:死人有著天然的優勢。因為他們將不再惹你生氣,你們彼此之間也不再產生矛盾。並且在我們的文化中,逝者總是享有寬容和尊重。

我在做什麼,繪裡香,你不是不清楚。我選擇了怎樣的一條路去走,你一直看在眼裡;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無從知曉。但的確困難,且來之不易。為了能達成我的目的,和所希冀的人在一切結束後共處一室,並無所顧忌地聊天,我會為這樣的結局奮不顧身。在這種時候,我不希望我的背後有一個影子。

這倒不是說他們忍不了,最後引發懷疑,反手給我抓了吃牢飯……雖然我個人還是把吃牢飯放進了未來計劃之一的。想要得到幸福,總得拿出點誠意吧。但是你也看得出來,我所選擇的人,他們太正義、品行太高尚;這樣的人,反倒會一再遷就我的私心,並且試圖彌補。我不要。憑什麼最後五個人的意誌,卻被一個死人牽著跑?我一直都認為生者為大,現在也依舊這麼認為。

我不能確保我的心可以不偏不倚地舍棄過去,見麵都三分情呢。所以,我也不覺得我是多麼厲害的人,僅憑理性就能徹底約束自身。

繪裡香沉默了片刻,而後輕輕地笑了:我依舊保留我的意見。你很厲害,你愛憎分明。很多人能認清自己想要什麼就夠了不起,談何能夠堅決地、毫不遲疑並不計得失地為得到它而付出巨大努力呢。不後悔不糾結,就是超常發揮了。

她話裡有話。萩原研二品出這點苗頭,想要旁敲側擊地問點問題,但繪裡香突然用一個消息打斷了這段談話。她平淡且冷靜地說:

“赤井秀一,他昨晚行動之前做好了送走宮野誌保的準備。但是那個——我打探到是叫卡邁爾的對貝爾摩德還是太勉強了。……我看他,就覺得這人不行。塊頭大,長得凶,卻差一點。但和貝爾摩德這種等級的人叫陣的話,差一點就差很多。”

“那一夜貝爾摩德——我不確定她是接到了明確命令追擊誌保和帶她離開的人,還是自行做出了判斷;我更傾向於後者,也希望是後者。”繪裡香表現出少有的冷淡,“因為如果說貝爾摩德是拿到了——比如朗姆,或者boss的命令去追擊宮野誌保,那說明,至少赤井秀一的行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