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erfect(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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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倆大孩子後麵跟了倆小孩當小尾巴,一串子人跟著就進了事務所。灰原哀再次確認一遍:真的不躲著你的小蘭姐姐了?江戶川柯南說不躲了。眼下的情況不允許他躲……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胡編幾句又咬死自己是工藤新一的親戚不鬆口,最後和爹媽對一遍口供就能一氣嗬成了。又不是天天住在一起,不太可能暴露的。

毛利蘭走一半也發現了他這個小尾巴,還問灰原哀:這是誰啊?灰原哀說這是那小母雞。第一個笑的是繪裡香,擱旁邊樂不可支;但實際上她壓根不明白其中緣由。毛利蘭反應一下,恍然大悟:你同桌啊!叫什麼名字?叫江戶川柯南?好啊,但是江戶川同學為什麼要跟到事務所呢?姐姐現在有些事,不太方便呢……

江戶川柯南同學聽得心咯噔咯噔的,說自己對偵探感興趣,聽灰原說自己住在偵探事務所裡,於是想來見識見識。那個,小蘭姐姐,直接叫我柯南就好了,叫江戶川太見外了啊哈哈……

唔,柯南君。柯南君是喜歡推理嗎?毛利蘭沒想太多隻是隨口一提,繼續上樓去了。但灰原哀覺得這是一種征兆,悄悄和江戶川柯南咬耳朵:你就這麼直接把自己和偵探聯係到一起……不怕她多想,歪打正著嗎。還是大偵探另有打算?

江戶川柯南輕輕咬了一下舌尖:啥打算不打算的,純粹是看見小蘭了就開始滿嘴跑火車,自亂陣腳。但是反正我有預案,大不了就說自己是遠房親戚,還不行就搖人!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這麼做好了心理準備,扭頭卻看見灰原哀饒有興致地看熱鬨。真的這麼有意思嗎我。

“那沒辦法,逗一個思維敏捷以至於時常多想的偵探確實很有意思呢。”她果斷回答。“你讀我心!”

“天底下沒有第二個像你一樣把自己不簡單全寫在臉上的假小孩了……因為聰明,所以有自己的主意;因為膽子大,所以會主動往圈套裡鑽。這樣的小孩,感覺不作弄一下會很浪費的樣子。”

“我可不讚同。”江戶川柯南乾巴巴應了一聲,沒反嗆回去。畢竟前半句他不敢苟同,灰原自己天天紮在少年偵探團裡也經常語出驚人;而之於後半句他覺得這是一種對於自己偵探素養的讚揚……那說白了自己壓根沒被數落,乾嘛要嗆回去?嗯,是因為自己明事理有良心,才不是因為嗆不過。

他的思維開始放空回溯到灰原哀頭一天轉學來的時候。總而言之,弄出了不大不小的烏龍;但灰原哀隻不過是嚇唬了他一下,就沒有更過火地做什麼了。再來呢,他本人提前遭過波本嚇,在那個廢棄研究所躲過正在執行任務的琴酒,還挨過當時依舊是黑麥的赤井秀一極具壓迫感的尋找……在被嚇唬這個科目已經算是身經百戰,可以考取資格證;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當場宕機啦。

更何況自己天天擱萩原研二家吃住,要是天天害怕那早嚇死了。是的,有一天灰原哀在得知自己的居住地後,斟酌片刻,才說:你那個監護人……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他和組織的聯係。就這樣大咧咧把自己和發小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裡了?江戶川柯南聽她說完,眉毛都沒跳一下,隻是平靜地敘述:你說萩原先生的話,是的。他與組織的聯係我早有預料。我正是在知情的情況下,選擇相信他的。

真的?你知情?

在我所知的範圍內。

好動聽的發言。你是不是也以為他天賦異稟,在組織裡硬是給自己軸成了心理健康笑容燦爛的開朗少年啊。……可我倒覺得,他依舊在自己的生命裡一個人過冬。

江戶川柯南聽了以後“哈”地輕笑出聲,剛想舉證反駁:我那個發小鬆田現在和萩原先生混得那叫一個好;就算非得過冬,你信不信他倆會擠同一條毯子。咦話說回來這好像是我發小,怎麼成這德行我還完美接受了……不像話啊!他耀武揚威地舉出這個例子,灰原哀靜靜地聽著,並不反駁:是。

我一點也不否認他們之間的快樂與喜悅……但是那些揮之不去的過往是雪。太陽出來的時候化成水,西沉過後又結成冰。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次日出,就會有多少個冰封的夜晚……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這是我們這種人的通病。因為降臨錯了地方,本應該在光熱的地方生活到死去,卻不幸隻能在夜晚裹著毯子等待太陽升起。當最後一抹光消失帶走所有溫度後,目光也永遠追隨在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