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 feet(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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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電話那邊傳來肯定的回應。安室透剛想再說兩句,明確聽見背後的門開了。他立刻捂住聽筒,本以為是那幾個孩子有人沉不住氣或者需要他幫忙;正準備先把人打發了,但看見進來的是繪裡香。那就打發不了了,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什麼事?”

“什麼事?……那我得好好想想。”

“……沒想好。是誰教你的虛張聲勢,感覺教學質量堪憂。”

“你不能這麼說。”繪裡香抗議,“我的確有問題。”剛想出來的。她問:“蘇格蘭在哪裡?”

“……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安室透眯起眼睛,“我和他很熟嗎?我該知道他在哪裡嗎?”他在防備,而繪裡香敏銳地察覺到這點,並給出解釋:這取決於我詢問他時兩個人的身份。究竟是瑪爾戈在問波本,還是青天木繪裡香在問安室透,乃至……乃至他的真名是什麼來著?還有蘇格蘭的,我不知道,所以並沒有得到回答的條件。

是,我當然可以馬上打個電話搖人,但那樣的話,就成我老板在和他們溝通了。像前幾年的愛爾蘭一樣;他做什麼,都不是自己的注意;所有人都會把他當做皮斯克的一隻手。直到皮斯克死去,愛爾蘭才仿佛終於擁有了自己的腦子一樣。

“我需要找到他,或者你肯幫我捎個東西給他,也可以。”

安室透以為這孩子又要掏出什麼神秘的信物、法寶或者彆的什麼。於是示意她可以。繪裡香從隨身的小包裡翻了一下,掏出來個小袋子:“把這個給他。”

安室透不拆,隔著袋子捏了一下,金屬的,盤成一個圈。……這是什麼精密儀器還是什麼信號發生器還是……等等。

“這是什麼?”他直接問出聲了。

“YAMAHAtrbx505的配弦……怎麼了,看我乾嘛!”

繪裡香被上下打量的有些發毛,心想你們情報組的人員有時候可真是不客氣;跟頭一回認識我一樣……多冒犯。

“你給這個做什麼?”

繪裡香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什麼啊波本你在說什麼啊?你說貝斯替換弦有什麼用啊!我拿這個半夜趁你睡覺悄悄勒死你行了吧!”

“那你做不到。我晚上不睡覺。”

安室透手裡拿著替換弦,跟其中蘊含著什麼神秘的奧義一樣翻來覆去地看,忽然出聲:“需要我告訴他是你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