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da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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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修行小姐她既撒謊了,現場也遭到了破壞。”江戶川柯南拉著中島利晃跑回書房,壓低了聲音但急切地說,“難怪……安室先生他怎麼會讓我去碰那個酒瓶:因為那壓根就不是什麼凶器,它連重要物證都算不上啊。”這一整個現場都是偽造的,而奪取死者生命的另有他物。但在哪呢?

而且更為——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那個指令是安室透從一開始就指導他去做的。如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酒瓶不是什麼重要證物……那這裡的事情會和他有關嗎?中島利晃剛想扯開嗓子問,卻被立刻捂嘴:“如果你想問我的是,我在做什麼的話……我在試圖尋找這戶人的身份。在現場被大幅度改變的情況下,這或許是唯一能夠找到原因的手段。如果我把電腦裡的數據傳輸給灰原,她應該能看出點什麼的……啊,她收到了。”

灰原哀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江戶川?怎麼突然給我發這些?”

“沒時間解釋了,反正你先幫我確定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好詭異的要求。江戶川,我可以報警嗎。”

“灰原……現在警察闖進這裡,還不知道會把誰抓走呢。說不準會連死者也一並抓走。”

“哇哦,犯罪團夥?”

她打趣一聲,電話那邊旋即傳來細碎的交談聲,隱隱約約,聽不清楚。隻有灰原哀偶爾的一兩聲:“……啊。嗯?你說你知道嗎。”

江戶川柯南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什麼?誰知道?”

電話被轉交到另一個人手上。那個人清了清嗓子,頗有些揶揄:“……我當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已經死完了呢……”背景音裡的灰原哀立刻咳嗽兩聲,說自己冷,讓毛利蘭去買熱飲。繪裡香頓了一下,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重又開口。一張嘴就是單刀直入:“你還記得‘水晶之夜’嗎?”

“……當然。”

“是,想來你也不該忘的。畢竟你當時可就在那啊,是不是?”繪裡香敲了幾下鍵盤,“你拿到那條紫色的手帕了吧,我可是看準了扔的。”

灰原哀又提醒她。比起提醒,或許算得上是一句威脅(毫無威脅力的):“你最好快點。如果小蘭等會回來,我是不會再找借口把她調出去的。你就捧著我的手機,乖乖站在外麵吹冷風去。”

“啊啊啊好好好!誌保你好沒耐心……啊痛!”電話那邊短暫地鬨了一會,繪裡香重新上號,“小輪胎,到了現在,你到底搞清楚當時的情況了嗎?”

“……我起碼知道那裡至少有兩夥人。”

“兩夥?哼,不論心的話……也算吧。你還知道多少?”

“是兩個組織之間的互相傾軋吧。最後,組織成功了,但並非全無代價……沒猜錯的話,枡山憲三就是代價之一?在最後,另一夥勢力在控製住會場後第一個殺死的就是他……當時人們大概都以為這是無差彆殺人,是威懾。但說到底,這是一次出擊。而且在當時,倘若不是佐藤警官支援的好,你也……”

“你還不錯。”

繪裡香在對麵輕飄飄地稱讚了一句,就算給回憶做結。她是真的一刻不曾為自己差點命懸一線而恐懼後怕,還是認為那是自己行動的一處失誤而羞於提起?灰原哀抬頭看向她,繪裡香麵色如常,一點不覺有什麼差錯。